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瓶蓋,一陣清香。
雖然不是仇舞平常用的那種,但潘忻覺得大概也八九不離十,傷藥毒藥解藥應該沒有什麼是帶香味的吧?
總之,在仇舞的調教下,潘忻的概念裡,帶香味的永遠跟情事用的東西八九不離十。
這麼想著,潘忻便下了決定,拿著那小瓶子回到仇舞身邊,旋開瓶蓋倒了一些滑潤的液體在手心,用指尖沾著小心翼翼地往仇舞敞開的秘處塗去。
被香液滋潤過的秘處閃著誘人的光澤,潘忻試著用手指探了探,便沒耐心地掏出自己的慾望往那平日裡想都不敢想的地方頂去。
“想死嗎?”一隻纖長的手毫無預兆地掐上潘忻細嫩的脖子,只見之前還萬分誘人沉眠於身下的人此刻已睜開了眼。
毫無起伏的語調,冰冷的表情,潘忻一直以為只有顏琰才會有這麼冰冷的表情。
“唔……”潘忻的臉色由紅轉白,進氣少出氣多。
仇舞冰冷的眼緩緩往下掃,看到潘忻囂張的慾望在他收緊掐著潘忻脖子的手指時慢慢地垂下,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仇舞,不只是害怕還是缺氧潘忻覺得一陣眩暈,周圍都開始變黑,只有心跳鼓動如雷。
這樣殺氣冰冷的人,是他的舞兒嗎?潘忻一瞬間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即使是重遇之時,也沒有如此遙遠陌生的感覺。
“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仇舞空著的那隻手捉住潘忻腳踝一扯,將他拉倒在地,兩人上下位置頓時立轉。
潘忻毫無準備摔在馬車裡,猛呼吸著難得的空氣,整個人正暈頭轉向,突然覺得身下一涼,從腿被扯開到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也不過一瞬間。
從未被如此粗暴對待過的潘忻難以置信地看著凌駕於自己身上的人,仇舞進入潘忻身體以後,也不是很舒服,絲毫未潤滑過的肉壁緊緻地夾著他的分身,但強行進入撕裂身下人的時候,卻帶來一種異樣殘虐的快感。
“唔…不,疼……!”潘忻掙扎著想要從仇舞身下脫開,卻覺得仇舞像粘滑的蛇一般反而似乎隨著他的扭動掙扎而順勢越纏越緊。
感覺到那熾熱的硬物隨著撕裂感頂到最深處,潘忻眼裡蒙起了一層水光。
他從沒想過仇舞會這麼生氣。
仇舞進入到底後也沒多做停頓,便開始了強硬的律動,撕裂的傷口溢位嫣紅的鮮血,隨著仇舞每一次退出順著兩人交合的地方流到潘忻身下的狼皮毯子上。
潘忻怎麼掙扎也推不開仇舞,反而越掙扎越被抓得緊,進出的動作越粗魯殘暴。
潘忻的脾氣也一下上來,咬緊了唇不再示弱,只是一雙含淚的眼死死盯著仇舞,想看清眼前這個殘虐的暴君是不是自己以前那個溫柔的舞兒。
可是越想越想不清,潘忻只覺得腦袋一片混亂。
最後眼前一白,昏了過去。
本來仇舞發現潘忻在對他做什麼的時候,他是非常生氣的,甚至一瞬間動了殺了他的心思。
在他的心裡,他的一切都是留給他的忻兒的,無論忻兒向他要什麼,他都會給。
而眼前這個人,沒有資格,即使他很像忻兒,但他不是忻兒。
所以他第一次沒有像以往那樣誘哄他,氣憤使得他粗暴地對待他。
但是為什麼,看到他含淚卻又倔強的目光時,他的心在顫動?
突然覺得自己也想流淚,可身體的動作卻因此更停不下來。
開始只是為了懲罰他而對他粗暴,可是後來卻好像是要阻止自己流淚一般,好像只有這樣不斷進出他的身體,將他徹底撕碎佔有,讓他每一處都因為自己受傷,讓他眼裡只看著自己,讓他為自己而流淚,心裡才能安甯,才能平靜。
仇舞迷惑了,理智卻早飄到九霄雲外,只剩下身體的本能在催動著他在那嬌嫩人兒身上不停耕耘。
想著他最開始風華正茂驕傲瀟灑的微笑,他被自己欺負的委屈哭泣的樣子,他像追隨自己氣味的小動物一般眼巴巴跟著自己的時候,一個畫面一個畫面,都是放大的他的表情,閃過仇舞的眼前,突然心裡泛起一種奇異的甜味,覺得很窩心,讓他變得迷茫。
他一直是冷漠的,除了忻兒,這世上早已沒有他再在意的人,他一直像一陣無色透明的風,隨便飄飛到哪裡都可以,但現在就彷彿他這風也生了根,與這世間糾纏不清,盤根錯節,纏在了一個叫潘忻的人身上。
仇舞心裡隱隱一驚,卻什麼也想不清楚,其實是根本不想去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