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根本是無法輕易做結論的。”
商泛仰頭,“是這樣。”
剛開始還是驚異、簡直是心墜下來那樣的不安。可是確實……他們這樣的局外人又怎麼能對局勢產生影響。
擔憂歸擔憂,商泛還是不可抑制的想紅火。
如果紅火真的遭遇了什麼不測,那麼當時,那個夜晚,是不是他能給出不一樣的反應。這樣的話,紅火是不是不會有所遺憾。
可是馬上商泛又自我否定。就算答應了紅火又如何?人,總是要在不滿足中保持清醒的。況且,真的無法做決定。
紅火……
商泛和溫直初在這個小小的地方一起待了兩天。再沒有討論有關死門的任何事宜,有點心照不宣的意思。
等到兩人要分別的時候,商泛突然想起一點,一直跟在溫直初身後的梅情去不在了。
“直初,梅情去呢?”溫直初要走的時候,商泛忍不住發問。
“他……出了一點事情,最近……也許以後都不能跟在我身邊了。”溫直初似乎滿不在乎的笑。
商泛知道不應多問,只是無奈笑笑。“我們下次見面又不知在什麼時候了。”
溫直初道:“江湖兩字,有時真的讓人覺得無可奈何。如果有一天,我能安定下來,你能安定下來,那我們在尋找彼此的時候,大概都會朝某一個固定的方向。可是……要是尋常,那真的就是隻能相遇於江湖,看天意安排了。不過,也沒什麼的,這一系我能這樣和你相見,下次就依然可以。現在呢,你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溫直初的笑,彷彿是看透一切之後,依然能給你寬厚包容。
商泛一時感懷,什麼東西彷彿要從眼眶裡出來。
這樣彷彿你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站在你這邊,永遠有一個人你不必擔心背叛。商泛本身不是一個要這麼割捨不下的人,可能是在死門上他和溫直初培養的那種信任和來自朋友之間真正放下心來的相處,讓他總是把溫直初放在心中很深的位置。
“保重,直初。”
“保重。”
商泛二十幾年的生命裡,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人討厭他,也有一些人總是站在他身邊給他保護和寬容。
有時候覺得,這樣的朋友真的讓他動容。
不管是在你有難之時二話不說站出來幫忙,還是在平時生活裡偶爾惦念的平常情誼。
至於接下來的路……商泛不知道該怎麼走。
死門遇襲的地方他知道。那地方離他現在所處的地方也不是很遠,也就是十來天的路程。
溫直初走後,他知道自己不能逗留,心中還是苦楚著無法做出決定。
商泛看著自己無意識選擇的路。他在心裡暗自自我嘲笑,孃的,一個大男人,難道這點勇氣也沒有嗎?
難道一輩子都不能戰勝自己性格中脆弱的那部分?
難道就一直把這個問題擺在這裡,妄想著它自己能夠自己解決?明明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為什麼不能走出去,就算中間讓自己難過、退縮,就算結果不能讓自己滿意,總算是嘗試一回了不是嗎?
難道這個時候不能有點勇氣?
況且……對於紅火……難道還要再自欺欺人麼?
商泛自己也有點分不清是愛情還是友情。但是像紅火那樣能夠那麼明確的區分出來的,真的很多嗎?
關鍵是自己,很在乎他,這還不夠成為一個理由?
至於以後的、未來的,他們時間還長,不是麼。
終於下定決心,商泛快馬加鞭往死門遇襲的地方趕去。可是半路上突然收到一封信,改變了他的方向。
☆、第四十九章:尋找
第四十九章
這封信是從淺溪那裡來的。
淺溪不知是從哪裡聽說了商泛現在已經回到中原,給他發了一封信,說在伍錯那裡等他。
伍錯……之前他是給伍錯發過一封信,估計伍錯就是在那裡知道他回中原了。
伍錯的家並不順路,是另外一個方向。
商泛心中糾結,不知道應該先去找淺溪還是先去找紅火。
就在這個時候,商泛聽到一個訊息,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江湖幾個門派,看死門現在的處境,聯合起來,聯合攻打死門。死門一下子成為眾矢之的、過街老鼠。
商泛在客棧歇腳,一聽到這個訊息心又沉下幾分。
一位劍客模樣的人向旁邊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