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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夜澤澈轉頭看看一臉疑惑的祁珏,笑。「小珏不知何為『死』?」

祁珏搖搖頭,眼裡盡是純然。

夜澤澈睜大眼,「忘得可真徹底。死——就是要消失了,再不能睜開眼睛,不能動不能說話,身體冰冷僵硬,時間久了,肉體腐爛,只剩白骨。」

祁珏擰了下眉,聽到他解釋「死」字,心裡莫名的閃過陣陣寒意。哆嗦著更往祁琛的懷裡貼去。

「莫怕。」祁琛抱緊他,細語,「有我,你便不會死。」

祁珏聽了,不安的心漸漸放寬,信任地靠在他懷裡,祁琛暖意地微笑。

夜澤澈見二人如此溫情,不禁暗歎。這兩個人啊,拋卻了過去,卸下沉重的負擔,毫無忌憚地談情說愛,竟是如此的叫人羨慕。

抬頭遠望,懸崖近在咫尺,那伸展崖外的無憂仙果枝葉生機勃勃,一朵鮮豔的小花,在寒風飄雪裡傲然開放。

再過半個時辰,小花結果,正是取食的好時機。三人快速地移向懸崖,猛然,一股氣流襲向他們,厚重的雪隨著氣流迎面而來,夜澤澈上前一擋,雪如白粉般地散去。

「來者何人?」他大喝一聲,挑劍刺去。

藏於雪中的黑影跳出,迅猛地閃至無憂仙果樹前,夜澤澈一驚,定睛望去,臉色大變。

玄衣男子抱劍獨立於飄雪之中,衣袂飛揚,雙眼如野獸般的兇殘,冷冷地注視他們。

「凌、不、羈!?」

Chapter 10

「你果然沒有死。」祁琛道。

「我自然沒有死。」凌不羈道。

「禍害遺千年,你自然沒那麼容易死了。」夜澤澈嘿嘿一笑,道。

「……問路的怪人?」祁珏喃喃。

凌不羈銳利的眼睛射向祁琛懷裡的祁珏。

如果說,數月前在赤月堡的他像破敗的娃娃,那麼此時縮在祁琛懷裡的他是受人精心呵護的珍貴寶貝。過去他愁容憔悴,楚楚可憐,如今的他氣色紅潤,嬌憨可人。

數月前,他的眼裡一片死水,黯淡無光,如今他的眼睛燦然如星,靈光閃爍。判若兩人!

幽蘭,唯有精心護養方會綻放麼?

可是看起來很脆弱啊,似乎輕輕一碰,便會夭折。風雨摧殘的野花雖破敗,卻更適應惡劣的環境,堅毅地成長。

可惜了。

「不愧是曾經的赤月堡堡主,突破我佈下的層層防障,闖到這裡,在下佩服佩服。」夜澤澈笑容可掬,眼裡卻沒有笑意。

他動用了夜澤家族的力量,在這天山佈下道道屏障,擋下多少武林人士,一路過來的屍體,皆是過不了關卡死於非命的人,然而,凌不羈居然能夠無聲無息地闖過層層屏障,先他們一步來到此處。

他的目的何在?為無憂仙果?

「夜澤家的暗衛確實厲害,讓我損失了所有部下,不過——得到無憂仙果,犧牲再多人也值得了。」凌不羈低頭看了眼花開得正豔的無憂仙果,志在必得。

「很可惜,只要有我在,你將無法如願。」夜澤澈揚揚眉,堅定地說道,正欲上前,卻被祁琛阻下。

「琛?」夜澤澈詫異地接過祁珏,看著他慢慢地走向凌不羈,抽出腰間的軟劍。為何……

「你我之間的帳,該結了。」祁琛淡淡地說。

凌不羈恨恨地望向他,點頭。「確實,該好好地結算。」

風止,雪動,劍氣劃破空氣,兩道人影如離弦的箭,相對飛射,剎那間過了數十招。

夜澤澈抱著祁珏快速地閃至無憂仙果樹旁,凝神等待。

真不好辦啊,站在這懸崖口,寒風凌厲,稍有不慎,便要被狂風捲下山崖,虧得由他抱著祁珏,若他一人站在此處,恐是凶多吉少。

再看向那鬥得難分難捨的兩人,心中更無底了。消失數月的凌不羈似乎武功更精進了。祁琛與他對了數百招,居然只能跟他打個平手!?

這段時間,他有什麼奇遇,功力竟大增?而他又是為了何種原因來奪無憂仙果?

祁珏不安地抓緊夜澤澈的衣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相鬥的二人,寒風颳得眼睛刺痛,他卻不敢眨眼,生怕一閃眼,便錯過了什麼。

那個人……為什麼要跟琛打?不同於在樹林裡相遇之時的平和,現在的他像一柄出鞘的劍,怨恨塵世又霸氣兇殘。

他看不出誰更勝一籌,自然不願琛敗陣下來,但琛要戰勝他卻絕非易事。打了很久,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