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之前他還向我要過你,你們之前認識?”
“略有些交集。”
“那他託你什麼了?”
“他託我……將長雲關的守軍減少一半。”吳妄淡淡的說道。
薛廣楞了一下,笑笑:“你做得到麼?”
“王爺想讓我做得到,我就做得到。”
“好,若是你當真做得到,我重重有賞。”
“謝王爺。”
形式不比他走的時候強多少,也沒有更糟,薛廣盯著軍事陣圖發呆,過了一陣子才問:“各位有什麼想法?”
“探子已經探明瞭匈奴的營寨,聽說匈奴的世子還在那裡。”一個副將說道,薛廣點點頭,看向吳妄,卻發現他眼神飄忽,乾咳了一聲:“吳妄?”
“啊?好。”
頓時一陣憋笑聲傳來,薛廣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打算帶人前往襲擊匈奴的營寨,你可有什麼看法?”
“啊?”吳妄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有。”
“說。”
“多帶點羊肉回來。”
……………………
薛廣突然後悔了。
☆、世子?
薛廣沒意外的帶了很多牛羊回來,晚上大家吃了全羊宴,與民同樂不曉得有多開心,吳妄不勝酒力出來透透氣,和薛廣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在軍營中閒逛,逛著逛著就聽到了嚶嚶的哭聲,吳妄循聲走過去就看到木頭柵欄裡面有人在哭泣。
“你們怎麼了?”吳妄走近才看清哭泣的是一個女子,而地上還躺著一個男人,渾身是血。
“求求你們了,救救世子,他快死了……求求你們了……”女人撲過來,雖然是個漢人侍女,但是說的漢話並不標準,反倒有許多匈奴的口音顯得十分僵硬。
“傷還是病?”
“世子肚子上被那個大將軍砍了一刀,一直在流血,嗚嗚……”
躺著的那人睜開眼睛,怒斥了她一句,而這一句卻因為重傷而顯得很沒氣勢。
“我去拿藥箱,你把他的衣服解開,把傷口露出來。”吳妄叮囑了一句就跑著回去拿自己的藥箱,還準備了其他的東西。
吳妄進不到關他們的籠子裡,只能讓侍女將那人的身體靠邊,他又點了幾隻蠟燭,藉著稍顯昏暗的光看清那個人的傷口,利落的被切開,腸子都流出來,受了些傷,那人已經疼的臉色蒼白了,吳妄找出一隻藥包遞給侍女:“捂在他臉上,不要鬆手。”
侍女流著淚將藥包按在那人臉上,那人掙扎了一會兒很快就不怎麼動彈了,這種麻藥的效果不會很好,但是聊勝於無,吳妄找出針線,耐心的給他把腸子塞回去,把傷口縫上,沒有麻醉的古代這種手術簡直是異常折磨,雖然有麻沸散但那人還是疼的死死抓住欄杆幾乎要把欄杆抓爛了。
吳妄不禁覺得這人也真是厲害,第二個想法是麻沸散的方子要改一改了。
“好了。”吳妄剪斷線頭打結,用布巾擦乾淨傷處的血,抹上藥膏,用紗布包紮好,“明天我來換藥,這幾日……”他想了想,“最好吃粥,我會讓人把飯送過來。”侍女急忙點頭。
“最好躺著,別亂動,養幾天就好了。”吳妄說完背起藥箱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在侍女感激的目光中走了。
那天晚上的宴飲忙到很晚,第二天罕見的沒有訓練,只有當值計程車兵一早爬起來,吳妄拎著食盒,因為覺得食盒不方便他還特意讓人打了一隻鐵飯盒裝飯菜,免得灑出來,侍女正坐在那裡睡覺,夏天一大早的就這麼熱,在帳篷裡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傷員呢?
“你們把他抬到我的帳篷裡去。”吳妄說道,“給他手腳上拴上鐐銬。”
“這……合適麼?”看守計程車兵擔憂的問,“這個匈奴世子力大無窮……”
“出了事我兜著,你們想在這兒曬著我無所謂。”吳妄看了一眼那個世子的臉色就知道就算之前那一刀沒要了他的命,也讓這樣的環境折騰掉大半條。
士兵們將匈奴人的手腳上都給鎖上鐵鏈,侍女的腳上也鎖上鐵鏈,這才將他們帶到吳妄的房間裡,吳妄有一處小院用來晾曬藥物,除了一間灶房,還有一間廂房和一間正房,吳妄將他們安置在廂房裡。
下午就有人來說薛廣要找他過去議政,吳妄覺得他有些多餘,因為自己在這種事上一竅不通,不過他還是去了,進去之後還是坐在房間角落裡聽他們說,聽他們討論戰略,吳妄也留心聽著。
“匈奴揚言要殺我大浩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