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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聽漁歌唱晚;杭城有山,樂山者可從滿城青翠欲滴中隨意行去,聽青山無弦之琴,任涼意漸生,也可以信馬吳山第一峰,看雲蒸霞蔚,品天地無窮之遼闊,一展胸襟。

自從那日殷羽庭被李春秋以非常手段弄到了馬車上,他心中氣結,可是騎虎難下,再不願意也須跟著自家王爺來杭州一遊。兩人下午在杭州城門前的官道上換乘騎馬,一進城就住進了這裡最豪華的客棧,又租下一條小船夜遊西湖。

良辰美景奈何天,誰與共把酒言歡?

醉臥西湖一葉舟,聽花船上歌姬唱的那曲悠揚卻哀婉的秦淮女。

船外是月色窈窕,船內是酒香沁人。

殷羽庭站在船頭,只聽湖水拍岸,吳曲悅耳。

李春秋矮身鑽出船艙,將肩上披風解下來系在殷羽庭頸上,順便將人摟進懷裡,溫熱的唇貼著他的耳垂道:“湖風很冷,別凍著了。”

殷羽庭側過臉來:“李公子,你覺得咱們這樣像主僕嗎?”

李春秋捏了下他雪白的臉頰:“那你就從我的僕人改成我的男妾好了。”

殷羽庭暗暗給他一拳,嘴角噙著淺笑,眼裡卻寒氣氤氳:“男妾是嗎?那有妾身在側,公子是不是就不能去尋花問柳了?”

李春秋撲哧一笑:“好,好,好,有了奴兒,我再也不去尋花問柳。”

殷羽庭故作認真的道:“外面的花不許採,家裡的花也不許碰。眼裡心裡只許有我,你做得到嗎?”

李春秋連連點頭:“做得到。”

殷羽庭白他一眼:“玩笑而已,說的跟真的一樣。”說罷掙開了他的懷抱,轉身回了船艙。李春秋眼望他的背影,黑亮的眸光忽而撲朔迷離了。

往後的幾日,李春秋帶著殷羽庭玩遍杭州。遊蘇堤上斷橋看雷峰夕照,訪白馬寺爬飛來峰觀萬里雲層,坐在那小瀛洲的湖心亭品香茗,觀南屏山嵐翠碧天聽南屏晚鐘。無論去哪裡,李春秋總是牢牢牽著殷羽庭的手,有意無意做出親暱之態,引得其他遊人頻頻側目,有曉得此道的便對兩人會心一笑,氣得殷羽庭是滿腹怒氣不知發向何處,每次對李春秋怒目而視對方都是回以甜到滴出蜜來的柔媚笑容。

殷羽庭扶額嘆氣,這哪裡是個金戈鐵馬征戰沙場的大將軍,簡直堪比青樓裡掛頭牌的小倌了。只不過有一件事到很奇怪,那李春秋只帶他遊山玩水,果然不去那秦樓楚館。這一點殷羽庭始終想不明白。杭州之遊的最後一日,因李春秋迷戀西湖美景,所以這最後一日就決定在西湖上度過。

晚霞驚燦,暮鼓聲沉,十里秦淮朦朦朧朧,猶如一幅褪了色的美人圖。隱約的飄來歌聲笑語,夜風拂來,連空氣也帶上了胭脂的香氣。

“下霧了。”殷羽庭看著泛光的湖面,逐漸迷離而璀璨,連花船上的歌聲也越來越遠。

“二位公子放心,不妨事。”撐船的老伯聲音洪亮的說,“這湖上的霧來得快去的也快。”

本來躺在殷羽庭腿上小憩的李春秋坐了起來,看著船艙外面蹙著眉道:““這霧也太濃了些。”

“船上的公子,船上的公子,”一個柔美的女音在船外響起。

殷羽庭第一時間覺得手腕很熱,他抬起手才想起自己一直帶著銀塵給的那串

紅珠,還記得當時銀塵還說這珠子有靈性,一旦有歪風邪氣靠近顏色就會變深。正想到這裡,卻見那一顆顆淡紅的主子滲血般的變了顏色,而且越來越燙。

“船上的公子,奴家有些難處,可否幫個忙嗎?”

艙裡的兩人都沒應答,船伕將船撐了過去。卻原來喊話的是一位妙齡女子,她身穿粉色綾羅,獨自坐在一條小舟上,十分著急的樣子。

李春秋探出船艙,問那女子道:“這位姑娘,你有何難處?”

女子道:“奴家本是秦淮花船上的一名歌妓。今日赴客人之約歸來途中遇到湖風不幸將船槳捲走,我無法回到花船,還望兩位公子發發慈悲送我回去。”說著就抬起衣袖,泫然欲泣。

那船伕看她可憐,勸李春秋道:“公子,就送這位姑娘一程吧。”

李春秋用問詢的目光瞧著殷羽庭,殷羽庭斜他一眼對那女子喊道:“請姑娘上船。”

女子道了聲謝,站起來一個箭步跳到船上。

“二位公子。。。”女子進到船艙,毫不客氣的挨著殷羽庭坐下。只見這女子生的美則美矣,卻美得怪異。她那臉雖白但卻是慘白,眼睛雖大卻大得離譜,唐朝女子最愛畫眉,她的眉卻又短又粗幾近全無。她這一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