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孫謙小心。”袁晨斌上前拉住他。
“這樣噢。”孫謙站直,手扶住下巴,“隱心的話,就該叫小心小心。”說完自顧自哈哈大笑起來,“這誰分得清啊。”
秦亦銘不作聲了,扭著眉頭憨憨的,我於心不忍,說道,“他可以叫小心當心啊。”
“原來如此。”袁晨斌拍了一下手,“果然聰明,我喜歡。”
秦亦銘的眼睛閃了一下,撓著頭衝我不好意思地笑,我咬唇點頭。
終於車子來了,大家迫不及待地圍上去,陸續上車。
我靠窗坐著,秦亦銘坐在了我邊上。隔了一條小小的通道,旁邊就是袁晨斌和孫謙。車子開了起來,周圍的景物快速移動。
我們沉默了良久,秦亦銘猶豫地問道,“小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嗯?”我腦袋轉向他,不再留戀窗外的風景,“怎麼了?”其實心下有些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事,只是仍然問一遍裝傻。
“那個……”秦亦銘握了握拳,下定決心般,“你是不是討厭我?”
“沒有。”回答完畢後,我再次關注窗外的風景。
“我…我叫你小心,你是不是不開心了?”秦亦銘的聲音透露著不安,“還是你問我有沒有哥哥弟弟,我的回答你不滿意?”
我心裡頓覺好笑,家裡的情況你自己最瞭解不過,我只是順口一問,何來滿意不滿意之說,於是淡淡地開口,“沒有不開心,只是這麼叫讓我想到不好的事了,那也不過是隨便問問,不必在意。”
“那,我還是叫隱心吧。”秦亦銘釋懷般露出了笑容,“我是獨生子,一個爸一個媽,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其他一些親戚,因為小時候家裡鬧了點矛盾,所以和爺爺奶奶那邊不是很親,我姓秦呢,其實是跟媽媽姓的,聽爸爸說,媽媽在生我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打斷他,一個人怎麼能這麼羅嗦,或許他真的和秦暄羿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那個稱呼讓我想到秦暄羿,再加上心理作用,很可能把明明不想幹的事情想到一塊。
“我只想和你做朋友。”秦暄羿意識到自己的話多,垂了垂頭,“做好兄弟。”
“這些日子不是已經成好兄弟了麼?”我拍拍他的肩,笑道。
“嗯!”秦亦銘用力點了下頭,老實憨憨的模樣還有點可愛。
下車和他們道別後,我朝著地鐵站走去。檢票時被袁晨斌喊住了,“隱心,你也坐地鐵怎麼不早說,剛才就該一路過來的。”
“秦亦銘問的時候我說了。”我朝他笑笑,“現在一起走吧。”一路上,這小子倒是一個人說得不亦樂乎,還蠻好玩的。
下了地鐵走向出口,一陣強勁的熱風襲面而來,隨著電梯的上升,陽光跳躍著一格一格補滿了空缺之處,最後整個人都籠罩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熱得沒天理。大街上隨處可見的一條一條美腿,姑娘們都穿著短短的熱褲或短裙,或急或慢地走著,可以算是夏天裡的一道美景吧。
“我家就在前面。”我停下,問著還在身邊的袁晨斌,“你呢?”
“啊?”袁晨斌像是突然醒悟般,“噢,我在前面的車站坐車。”
我往前望了望,這傢伙不會是坐錯地方了吧,我歪了歪頭,還是…不曉得怎麼回家?“你一個人回去沒事吧?”
“你送我?”袁晨斌突來的喜悅聲音,倒把我嚇了跳。隨即他笑道,“我還能有什麼事,就在前面坐車,不會錯的。”
“好,那我這裡轉彎了。”我揮揮手,“再見。”轉身晃了晃腦袋,不知道這小子搞些什麼玩意。
回到家後,洗了澡,躺在空調間裡悠哉悠哉,姍姍進來和我聊了會天,然後蹦蹦跳跳地穿著小裙子出去了。開了電視,也沒什麼好節目,就隨便調了一個臺看看,實在無聊得緊。打了一個哈欠,戴上姍姍給我的眼罩,感嘆這東西真好用,一片烏漆抹黑的,抱著枕頭,睡著了。
迷糊中,抓起震得不惱死人不罷休的手機,放到耳朵邊,“嗯……”
“心兒。”宴禟暖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在睡覺?”
“嗯。”我絲毫沒有打算起來的意思,找了個既不妨礙打電話又不影響睡覺的姿勢。
“呵呵。”宴禟好聽的笑音飄進我的耳朵,“你好好睡,我自己去。”
“去…哪裡?”腦子緩慢地運轉一下,嗷地一下扯掉眼罩,揉著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弄疼的眼睛,“你在哪?”
“我在樓下。”宴禟回答得簡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