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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銀塵站起來,身高竟然已長到同殷羽庭比肩。只見他雙手背後踱著方步,一副深沉老練的樣子:“有救倒是有救,不過和沒救了一樣。”

“請道長明示。”

銀塵假裝捋起鬍鬚,目光異樣的看向殷羽庭:“你家王爺中毒了,我猜以師姐的個性一定是在打鬥的時候發了什麼淬毒的暗器。這種毒原本也稱不上毒,只是沒有解藥那人就必死無疑。”

這一席話直把殷羽庭壓抑許久的怒氣激發起來,他紅著眼睛惡狠狠的低吼:“這不是廢話嘛,講重點!”

銀塵背過身伸出一根指頭:“重點就是——童子血!這種毒的解藥就是童子血,而且要在一炷香之內才有用哦!”他忽而轉過臉來,嘴角噙著陰翳的笑:“殷六郎,你能弄來嗎?”不等殷羽庭回答,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朗聲道:“皓皓明月,粼粼湖水,我就不相信你能在一炷香之內找來一個沒開包的男娃放血。從這裡划到岸邊,最起碼也要倆時辰。先說明,我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不會幫你划槳的哦!”

“不用你劃。”殷羽庭突然從李春秋腰處抽出他隨身攜帶的金蛇短刀,擼起袖子就要割腕:“我現在就放血!”

“你你你你。。。你是童子,怎麼可能嘛!”銀塵用看妖怪的眼神看著殷羽庭,舌頭都打結了,指著船板上的李春秋問:“難道你跟他不是都做過幾百上千次了嗎?”

殷羽庭一雙如夜色雙眸越發的深沉黑暗閃著寒光,壓在腕上的刀刃已經切入三分,傷口滲出殷紅血珠。

“別割啊~”銀塵輕呼一聲,緊緊攥住殷羽庭拿刀的手:“我還沒有做法,你現在放血也是用不上的,等我做完法你全身血流乾死得難看!”

殷羽庭聽罷,只覺一陣暈眩,無力的垂下了手。閉上眼,一股邪火衝上腦門,今日又被這妖道氣得不善。他嘴唇蒼白,渾身顫抖著說:“快做法。”

銀塵看了看殷羽庭,又看了看李春秋,發現後者已經面色慘白黑氣盈頭,於是坐在李春秋身上,撕開他前襟的領子,口中念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念罷在李春秋眉心,人中,心包各點了一下,接著左手挽起右手長袖,右手往胸口一拍,再抬起時只見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紮在他的掌心從李春秋身上被拉了出來。

“快把童子血抹在他胸口!”銀塵拉出銀針,轉臉對殷羽庭道,

只聽嘶的一聲,刀刃劃開面板的聲音,殷羽庭舉著淌血的手腕將那鮮熱的血液灑在李春秋胸前,紅色的血在他白玉般的面板上落成一朵朵血梅。

“好啦好啦鬆口氣啦,有了你的童子血,你家王爺死不了。”看著因失血過多而癱瘓在地的殷羽庭,銀塵竟毫不猶豫的撕掉身上那件華麗長衫的下襬給他包紮傷口。

殷羽庭斜過眼來,月影婆娑,星光璀璨,那眼底閃爍的幽光彷彿星子盡數落盡他的眼中,“你師姐為什麼來殺我?是不是你。。。”他聲音雖輕,卻十分陰冷。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在師姐面前胡言亂語哦,是她自己發瘋來殺你的。”銀塵趕緊打斷,陪笑道:“殷六郎,小心眼可不是大丈夫所為,你就別再深究了嘛~”

殷羽庭一聽這話,心中早已猜到八九分,閉了閉眼問下一個問題:“那剛才為什麼打我兩巴掌?”

銀塵一臉天真無邪:“剛才說了呀,你玷汙我了!”

“你。。。”

“喂喂,我這次可是特意趕過來救你的哦。”銀塵瞥了眼逐漸恢復起色的李春秋:“就是沒想到你家王爺竟然還會替你中毒。。。”他沉吟一陣,站起來彈了彈沒有灰塵的道袍下襬:“我不能在這裡多耽擱,天天一大堆事,我急著趕回仙山。”突然袖子被人抓住,銀塵低頭一看,正是剛剛轉醒的李春秋拉住了他的衣袖,“銀塵。。。道長。。。”

誰知那銀塵見了他,一改剛才頤指氣使的態度,立馬換了副卑躬屈膝的嘴臉:“王爺你醒啦,是我救了你的命哦,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道長。。。留步。。。”

“我一點也不著急,王爺有話慢慢說啊慢慢說。”

“請問。。。他到底。。。怎麼。。。玷汙你。。。”

“這要問他呀!”銀塵側臉惡狠狠瞪著殷羽庭說:“我給你那串赤曜子的時候明明告訴你他是有靈性的,一有歪風邪氣靠近就會變深。我師姐來的時候我那赤曜子明明向你發出了警告,你為什麼不重視?你為什麼不把它當一回事?你以為我是隨便給別人東西的人嗎?所以說你玷汙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