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海風梳理著頭緒。
我在考慮是不是該跳海。
宴家,直白說就是宴禟的爸爸,和世界政府的某一高層是世交,那關係不是一個鐵字就能概括的,在宴禟還未出生之時,兩家就訂了親。
結果那邊正好生了個女娃娃,在兩家孩子尚小之際,這門親事一直被正兒八經地掛在兩位父親嘴上。
或許是耳濡目染,久經浸潤在這樣一個說辭中的女娃娃真真喜歡上了宴禟。也難怪,宴禟這樣一個人,誰不喜歡呢。
偏偏宴禟對那女娃娃不怎麼搭理,冷冷淡淡地應對。
原栤墨就是那時成立的,當家的自然是宴老爹,墨字便是取於其姓名,這個組織單純的是用來加強世界政府的實力,另一層隱含的意思是用來牽制宴風皇。兩位父親考慮得周到,準備等到宴禟年紀稍長的時候將原栤墨交與他。
我的爸爸,說來世上竟也有這種巧合之事,無意中結識了宴老爹,兩男人談得投機,相見恨晚,當下便結為兄弟,原栤墨顧問一職非我爸莫屬。
可惜宴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給他什麼,他偏不要,聽得厭了,纏得煩了,一揮手頭也不回地出去遊歷了幾年,回來的時候就頂著個宴風皇下一代領袖的候選人名頭之一了。
世界政府的高層們開心啊,宴風皇向來是他們最大的隱患,若是宴家的兒子當上了宴風皇的領袖,那控制起來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準備收穫皆大歡喜局面的世界政府在宴禟競選的時候沒少花功夫,可人家宴禟不領情,一副冷麵孔將人拒之門外,還怪他們多管閒事。
人家孩子有個性嘛,世界政府也沒放心上,掌握了宴禟的實力後,篤定地作壁上觀,當起了裁判來。
結果果然是喜人的,宴禟毫無阻礙地坐上了宴風皇領袖的位子。
這世間哪有一帆風順的事情,宴禟當上了老大沒多久,就看不慣世界政府總是對他們指手畫腳,實力還沒強大到與他們抗衡之前,宴禟選擇了忍。
其中還有一顆很好利用的棋子,那就是一直對宴禟抱有愛慕之心的女娃娃。
想當然的,宴禟從她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女娃娃渾然不自知自己的處境,甘心情願地為宴禟掏心掏肺。
世界政府感受到宴風皇在一點一點地脫離他們,反擊他們,心焦不已。
有人出了個計謀,斃掉宴禟,找個人代替他,反正見過領袖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乾脆一塊斃了,找批人安插^進去。
這個提案立馬得到贊同。
被找來的替身之人就是商曦晟。
這小子原先和妹妹商憐煜定居在國外,負責那邊的事物,接到傳喚,風塵僕僕趕了回來。詳細聽了事情的原委後,突然就失去了興趣,隨後不管世界政府的人怎麼說都不頂用。
話分兩頭,宴老爹接到要抹殺他兒子的指令後毛掉了,衝去質問了他們一番,卻碰了個軟釘子,氣憤之餘,拍拍屁股跑路了,管他什麼原栤墨,世界政府還有宴風皇。
所有矛盾的激化也是從那時開始。
受到宴老爹的交代,我的爸爸不得不照顧宴禟,而最好的方法,是將宴禟藏起,等交涉成功後再讓他出來。
至於藏人的地方,我爸爸想到了我的家。
這樣,我和宴禟就有了第一次的接觸。
我被他的外表所騙,迷迷糊糊將他領回了家,爸爸在暗處,確定周圍沒有危險後,撤離。
宴禟不是個受人欺負的軟柿子,一早就說過,這人的脾氣相當陰損,得知世界政府將矛頭指向他後,索性來個先發制人,所以有了我半夜被他陰暗面嚇到尿不出的一幕。
據蘭蘭所說,所有的事情變得不可收拾的契機點在於我的出現。
所有人都不曾料到,宴禟居然會對我這麼上心,包括那個女娃娃。
世界政府以為找到了突破口,蒼蠅一般地跟在我身後替我洗腦。
商曦晟發覺趟這趟渾水會更好玩,於是,接下宴老爹扔下的爛攤子原栤墨,扮成土娃子替我趕走討人厭的蒼蠅。
之後出現的一切一切都源於一個人的報復,女娃娃的不甘不怨的報復。
蘭蘭嘻嘻笑著說,那女人真是有趣,將宴老大關進去後,居然放話說是要給不聽話的男人一點教訓,真是傻得要命的女人,人家一開始就沒拿她當回事,她自我感覺怎麼會那麼好。
事情的起因終於理順,其餘的箇中細節只能當面詢問宴禟這個當事人,不過這也已經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