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一副“你騙鬼”的模樣:“‘小美人’哦——”他拉長了聲音。
“呔!你討打!”杜予曦要是此刻能夠動彈,早就一巴掌蓋到雪茄的頭上了。
七年後。
鳳來客棧裡,一個身著紫色長衫的男子披散著一頭青絲,一手放在木桌上托腮,一手輕輕地摩挲著瓷杯的杯沿。臉蛋微微傾斜,一頭好看的髮絲也順順溜溜地垂下,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睛,打下了一片陰影,使他看起來顯得有幾分寂寞。
他抬高摩挲著杯沿的右手把垂在耳邊的髮絲撫到腦後去,露出了美麗的側臉,還有那吊著奇異如木牌一樣的耳環的如溫玉一般的小巧的耳朵。
現在正好是客流量最多的正午時分,在客棧中進膳休息的人都不由得把目光瞥過去那男子的方向,眼中流出了欣賞的神情。
“客官,請問您要點什麼?”一臉憨厚的店小二來到那紫衣男子面前,十分有禮貌地問著。
“啊……”那男子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抬起頭,一雙圓潤的貓眼帶著微微的詫異,耳朵上那木牌也跟著搖晃起來,當他看清了是店小二的時候,他淺淺一笑,那紅潤的唇中吐出悅耳的聲音,“那你們這兒有什麼好吃的呢?”
新的生活罷了(3)
那小二一揚眉,說道:“客官兒可別看咱這兒遠離天子腳下,是個鳥不拉屎的地兒,可咱這小店中可是有許多比京都的大廚子好吃的東西呢!”
“哦?”那男子勾唇一笑,眯起了貓眼,笑笑道,“那你給我報一段菜名,如何?”
“那客官你可得聽好了!咱這點兒裡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滷煮鹹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那小二說得是龍飛鳳舞,口水四濺,一臉得意的神色。
“呵呵,夠了罷。”那男子輕輕地搖了搖頭,“來一隻燒花雞,再來半斤醬牛肉。”
那小二呵呵一笑,瀟灑地把撂在手中的白巾搭在肩膀上,豪氣地衝廚房吆喝道:“好叻!燒花雞一份,醬牛肉半斤!”
那男子微微一下笑,繼續垂下頭,看著那瓷杯發呆。
“呵呵,予曦,在這兒發什麼呆呢?”杜宵嬴一扭頭就看見了在風來客棧裡發呆的杜予曦,他急急地跑過去熱情地拍了拍杜予曦的肩膀。
那紫衣男子抬頭,一笑:“小爹爹,你腰不疼麼?還有多餘的熱情來拍我的肩膀?難道是大爹爹伺候你伺候得不夠好麼?”
歐陽明難得地一笑,他從大街上走進客棧,站在了杜宵嬴身後,伸手勾住了杜宵嬴的腰:“哪會呢,宵在晚上可是‘熱情’得很呢!”歐陽明故意在“熱情”二字上拉長了聲音,顯得異常曖昧。
“噗——都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你害羞不啊?!”杜宵嬴展顏一笑,手肘往後一捅,正好捅到了歐陽明的肚子。
“不羞不羞!”歐陽明扯住杜宵嬴的手,樂呵呵地笑著。
杜予曦笑笑著道:“大爹爹,小爹爹,你們倆還是快些坐下吧!看,客棧裡的人都瞧著你們倆呢!”
看著歐陽明和杜宵嬴坐下,杜予曦也擺出一副很神秘的模樣,語氣甚是曖昧:“看大爹爹和小爹爹年過花甲,模樣卻和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無異,想必那方面,可也是如年輕人一般無異吧?”
新的生活罷了(4)
“死人杜予曦,膽敢打趣我呀?”杜宵嬴笑罵,“你小爹爹我可要生氣的哦!”
杜予曦也笑笑,看著杜宵嬴和歐陽明一臉的幸福,心中不由得萬分羨慕。
想起七年前,他惱怒地從“惜君崖”往下跳,正好那天是住在“惜君崖”下的雪茄和雙喜要搬離“惜君崖”的日子,也順便把半死不活的他醫好打包帶走了。也幸虧他們兩人口中的“大爹爹”和“小爹爹”去尋雪茄兩人,杜予曦在大爹爹歐陽明和小爹爹杜宵嬴的照顧下才撿了條命回來。
不想那杜宵嬴也同樣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還是他的“爺爺”,不過這“爺爺”有點水份就是了。
“對了,梓潼還有點東西落在了惜君崖那邊,”杜宵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驚訝地朝杜予曦說著,“我和明要回去惜君崖瞧瞧呢,予曦,一起去嗎?”
杜梓潼他們一行人也和杜宵嬴在一起同住,小日子過得快活得很呢,也免了杜予曦去尋找他們幾人的勞累奔波。
不過——惜君崖可是在京都的郊外呢。
杜予曦思及此處,雙眸不由得黯淡下來。
“別這樣嘛!你老婆還不是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