,不再問了。到了皇帝寢宮,內侍突然停住,“煜王殿下,陛下正在等著您呢。”
南宮莫惜一驚,望了望寢宮大門,又見那內侍嘴角笑意,心裡便覺得有些詭異。可他到了這裡,又如何能不進去。他點點頭,踏入門內。剛進門,大門便關上了。
南宮莫惜冷靜下來,跪地道:“臣弟參見陛下。”
“三弟起來吧。”
皇上從內帳出來,衣冠不整。南宮莫惜站直身子低著頭並不去看他。
“三弟,怎麼了?”
“陛下召臣弟來是為何事?”
皇帝一笑,靠在榻上,“三弟如今活了性命難道不該謝謝朕。”
“臣弟謝過陛下。”
他一貫聽話,對方說什麼便是什麼。皇帝點點頭滿意一笑,示意對方坐到自己對面去,南宮莫惜吃不准他在想什麼只得乖乖坐下,皇帝親自倒了茶給他,說:“三弟啊,朕待你如何?”
“陛下待臣弟極好。”
皇帝依舊滿意這答案:“三弟,朕和你之間一直有個共同的秘密,如今這秘密被第三人知曉了,你說可怎麼辦。”
南宮莫惜心底一驚,繼而淡定說道:“陛下是問臣弟的主意?”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兄長,又立馬低下頭來:“陛下想怎麼做?”
“不如殺了?”
南宮莫惜一片平靜毫無波瀾:“陛下已經有了決定,不需要臣弟回答。”
皇帝聽了這話大聲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喝茶,望著南宮莫惜說:“你說你這麼聰慧,這麼夾縫求生,是為了什麼。朕早跟你說過,身錯帝王家。”
“臣弟也回答過,慶幸生在帝王家。”
皇帝的面色冷下來:“你拖十七弟下水什麼意思?”
“臣弟不敢。”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做的事嗎?”
南宮莫惜這下抬起臉來,望著那高高在上的人,嘴角帶笑:“臣弟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你和十七的事,能瞞過朕?”
皇帝冷嘲一句,南宮莫惜卻更是冷靜:“從未覺得瞞得住陛下,陛下預備拿臣弟如何?”
“若是要殺,早殺了你,還需等到如今!”皇帝煩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太陽穴。
“因為皇上殺不了,不是嗎?”南宮莫惜笑的更歡了,“仁君之名,陛下下不去手的。臣弟如此配合陛下,陛下找什麼理由殺臣弟,便是為了陛下,臣弟連花小姐都娶了。”
皇帝瞪眼看去:“原來你早就知道。”
“你我年齡最近,當初也是一個老師教的,陛下想什麼,臣弟會不知道嗎?”南宮莫惜歪歪頭,有些天真的意思,“本不想與陛下這樣說開,可陛下自己忍不住了,臣弟還能怎麼辦?”
他們二人從小一道上學,比之其他兄弟相處更多,互相瞭解程度本就不低。如今話說到這份上,南宮莫惜居然一點都不怕了。皇帝聽了這番話笑出聲來:“三弟啊,你從來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今天連大逆不道的話都說了,只怕是為了十七吧。想不到,我那蠢弟弟在你心裡這樣重要。”
南宮莫惜不怒反笑:“陛下說什麼呢,你們親兄弟骨肉相殘,才是我要看的戲。”
兩人殿內劍拔弩張,氣氛更是一點就著。
皇帝收了氣焰,軟軟靠在榻上:“十七會做南宮家的罪人嗎?三弟,你猜呢?”
南宮莫惜沒有說話,歪頭一笑。
“三弟想用什麼招數?”
“臣弟想請陛下拭目以待。”
兩人相視一笑,互相舉起手中茶杯,像是飲酒一般喝了下去。
他們今天的對話已經太過直白,似乎都把對方的底牌摸的清楚了。
“臣弟有一事不明,還望陛下指教。”
“說。”
“陛下當真殺不了我?”
皇帝含著笑意望著南宮莫惜,並不回答。他看了一陣,撇開臉去,搖了搖頭。南宮莫惜點點頭表示瞭然了。
“陛下這樣任性,太后會不高興的。”
皇帝想了一想,“原來在三弟看來,朕還顧得別人高不高興。”
“你們兄弟真像。”
皇帝又一想,認同的點了點頭。“都是父皇的兒子,怎能不像。”
南宮莫惜一愣,含著笑意:“也對。”
“聽說你待容兒極好?”
“陛下什麼都知道,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朕發現,朕有些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