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該說什麼?師父確實是這麼教導自己的。
那人突然道:“師兄掛了幾年了?”
申一很有抽人的衝動:“已有六年之久。”
“六加四等於?”
“十”
“哦,十啊……十?!”那人猛的回頭,“你要去赴十年之約?”
“師傅作古,但這約還是要赴的,我不能給師傅丟臉。”申一低下頭,走到一個櫥櫃前,挑挑揀揀櫥櫃中的各個小瓶,“怎麼?有何不妥麼?”
“怎麼會?苗疆那些人還是挺有意思的。”那人眼神閃爍,摸了摸下巴,道,“我陪你去吧,你師父應該告訴過你神醫應該有個保鏢才夠身份吧?”
一句話堵住了申一所有想說的,師父確實這麼說過。
“那大俠怎麼辦?”申一真的不想一邊走著一邊為那人付賬。
那人怨念地咬著手絹:“自從他遇到了翠花以後,就不怎麼關心他師父我了。”
申一嘆了口氣:“隨你吧,不過事先說好,一路上戒賭,不許變裝。”
“為毛啊!我又不讓你付賬單!”
可是你會讓我交房租!
申一的眼神變得幽怨了。
第二天一早,申一穿戴整齊後,揹著一個小包袱出了門,等待那人,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申一無奈地舉步向那人家走去,他確定那人是還沒起床呢。
誰知剛走到那人家門口,就發現那人正從遠處走來,手中牽著兩匹馬,不得不承認,在那人不抽風的時候,那人長得還是挺順眼的:一身青衣,身材挺拔,一帕方巾隨意地束髮,頗有些瀟灑的感覺。
申一足下輕點,幾個騰躍後來到了那人面前:“原來你是去買馬去了……可是要馬乾什麼?”
“大侄子唉!你不會以為這四千多里地咱徒步走過去吧?”
“……輕功。”
那人無語凝噎:“連著跑三天,累不死你我叫你師叔!”
那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嘴角揚了揚:“你不會是……不會騎馬吧?”
申一扭頭。眼神飄移。
“噗……真的假的?”那人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囉嗦!”申一開始思考帶的哪瓶藥可以為那人治治腦子,一勞永逸最好!
也許是意識到申一生氣了,那人端正了面容,翻身上馬,將手遞給申一:“罷了,我帶你。”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坑……估計點選依然慘淡……終於寫出來嚴肅的東西了呢,可喜可賀(撒花
☆、第二章
由於申一拒絕以小鳥依人的方式窩在那人的懷中,於是他決定與那人面對面共乘一馬……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將這個計劃付諸行動的時候那人笑得有點奇怪。
那人一邊竊喜地擁著申一,一邊擱著申一的頭看路,他發現這樣想起來很美好,但是實際操作起來有些困難,好在作為有一定武功的人,即使不看路,他也可以保證不出什麼大的事故……這個意思就是,他保證不會掉下懸崖,但是掉下土坑就不是他能保證避免的了。
申一默默地將樹葉從頭上摘下,看了看懷中眾多瓶子是否安好,然後看向身下的李那人。
“呃……我可以解釋。”那人在跌下土坑的瞬間於申一換了位置,為申一做了肉墊。
申一擺弄著小藥瓶:“你可以在我考慮完你更適合哪種毒藥之前訴說你的遺願。”申一抬了抬眼皮看向那人:“如果你表現好的話,也許我會大發慈悲轉告大俠的。”
“讓他幫我完成?”
“不,只是告誡他,有這種願望的人必然會死得很有藝術感。”申一挑出了一個透明的裝著綠色液體的瓶子,對那人溫柔的笑了笑。
“我甚至什麼都沒說!”
“我就沒指望你能說出什麼好話。”申一開啟了蓋子,入迷般嗅了嗅味道。
“事實上,以那種姿勢,我能操控馬匹走一段路程沒撞樹就很不錯了。”
“所以你,讓我,掉進了坑裡。”申一俯□,掰開了那人的嘴,向裡面倒了一滴。
“這是什麼啊!”那人努力掙扎,又顧慮這身上的申一,“又是迷藥?”
申一笑了:“不,是□。”然後從那人的身上下來,蹲在一邊檢查馬匹的情況。
那人扭捏地從地上爬起來,道:“親愛的,只要你說一聲,即使不用□,我也會答應的。”說完嬌羞地捂著臉扭動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