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了,萎靡不振的聚成一夥偷喝些渾酒解乏。
見弟兄們個個灰頭土臉,領隊計程車兵狠狠灌了自己幾口,鼓舞士氣道:“行了行了,一個個落水狗一樣像什麼,要我看,咱們也不一定敗。”
“不一定?聽說洛王爺不比往日了,對手下親如兄弟,赤練軍營裡,那個不願給他賣命?”
還沒等這人說完,又一個多嘴的接了過來:“就是就是,我看呀,咱們不如投降算了。聽說赤練軍中的新兵蛋子都能喝上洛王爺敬的酒,不像咱們,入伍這麼多年,誰和將軍說過話?”
“不打了不打了,明天一開戰咱們就倒戈,反正靖軍也肯定要敗。”
“其實也不一定。”
正仰面喝酒的領隊突然聽到這麼個陌生的聲音,以為是被出巡的上司抓住了,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饒命,末將……末將什麼都沒說啊!”
“不錯,你沒說,我不殺你。”
那聲音漸漸飄遠了,領隊的才顫顫巍巍抬起頭,這一抬不要緊,眼前的景象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溼了大片。
方才還飲酒笑談的幾個弟兄此時竟全都身首分離,臉上卻是一副自若的表情,彷彿根本不曾意識到死亡的來臨。
“鬼……鬼呀!”領隊計程車兵扯著嗓子喊了出來,可正當他準備喊第二句的時候,前方那黑色的影子突然轉過身來,一記手刀飛出,不偏不倚正中他咽喉,頃刻間鮮血噴薄,將一彎殘月染成妖嬈的殷紅色。
“顧大人,他沒叛變,你不該殺他。”
付顏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那黑衣人身後,一襲白衣如雪,卻又比雪更冷三分。
顧池不語,漠然的瞥了他一眼便繼續走向前去,一對冰藍色的眸子藏著萬頃煙沙,從不聚焦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付顏也不吃心,兀自取出那死屍手中的酒杯,淺啜了一口,悠悠然笑道:“不過我也清楚,你殺人從不需要理由。”
池鹿乃是大靖國土上一大咽喉之地,若此戰告捷,對洛紫華來說絕對是再好不過的事。而靖軍如今已是苟延殘喘,勝負不戰已明,所以這夜赤練軍一片歌舞歡騰,直恭喜洛王爺稱霸指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