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別鬧……”皺了皺眉,然後又昏睡過去。
仇舞聽到舞兒習慣性地一愣,手下的動作就遲緩了些,顏琰抓住這個空擋一掌打在仇舞左肩,將他拍出一丈遠。
之前仇舞給顏琰說話繞彎子,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剛才過招又一直糾纏不休,顏琰想要一錘定音帶潘忻走,故掌上用了八九成的力道,仇舞無防備地受了這一掌竟然一時半刻無法再攻上前。
顏琰也不管他,徑自抱起猶在夢中做著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夢的潘忻,踢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之前聽到裡面的對打早也打成一片,顏琰趁亂幾個閃身抱著潘忻上了馬車先行離開,後面的人為主人斷後之後也各自撤離。
仇舞抬了抬手,剛才在外面和人打成一團亂的下屬們便瞬時如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根本沒存在過一樣。
“主人……”小絮從房間一角走出來,看著仇舞的傷處,平淡的臉上隱現一絲憂色。
仇舞掃了他一眼,當做沒看到他的擔憂,猶自笑了笑,“小絮,我這苦肉計演的可好?”
小絮眼神漸垂,沒有回答。
仇舞自顧自地嘲笑一番,“就不知那個沒心肝的傢伙會不會吃這一套。”
剛才顏琰來的時候他只隨便在外披了件外袍,於是把外袍一解穿著褻衣躺回之前潘忻躺的床上。
“你退下吧。”仇舞蓋上被子閉眼不再看小絮。
“是,主人。”小絮領命退下。
仇舞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過程,“還是一叫舞兒就有反應,以後要改掉。”
“舞兒,讓我摸摸……嘿嘿……”潘忻一張俊臉泛著誘人的桃紅,笑得一臉花痴相。
這傢伙怎麼睡個覺都這麼不安分,一路過來又是說話又是亂動的,以前怎麼沒發現?看著他嬌豔欲滴的紅唇,顏琰忍不住輕輕撫上去,柔軟溫暖,還帶著一些溼氣。
此刻的潘忻看起來有些小倔強,不過大體上還是很柔順。顏琰望著這樣的潘忻嘆了口氣,想到自家的夕,也是個倔強的小孩,卻不知什麼時候可以這樣溫順地和他相處。
為潘忻掖好被子,顏琰帶上門離開。
“主人。”一個黑色錦衣的男子見顏琰出來,上前單膝跪拜。
“怎麼樣?”
“這個西子樓是最近一兩個月才開張的,之前是座小酒樓,經營不善把樓賣給了他們,地段不是特別好,又沒什麼名氣,所以生意也很一般。西子樓的老闆是誰卻沒人知道,就連之前那小酒樓的老闆都不知,只知道買下這座樓的是一位姓紫的貴人。”
“姓紫的貴人?”顏琰眉梢微微一抬。
“已經查過了,應該不是紫牡大人。”
顏琰靜默思考了一會,“明天一早,去請紫牡過來。”
“是。”黑衣男子領命離開。
顏琰望著天上的半輪晦暗不明的月,不知道在想什麼。
潘忻睜開眼的時候,又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遇見仇舞以後,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是他環視一週,既沒有仇舞,也沒有小絮的鈴鐺,甚至自己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都沒有一個人進來照看。
潘忻給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仇舞又在搞什麼鬼。
抬頭看了看天色,大概已過午時,潘忻覺得肚子有些餓,以往只要他醒來,仇舞那邊就一定會立刻有人進來伺候梳洗更衣用膳,如今可好,被丟在這裡沒人管。
潘忻不爽地踢了踢凳子,在心裡把那個沒有責任心的色魔痛罵了幾十遍,這才注意到這房間的佈局和仇舞那裡很不同。
每次在仇舞的地方,就算是在不同的地方,也總會有相似的熟悉的感覺,這裡卻十分陌生,一點熟悉的影子都找不到。
潘忻這才覺得不對,努力回想前一晚發生了什麼,除了那些讓他臉紅耳熱,對仇舞憤恨至極的事以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潘忻拍了拍自己的頭,關鍵時刻怎麼總是不那麼好用呢?
看來不是在仇舞的地方,那就不能隨意地待下去了。
潘忻這麼想著,拿過床邊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便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出去。
“潘少爺,您醒了。”一個平穩毫無感情的男音傳來。
潘忻頭皮一陣發麻,虧自己那麼小心翼翼,居然一出來就被人給逮住了,回想仇舞上次負傷回來,身份肯定不簡單,惹上的人肯定也不簡單,自己是和他做完那事被帶走,對方多半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