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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玄閻眉頭緊鎖望著眼前的一切,他匆匆行至皇帝爺身邊,叩拜之後,掀開血淋淋的絨被,一隻手探入老皇帝的脖頸,百官皆引頸凝神觀望,只望見到驃騎大將軍身體一顫,之後搖了搖頭:

“脈息全無。”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哆嗦了一下,一聲尖叫迸發:

“皇上——!”

常公公噎住的悲傷瞬時爆發,尖細大的哭嚎聲再次刺破大家的耳膜,一旁的太監們得了應允似的齊聲哭叫了起來,在這片哭聲之下,朝廷命官齊刷刷跪了下來。

全場或真或假悲慟一片。

“皇上!”

“啊——!皇上!”

“皇上——!”

鬼哭狼嚎,幾有人間失色之感。

江玄閻緩緩將絨被蓋住皇帝,單腳支地,右手揉了揉眉間,思慮了好半天才慢慢起身,走出血染的屏風。面色凝重,向廳中的眾人沉聲說道:

“穆尚書,張丞相暫且留下,眾位百官先行散去,今夕事宜我等自會與皇子商討。”

百官面面相覷,不由自主擦著冷汗,一個接著一個慢慢向門口移動。張丞相悲痛難忍,與穆尚書相互攙扶著向東座走去。

“且慢!”一聲驚雷平地起,移動的眾人停住了腳步。

這時邊側一人影快步走入堂中,江玄閻定睛一看,原來是瑞王爺,瑞王爺朝著他冷笑一通,接著面向堂中:

“來人,將江玄閻押入地牢!”

兩個侍衛匆匆而進,卻是看著臉色冰冷的江玄閻不敢上前。

江玄閻反手一背:“瑞王爺,本將不知所犯何錯?!”

瑞王爺盯著江玄閻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謀權篡位,狼子野心,嗜殺君主,大逆不道!”

江玄閻冷哼:“這倒是像說瑞王爺!”

瑞王爺不與他爭辯,轉而呵斥兩個侍衛:

“你們聾了麼?!”

兩個侍衛被呵斥的一顫,卻是連步子也不敢邁向前了。

瑞王爺不怒反而笑了:“驃騎大將軍結黨營私,圖謀不軌,來人!”

一隊方才陌生的人馬匆匆而進。數十將士包圍了整個大廳,殺氣騰騰的,這下包圍圈中眾官們開始抖瑟!鴻門宴啊這是!太子不知所以,但看見兩個最討厭的人狗咬狗他看的直樂,大廳中只有太子一個人面色如常,甚至還掛了一絲笑意,他已經從老皇帝的暴死中恢復過來,有的則就是一股巨大的欣喜,這龍椅終究是本太子的,狗咬狗,再熱鬧些,省的以後修理麻煩!太子抿嘴立於門口微笑。

瑞王爺側過身子對著江玄閻以別人看不見的姿勢耳語:

“本王就是要冤枉你!”

然後他退了一步看著臉色鐵青的江玄閻邪笑。接著轉回身,面上已經一片肅穆,他從袖中拿出一卷卷軸,慢慢展開示於大廳,朗聲道:

“這是父皇在一個月前的詔書,本想在此次祭天之後宣讀,奈何奸臣逆子作祟,龍體歸天,今次百官皆在,也好做個見證!”

他雙手捧著詔書遞於三朝老臣穆尚書。

穆尚書滿目驚疑,接過詔書,攤開了來,眾人皆齊齊下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四子李瑞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帝位。”

念畢,穆尚書一把老骨頭都快要跳起來了,抖了手指著詔書:

“這這……”

瑞王爺不等他說完,一拂袖:

“將太子與江玄閻拿下!”

眾人一片譁然,太子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還沒從詔書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不知烽火怎麼就燎到了這邊,他看著撲上來的侍衛連連向後退:

“大……大膽!你們敢動本太子!我……”

“太子品行不端,父皇早有廢黜之意,太子不忿,竟勾結江玄閻圖謀造反,罪該當斬!”

“本宮沒……”

一句話還沒說完,侍衛們扭了他的手捂住嘴巴壓了下去。一眾人向屋外黑夜沒去,再看堂中,有人已經尿溼了,一堆人軟了骨頭跪下去,不住的哆嗦。咕咚一聲,卻是穆尚書暈倒了,張丞相坐地老淚縱橫!

“作孽啊——!”

江玄閻一掌劈開好幾個侍衛,朝著瑞王爺怒吼:

“瑞王你好大的膽子!”

瑞王爺笑,並不回答他,就讓著江玄閻與侍衛們纏鬥,轉而對著眾人道:

“眾卿家皆是明眼之人,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