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又叮囑了商泛幾句,就離開了。
“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就跟著我學習。”那孩子開口了。
“我叫商泛。”
“恩,我看你還算有禮貌,你先給我交二兩拜師錢吧。”
不知為什麼,商泛總覺得這小孩有點像那種打家劫舍的,他忍住笑,給了那小孩二兩銀子。
“真是乖徒兒,”那孩子昂首闊步的在屋子裡走了幾圈,“你以後就叫我師父,聽到沒?”
商泛為難道:“可不可以不叫?我以前拜過師,我師父不允許我再在外面拜師,這是師門規矩。”
那小孩仔仔細細看著商泛,看了好一陣才道:“那好吧,看你真的很乖,那你以後就叫我郝仁吧。這是我的名字。”
“好人?哪個好哪個人?”
“就是……就是郝仁啦!你廢話怎麼這兒多!到底聽不聽我的!”
“……”
後來商泛才搞清楚“郝仁”到底是哪兩個字,後來他才知道郝仁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總之,沒有什麼波折的,他在砂月陳府住了下來。
郝仁年紀雖然小,但是確實對怎麼讓被服侍的人舒服很有一套。商泛從來不知道服侍人有那麼多細節要注意。郝仁給商泛列出了很多緊急、注意事項,要不就是嫌商泛動作慢,要不就是嫌商泛做事毛躁。嫌棄的結果就是每次商泛做的不合格,就必須陪給郝仁那個“師傅”“擔心費”——兩串冰糖葫蘆。
才幾天時間商泛已經罰了很多根冰糖葫蘆了。
幾天時間裡他都沒見過嶽名仙,他原來以為嶽名仙是先讓他學習怎麼做小廝再讓他學習,可是就在一天早上他去找郝仁學習的時候,郝仁瞧了他好一會兒,說他臉色發青,他才知道自己中毒了。
他不知道嶽名仙是什麼時候給他下的毒,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他這才感覺到,嶽名仙是有真才實學的,以給他下毒這種方式教他學毒。
於是,商泛一邊學習如何做一個盡職盡責讓主子感到絕對滿意的小廝,一邊忙著在那小小的藥房偏間裡給自己解毒。每當他把自己的毒解了的時候,嶽名仙就會見他,教他配毒方法、提煉方法、施毒方法。嶽名仙的毒藥很刁鑽,普通的毒藥她給你加一點其他的什麼東西,又變成了另一種毒藥。有時候商泛明明知道自己解藥應該是某幾種藥製成的,但是他就是解不出來,因為每一單種藥的分量、藥的先後順序千變萬化,要做無數次嘗試。
商泛不能解毒的時候,嶽名仙會暗中給他解毒,也會傳授他東西,數次讓商泛覺得神奇。到最後,這幾乎變成一種較量了。商泛每次解開毒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贏了一場棋局,他對解毒的熱情到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要想集中一個男人的注意力的最好方法就是激起他的鬥志。
嶽名仙的方法和中原不一樣,這也是商泛能這麼快適應這種方式的原因。商泛之前確實是遭遇瓶頸了,中原的一些方法他司空見慣,到了砂月之後覺得新奇、神秘,這幫助他更好的調整心態,更迅速的投入到新的學習中。
學無止盡啊。
到他正沉醉在解毒煉毒之間的時候,郝仁跟他說,他要服侍的那位主快到了。
準確來說,其實他要跟誰連郝仁都不知道。據說這次來的是一個商隊,商隊裡面有一群人,有好幾位身份比較高的人都必須配備僕役。府上還有其他幾個中原來的小廝,到時候商泛要和他們一道隨那些“主人們”挑選。
郝仁也給他加緊了教導,商泛在擦桌子的時候無數次的想,他當時真的應該問問死門上那位服侍他的姑娘叫什麼名字的,太不容易了。
就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府邸裡突然熱鬧起來。一上午郝仁都沒來教導他,估計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商泛對那些客人們全無興趣,因為他忙著思考怎麼解身上的毒。
下午吃完飯,分總管把他叫到一間房裡候著。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其他的人,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中原口音。這肯定就是其他的小廝了。
商泛明白,這下大概就是他們被選的時候了。
郝仁說這是他們這裡的傳統,客人來了都是自己選下人的,這是對客人的尊重。商泛突然有一種趕集買菜的感覺,那些人就是買菜了,他們這些人就是菜。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商泛心裡已經把所有可能的配藥過了好幾遍的時候,他終於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尊貴的客人,這是我們這裡的一些僕役,都是中原來的,會和剛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