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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原來如此。”沈冰君一聲輕喟。要知端的,下回分解。

第26章 第25章 最新更新

天色慢慢暗淡下來,西方天際更是一片渾然橙黃之色,溫婉的如同暖玉。霜筠亭裡飄蕩淡淡菊花香,還有琴聲,頓挫悠揚。

白衣勝雪,烏黑的長髮裡彆著一支銀色的簪子。不經意間的抬起頭,是十分俊俏的一張臉。黑琉璃般的眼,粉水晶般的唇。只是英氣的眉頭間偏生了一點紅痣,平添上幾分妖嬈。

李春秋步履輕緩,從瓊臨苑通著霜筠亭的側門裡走了出來。遠遠見了白衣人兒正在撫琴,遽然一愣,很快便恢復了常色。

嚲鳳迷歸,破鸞慵舞。

殷勤待寫,書中長恨,藍霞遼海沉過雁。

漫相思,彈入哀箏柱。

傷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斷魂在否?

一曲唱罷,琴音漸歇。李春秋拍手讚道:“彈得好。奴兒的琴比過皇宮裡的樂師了。”

“比王爺的樂師怎樣?”殷羽庭笑著問道。

李春秋那雙桃花眼顧盼間柔情流露,他伸手摸了摸殷羽庭放在弦上的手指,蹙起了俊眉:“你的手指好冰。”於是把肩上的銀狐輕裘解下,披在了殷羽庭身上,“這件披風送給奴兒。已經是深秋了,不可沾了涼風。”

那銀狐輕裘尚帶著李春秋的體溫,果然溫暖極了。殷羽庭輕輕撫著柔順的狐毛,只覺那溫暖流向了心間,“我的琴,比王爺的樂師怎樣?”

李春秋彷彿沒聽見般的徑自坐到殷羽庭身旁,輕輕將人攬入懷中,柔聲道:“剛才你唱的那曲太悲傷了,往後換一曲歡快的唱。嗯。。。殿前歡,蟾宮曲,永遇樂,這些不好麼。”

殷羽庭乖順的臥在李春秋頸窩間,似笑非笑,眉間的硃砂柔光妖冶:“到底比王爺的樂師怎樣?”

李春秋端起他的臉來。四目相對,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桃花眼裡滲出一點薄慍:“奴兒彈得更好。”

殷羽庭笑了起來,彷彿瞬間春暖花來。

玉兔東昇,星羅棋佈。

在這霜筠亭中,人的臉已經看不清了,而那曖昧的氣息卻越加濃郁。李春秋捧起殷羽庭的臉輕啄嘴唇,伸舌頭進去肆意翻攪。殷羽庭只覺一股內火由心而生,隨著李春秋吻得越深,火也越燒越烈幾乎將他湮滅。而抱在腰間的手臂卻越收越緊,兩人胸膛相貼再無一絲距離。

吻得快斷了氣,殷羽庭才推來了李春秋,擦了擦嘴邊的水漬:“你把我當成沈冰君了。”

李春秋別過臉去,輕輕的說:“我知道吻的是你。”

殷羽庭道:“你總是記得他在這裡穿一身白衣彈琴的樣子。難道世上只有他能穿著白衣彈琴。”

李春秋良久臉色一變,彷彿被人戳中痛處:“我吻的是奴兒。除了奴兒,我從沒吻過別人。”

殷羽庭一聲輕喟:“我希望王爺能明白,沈冰君也是會被人替代的。王爺放他走吧。”又道:“要做君王的人,總是要薄情的。無論是卓靜之,劉子桓,還是沈冰君,裴青岡,王爺對待他們,要像對待家畜一般。”

“那麼你呢?”李春秋挑了挑眼角,桃花眼裡冷了幾分。

“我。。。”殷羽庭不假思索的道:“我也是王爺的忠犬之一。”說罷一個旋身離開了李春秋的懷抱站了起來:“今後王爺若想聽琴曲,就由我來彈罷。”

殷羽庭走後,李春秋一個人呆呆的坐霜筠亭裡,眼前並不是沈冰君極愛的那把綠綺琴。手指觸到琴絃,絲絲冰冷傳來,李春秋心道:這樣冷的弦,能奏出溫情的曲子才是笑話。

………… ……

沈冰君終於被逐出了王府,罪名是嫁禍卓靜之盜取《幽國通鑑》。沒人看見這位昔日最得寵的樂師何時離去,只知道一夜之間水臨苑已經人去樓空。

十三皇子百日那天,皇帝在內廷開了個家宴,所有的宮妃皇子公主駙馬都到齊了,唯獨身體抱恙的三皇子李春秋缺席。成王李春秋為了表示歉意,特命管家劉子桓給景妃抬去一大箱子的小兒衣物。據說那景妃只挑了一些喜愛的留用,又將那大箱子給成王抬了回去。

李春秋看了眼箱子,空了。藏在箱子裡的人不知被那景妃弄到哪裡去,仔細想想那景妃畢竟是他的親姐姐,想必不會加害他的。

“王爺。”殷羽庭在身後喚了一身。

李春秋回過頭,桃花眼裡透出迷茫,殷紅的唇似笑非笑:“聽奴兒的話,放他走了。”

殷羽庭看著李春秋那隱藏著悲傷的臉,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