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燭說:“你會跟我回去嗎?”
我說:“我寧願死。”
風燭看了我半晌,嘆口氣道:“我不會帶你回去。”
我逃出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
抑制不住地笑出來。
什麼流月宮,我再也不想管了。
還有流蘇……
我的笑容有點僵。
我說:“劫後餘生,有點累,我想多睡會。”
我又躺了一會,一股飯菜香氣升起來,我抬起眼,看見風燭正在燒火做飯。
我道:“風燭美人,你真夠可以的,連飯也會做?”
風燭一開鍋,裡面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體。
我要把前一句話收回來。
風燭皺皺眉,道:“我看別人也是這樣做的。”
我笑道:“見過母雞你就能生蛋了?傻子,帶上銀兩我們出去吃。”
套上衣服下了床,我帶著風燭上了街,風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我看他有些怪異的腳步,笑道:“風燭美人啊,你今天喝酒了麼?怎麼走路還腿軟啊?”
風燭不回話,垂下眼表情有些怪異。
我們找了一家大牌坊的店坐了進去,我估摸著風燭好歹也是個流月宮左護法,身上的錢總不會少,於是鉚足了氣點了一桌子好菜,小二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上來了菜,風燭夾了一塊蝦仁放在我碗裡。
“你喜歡吃的,多吃點。”
我道:“我自己會用筷子,你怎麼跟那個變態流蘇一個調調?”
風燭淡笑了一下,端起茶盞喝茶。
店裡的人越來越多,桌子基本上都坐滿了,我四處望了望,大部分的桌子上都擺著刀劍武器,看樣子是江湖上的人居多。
我叫來小二,問他道:“最近是什麼日子,怎麼有這麼多道上的老爺?”
小二道:“客官不是江湖人吧?武當掌門放出話來說,盟主寶劍流英劍,又重出江湖了!武林大會在華山之巔舉行,屆時贏得盟主稱號的教派,就能把流英劍帶走,成為下一屆的武林盟主!”
我來了興趣,“武林大會?所有教派都會來?”
那小二咧嘴一笑,道:“客官當真不是江湖中人啊,怎麼會問這種問題。若是所有的教派都來,那還得了?至少啊……嘿嘿,那流月宮,是不能來的。”
我道:“說得有道理,那流蘇要是出現,一人一口唾沫都把他淹死了。”
風燭抬起眼,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小二又道:“而且啊,前段時間洛水山莊掌門安瑞文慘死流月宮之手,武林上下都想除之而後快。這次武林大會,各大教派匯聚一堂,大概就要商量出一個討伐流月宮的方案來了。”
小二走開了,我對風燭道:“你們清閒日子到頭嘍。”
風燭啜了一口茶,說了一句,“不自量力。”
真是夠自信的。
又有一撥人走了進來,店家迎上去,賠笑道:“幾位大俠,咱們家今天江湖上的朋友多,地方基本上都坐滿了,您看……”
一名生得男女莫辨的人不陰不陽地說:“掌櫃的,我們金河教的名頭,你可是聽過的吧?”
金河教教主孫無妄,乃是上一屆的武林盟主,兩年前被刺殺後,流英劍不知所蹤。
那店家聞聲色變,連連道:“原來是孫盟主的門下。金河教光臨本店,小的光榮之至,只是今天這人實在太多……”
那人不耐煩地把店家推開一邊,放眼在店裡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我和風燭身上。
“我看這一桌就挺空的。”他邁開腿走到我們跟前,把包往桌上一放,道:“二位,哥哥們有急事,談情說愛另尋別處吧?”
他那包裡不知道放了什麼重的東西,一放下連桌子也震了兩震。
我抬頭朝他眨了眨眼睛,“談情說愛?”
風燭輕笑了一聲,托起下巴對那人說:“般配麼?”
我有點看不清形勢。
那人看向風燭,目光也有些困惑。
風燭又說:“你既然說我們在談情說愛,那依你所見,可般配麼?”
那人沒憋住,噗一聲笑出來,一掌往桌上拍下,桌子一角被他拍得斷了下來。
“般配個鳥!哥哥沒功夫跟你扯淡,快給哥哥挪地方……”
風燭的眼眸瞬間陰了下去,那人喊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