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籬立刻小心地半躺下、身來,伸出左手為自己蓋上薄毯,裝出閉目休憩的模樣。
於是秦逸一走進內室,第一眼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姿態慵懶地躺在床上,頎長的身材被黑錦緞中衣襯托得愈發誘人,看上去簡直像極了一頭正在休息的黑豹。那僅有的一根衣帶雖然牢牢繫著,卻完全起不到蔽體的作用,導致胸前和腿間都有大片的春光洩露出來,瞬間便吸引到了秦逸的全部注意力。
秦逸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爭氣地加快了,胯、下的器官卻過分爭氣地雄赳赳氣昂昂起來。他一面在內心唾棄自己在男人面前薄弱的自制力,一面緩步走到男人身前,彎下、身來用手輕輕撥弄著男人長而濃密的睫羽,同時低聲叫道:“東籬,你是醒著的吧?”
江東籬張開眼瞪視秦逸,用極為不耐的口氣道:“要上就快點,囉嗦什麼。”
“啊,東籬你今天好熱情,”秦逸故意做出驚愕的表情道:“莫非你終於喜歡上被我、操的感覺了?”
說完俯下、身來,含住江東籬的耳垂細細地舔弄。
江東籬一動不動,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
秦逸心中大悅,開始沿著江東籬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在他的鎖骨、胸膛上印下無數個細密的吻。
江東籬反手抱住秦逸的頸項,不住地發出細碎的輕喘,頓時讓秦逸覺得渾身發軟,身體某處卻變得異常堅硬。
秦逸雙手貪婪地在江東籬身上撫摸著,盡情感受著男人富有彈性的細膩肌膚帶給自己的絕佳手感。
就在他漸漸進入狀態時,忽然感覺到脖頸一緊,竟是被什麼東西給緊緊地勒住了。
他慌忙定睛一看,只見一條黑黝黝的鐵鏈正箍在自己的脖子上,鐵鏈的一頭自然在江東籬的手中。
卻是江東籬趁著秦逸情熱難耐,喪失應有警覺性的大好良機,用右手中的鐵鏈快速無比地在他的頸子上繞了一圈,然後雙手分持鐵鏈兩端,一雙深黑的眸子冷冷地盯著秦逸。
秦逸立時一個激靈,酒意頓時消退得乾乾淨淨。他拼命伸手去抓頸中的鐵鏈,江東籬只微微用力,他的手便無力地軟了下來。
秦逸被江東籬勒得呼吸困難,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心裡不由咯噔一響,知道自己此刻的小命盡在江東籬掌握之中。他知道江東籬恨透了自己,生怕他一時失控將自己勒死,連忙拼盡最後一份力氣掙扎著道:“別殺我,殺了我你也活不成!那些分堂主都服了我下的毒藥,你若殺我,斷了他們的活路,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江東籬倒沒料到秦逸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聞言手中鐵鏈稍稍鬆了些許,讓秦逸得以稍事喘息,口中冷冷說道:“想要我不殺你也可以,交出鐵鏈的鑰匙,再親自護送我走出靈華宮。等我安全了,自會放你一條生路。”
秦逸聞言立即說道:“鑰匙不在我身上。為了安全起見,我交給黑衣侍衛統領程林保管了,我可以命人去取。”
“那倒不用。”江東籬淡淡道。說完他用右手扣住秦逸的咽喉,左手則飛快地點了秦逸的軟麻穴,然後探到他的後腰處仔細摸索,片刻後終於摸到了目標物——一柄薄如蟬翼、削鐵如泥的匕首。
正是秦逸平素暗藏於身的防身利器。
江東籬握緊匕首,手起刀落‘錚錚’兩聲將那條南海精鐵製成的鐵鏈斬斷,然後橫持匕首置於秦逸頸間咽喉處,語氣極淡地道:“立即下令黑衣侍衛放我出宮,不得阻攔,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
咽喉處被自己命人特製的匕首鋒刃緊緊貼住,森然寒氣刺得秦逸脖頸上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生平第一次,他距離死亡如此接近。
秦逸軟麻穴被封后頓時渾身無力,心底卻早已如明鏡般雪亮,看來江東籬已經恢復了內力,所以才敢對自己猝然發難。
他知道江東籬言出必踐,又想到他近日來遭到自己無數次侵、犯折辱,以男人那驕傲剛烈的性子,只怕心中早已將自己恨之入骨。此刻他不取自己性命,不過是為了想要安全脫困。倘若自己稍有猶豫,說不定男人一個激動之下,順手便如宰掉一隻雞鴨般割斷自己的脖子。
幼時的挫折早已使得秦逸明白生命的珍貴,即使在最絕望的時候,他也從未放棄過生存的意志。如今遇上生命威脅,他自然很快便做出了抉擇,那就是聽從男人的命令。
江東籬跑了還可以再設法抓回來,自己的小命可只有一條,他自然不會傻得在這時候玩什麼寧死不屈的戲碼。
秦逸看不到江東籬的表情,只得儘量放柔聲音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