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此時已經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了,他眼睛直直的望著南宮莫惜,“三哥就這樣利用我的?”
南宮莫惜一笑,“我們三人已成死結,如今十七弟退了,可無論十七弟退或不退,都是於我有利的。十七弟於我有情,這便夠了。”
南宮夜粗喘幾聲,重重吸了幾口氣,看起來怕是氣急了:“三哥如今和我說這些是孤注一擲?是料定了我拒絕不了?可惜三哥錯了,父皇的虎符不在我這。三哥沒有自己的兵,談什麼政變?便是我幫了三哥,從封地調兵,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封地軍隊一動,朝廷必然震動,三哥若是想要策動政變,如今還不是時候。”
南宮莫惜心底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神色不改:“你想到的這些,本王如何想不到呢?”
南宮夜一驚,立馬明白過來,“先皇虎符,在三哥那?”
南宮莫惜並不回答,胸有成竹的笑了一笑,“本王讓十七弟幫上一把,是幫著本王穩住其它藩王,如今有實力一爭的不過魏晉二王,其它人雖不足為患可也難保不會坐收漁利。”
南宮夜想了想,立馬搖頭:“三哥,你總得有個名目吧,不然就是亂臣賊子了。”
“我的名目還不多麼?”南宮莫惜抬眼望向南宮夜,他南宮莫惜要政變的名目,那可多了去。早年的案件加上先皇虎符用的好都能佐證他才應該是名正言順那一個。
“三哥!你確定了?”
“確定了。”
南宮夜點點,一狠心倒真的答應了。南宮莫惜眼前有些暈,想不到那人居然把自己放到這樣重要的位置上。不過與其讓他沒名目的鬧事,不如一切都讓自己來。
“十七,這事情做下了就不能後悔。”
“三哥預備何時動手?”
“先除了魏王和晉王。”
南宮夜咬著著牙,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樣。“三哥說什麼,就做什麼。”
這樣的一顆心,是自己想要的嗎?南宮莫惜心底抽的疼,話裡卻更帶了幾分寒意:“這個機會,本王會去找。如今你動作太大,鋒芒太漏,是時候回封地修生養息。十七,本王要一支最好的軍隊。”
“三哥只要不是騙我,便什麼都送三哥!”
“記得我給你信嗎?我這輩子都被權勢所壓,此一生受人庇佑勢不如人。我無可奈何,卻又不甘臣服,你若是真心待我,切不可壞我事,阻我路,便是不能幫扶一把,也應該在後觀望不得插足。”
南宮夜深深點頭,正是因為時刻謹記那封信,才暫時接受了皇命。可他終究無法忍受那人身著喜服與人結親,他等不了那麼久,甚至被矇住雙眼只想闖上一闖。
可如今三哥將事情說明,又讓他如何壞他的局?唯一憂心只有母后兄長,可終究這事情都得過了自己的手,若真是非那樣不可,也將罪孽一併抗下。
他從不相信母后會做那等事。趙信查探的結果也讓事情撲所迷離,好似母后是罪首,卻又覺哪裡不對。他想南宮莫惜一定知道些什麼。
“三哥,那啟案子?”
“那不重要。”南宮莫惜轉頭望著南宮夜,“若一舉成功,這些都會解決。朝堂會給我一個公道。”
“三哥預備什麼時候動手?”
南宮莫惜想了想,其實他也還未準備成熟,只是為了南宮夜,他不得不這樣做。
“待花想容生下孩子吧。”
南宮夜吃驚,“生孩子?誰的!”南宮莫惜苦澀一笑,南宮夜立馬明白過來,“我的?”
“十七弟日後必定兒孫滿堂。”
南宮莫惜嘲了一句,話裡說不出的苦澀。南宮夜不語,知曉自己無從反駁。兩人站在月下,月光給人拉出長長的影子。南宮夜微微一動,伸出雙手把兄長抱住。南宮莫惜輕嘆一聲,任人施為。雙唇相貼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心中抖了一抖,繼而更是抱緊了許多。
從一開始的淺吻,到深吻,再到南宮莫惜被人壓在地上,最後一隻手伸進衣衫裡。南宮莫惜按住人,“十七,這是皇宮。”
“三哥說過,燭臺底下才是最見不到光的。”他眼睛灼熱,讓南宮莫惜也被燒了起來,雙目一閉。隨意吧。
兩人互解衣衫,待到坦誠相見居然有些羞澀。南宮夜望著身下兄長,只覺被月光一照,他都能泛起光來。他曾在這裡見過他的神人之姿,現在又在這裡讓他從天到底落入凡塵。這樣想著南宮夜便覺得興奮不少。
“三哥可知,自見了三哥,便再難有人讓我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