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審問齊王的時候,諸人都退了出去。十二的勢力本就不大,人又比較怯懦,見了南宮夜肆意鋪開的氣勢,只覺得腿都軟了。南宮夜望著這個哥哥深覺好笑,這哥哥在齊地被人愛戴,奉若神明,聽說治理有方齊地富足,可這膽子卻小的和麻雀一樣。每每被召入京,都要嚇上一嚇。這次病中被傳召更是嚇到,拖了幾日才來的京。
“吳王。。。。。。”如今連十七弟都不敢叫了。南宮夜心裡嗤笑,表面卻無表現。
“十二王兄莫要害怕,本王不過例行公事的問一問罷了。”
“吳王儘管相問。”
南宮夜點點頭,“那日煜王畫給你的畫可還在啊?”
十二沒想他會突然問這個,微微恍神,見人臉色一黑連忙答道:“在的,我這就去取。”
“取來吧。”
十二吩咐下去,可到了房中,畫紙卻不見了。十二急了,翻找幾遍都尋不著。他口中呢喃,“明明在這,怎麼就不見了呢?”
南宮夜含著笑意看他,“找不到就算了吧。”
“吳王,這可是有什麼緣由?”
南宮夜不答,又問了些旁的問題,便退出了驛館。他退之後,魏王、晉王面面相覷,並不知這是鬧得哪一齣。又見十二嚇得丟了魂一般,心底也是嘲笑一陣。
“七王兄,宮中國寶失竊這事你可有什麼想法。”
“想法?這幾日大家只管規規矩矩,本王看,這都是做給人看的,皇上現在不放咱們回封地自然有他的打算。”
兩人一想,便覺得這也是個好時機,此局若把握的好,便能巧立名目。
他二人想到的,也正是南宮莫惜想到的。
如今局勢緊張,只怕一觸即發,他看著花想容在庭中教導兒子,心下一軟不便相問。於是喚了楚生到書房去。
進了屋,關上門。南宮莫惜將藩王封地擁兵證據拿出,他本想在兩王勢力衰弱之時將兵權收為己用,可現在只怕難了。如今牽動藩王,只怕封地之兵已經進入備戰。
京中一動,立馬兵變。
這可如何是好?
他將疑惑說與楚生,楚生也知這其中兇險,暗罵一聲南宮夜。南宮莫惜聽他不忿,又覺是自己將南宮夜逼到這地步的。
“我現在真不知他在想什麼,他面上好似幫著我連名聲都不要了,可我見了他又覺他眼底不是這意思。”
“王爺,只怕吳王想黃雀在後。”
“現在這局勢,還容得他黃雀在後麼?皇上將他推到前面,最終究竟誰是那黃雀?”
楚生閉了嘴,南宮莫惜還是想不通透。
“本王現在有個主意能破這局勢。”
楚生詫異望去,猛然驚醒:“王爺不可!若王爺將火燒到自己身上,日後定然難以脫身了,便是藩王舊部也會記恨王爺。”
南宮莫惜握著那疊罪證,笑了一笑,“這兵權就讓吳王拿去吧。”
“王爺!”
“吳王想與我看他的手段,本王也就讓他見識見識本王的手段。”
“王爺!”
“楚生不必說了。去辦吧。”
楚生應了一聲,退出門外。南宮莫惜扶著額頭坐在桌案前,他閉上眼睛,一副很累的模樣。他想到許多事情,幼時父母尚在時候的事,後來與太子隔閡的事,再後來困於京城的事。南宮莫惜覺得活得挺累,可又覺得找不到旁的出路。
花想容端了參茶進來,說近日天氣寒冷,讓南宮莫惜多注意些身子。
他抬頭看著花想容,見人眼中留著許多事情並不快活,便更覺得累了。
花想容不知他在想什麼,認為對方頭疼,繞道南宮莫惜身後給人按著太陽穴。
“王爺切勿多想,一切都會好的。”
南宮莫惜不做聲,任人按著。許久,他才道:“容兒,你可知御林虎符在誰那裡?”
“妾不知,不單妾不知,陛下也不知的。”
“這樣啊。。。。。。”
“王爺,妾認為這次國寶被盜之事與吳王脫不開干係。”
女人啊,就是不能太聰明,太聰明就不可愛了。
“並無實證,切不可亂講。”
花想容道:“那日在宮中的除了妾,吳王也在。那刺客刺殺不成胡亂走動,為何偏到了太后宮中?太后驚著了,吳王還先了陛下一步進殿,可最終還是給那刺客逃了。”
南宮莫惜不願再聽這細節,她與南宮夜二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