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到賭場前,看著牌匾上碩大的“聚寶閣”三字有些猶豫:進,或者不進,這是個問題。
猶豫了下,申一還是舉步向裡走,師傅臨終三訓:一為看好那人,二為賭場害人,三是一切情況下以第一條為準。
天知道他這樣放著不管那人能在裡面呆到什麼時候!
不過……他好像虧了。
申一看著被扒得赤身裸體丟出去的那人,又看了看自己兩隻都在賭場內的腳,他深深地感覺到這筆買賣做的太不划算了!
“置辦東西?”申一毫不猶豫地跨出了賭場,雙手環胸看著那人。
“……”那人身子一抖。
“再買匹馬?”申一氣笑了。
“……我不是想著贏點兒再去買麼。”那人又抖了抖,“咱能先給件衣服麼?我這樣有點有礙觀瞻啊。”
“你也知道有礙觀瞻?”申一掃了他一眼,“就這麼遛鳥兒回去吧。”
“……”那人小心翼翼地護拙譁——】,“大侄子唉,你在開玩笑呢吧?”
“是什麼讓你以為我出門逛街會帶一件備用衣服?”申一勾起了嘴唇,“而且還是你的。”
那人瞬間耷拉下了腦袋。
那人裹好了衣服,正準備隨著申一的步子回客棧,餘光卻瞥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向賭場走來,後面跟著兩三個家僕模樣的人,
“哎呦!你跟著我幹什麼啊!快給我去找大夫!”那男子狠狠地踹了一個家僕,“要最好的!最好的!一定要把少爺救回來!我們老趙家的香火要是這麼斷了我饒不了你們!”
唉……有意思。
那人拽了拽申一,示意申一有錢賺了。
申一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沒有動作。
“老爺……那個人不是說了麼,只有猊獁山附近隱居的鐵面神醫才能醫好。猊獁山……那可是我們能去的。”那家僕苦著一張臉,“老爺,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給我留條活路吧!”
“你去不去?我告訴你!少爺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給他陪葬!”接著又踹了家僕一腳,“你們這樣的,我弄死百八十個都沒事!老爺我別的沒有,就銀子多!”
申一聽到這,頗有興趣地問:“鐵面神醫?”
那人道:“說的是你……嘖,找你的?”
“因為我鐵面無私?”申一有些高興。
“……因為你鐵公雞一毛不拔……嗷!你踹我幹嘛!”那人捂住了兩腿之間,面目表情因為疼痛顯得十分猙獰。
“有時候實話是不能說的。”申一轉身向那男子走去,有錢,他又怎麼會錯過呢。
“鐵面神醫?我管他是什麼!無論用什麼辦法,綁也好騙也好,給我弄過來,錢不是問題!”
慘了!
那人看著申一愈發危險的笑容,腦袋裡滿滿地都是這兩個字的影像。
申一腳下微微用力,閃身到那中年男子面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在下聽聞趙老爺要尋找在下,便自己前來了。不用趙老爺費心來綁了。”
那趙老爺一雙鼠眼瞪得溜圓,驚恐的揮舞著四肢,臉越漲越紅。
鬆開了手,申一從袖子中掏出一方手帕靜靜擦拭:“趙老爺找我有何貴幹啊?”
“咳,咳”趙老爺不停地咳嗽,半天才緩過氣兒來,肥手顫顫地指著申一,“你他孃的謀殺啊!”
那人捂著衣服笑嘻嘻的蹦了過來:“你他孃的再罵一句那就真是謀殺了。”
趙老爺恨恨的看了他倆一眼,站直了繼續踹那幾個家僕:“白養你們了!有外人欺負你家老爺也不說上前幫忙,養你們幹嘛的!我養群祖宗啊!”
踹滿足了,整理好衣服,轉過身,趾高氣昂地問申一:“你是誰啊?”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狼狽樣。
“你不是要找我麼?”申一道,“我上門來……你都不認識我?”
“你就是那個勞什子的鐵面神醫?”
申一點了點頭。
“那你去把我兒子醫好了,錢不是問題。”趙老爺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指了指聚寶閣,“看見了麼?那就是老爺我的。”
那人不忍地扭過頭:這種金光閃閃的暴發戶氣場真的可以麼!
“要我醫人?可以,只要……”申一抬了抬眼皮,“你出的起價錢。”
“好說!老爺我別的沒有,銀子多的是!”趙老爺大手一揮,相當闊氣。
“如此……那當然好商量,不過,能先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