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我還以為你是聽到輕霞有孕的訊息,心裡不快呢。”
秦逸聞言心頭暗驚,難道江東籬竟然真的看出什麼了?
然而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怎麼可能?父親很快要再添子嗣,逸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江東籬漠然道:“我不管你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我只要你記住一件事:靈華宮的規矩是強者為尊。即使輕霞真的產下男丁,我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偏袒。你若當真想繼承宮主之位,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比其他兄弟更強大。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秦逸連忙低下頭恭敬回道:“逸兒謹遵父親教誨。”心中卻暗自思忖,須得儘早設法讓輕霞夫人流產,否則以她如今得寵的勢頭,將來生出的孩子定然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江東籬自然不知道他心裡打著什麼主意,當下點點頭道:“好了,開宴吧。請大家不必拘束,開懷暢飲!”
眾人聽到這句,立刻紛紛舉杯向江東籬敬酒。
江東籬自恃海量,遂來者不拒,只要有人敬酒他便仰首幹了,不一會兒便有上百杯烈酒下肚,一陣陣酒意湧上來,原本漆黑明亮的雙眼便帶上了幾分醉意。
秦逸在一旁陪著也跟著喝了不少,他的酒量比之江東籬大大不及,好在給他敬酒人的遠不如給江東籬敬酒的多。但饒是如此,他也喝了四五十杯酒,一張俊臉被酒氣蒸起片片紅霞,那雙桃花眼卻比往常更亮了幾分,越發顯得豔光照人。
酒過三巡,大廳內響起絲竹之音,兩隊身披輕紗的歌姬漫步走入廳內,和著悠揚的樂聲開始獻舞。
這些女子乃是由煙柳堂堂主親手教出來的,一個個身材妖嬈舞姿曼妙,媚眼如絲笑顏如花,頓時吸引了廳內所有人的眼球。
江東籬慵懶地倚在座椅上,一手攬著輕霞夫人的纖腰,張口自眼前的水晶夜光杯中吸了口自西域運來的葡萄酒,然後把唇覆在輕霞櫻唇上渡酒。
秦逸見狀心裡妒火狂燃,卻只能低下頭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輕霞夫人喝了兩杯酒,只覺胃裡翻騰得厲害,簡直立刻就要當場吐出來一般。她心中大驚,生怕一張嘴便會吐出穢物,掃了宮主的雅興,連忙伸手掩嘴,自江東籬懷中跳了下去,飛一般狂奔出大廳覓地嘔吐。
江東籬此刻已有了五六分醉意,因此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只用一隻手輕輕晃動著手中鮮豔如血的葡萄美酒,時不時地輕啜一口,同時漫不經心地斜睨著堂下舞姬們妖嬈的舞姿。
過了片刻,江東籬又含了一口葡萄酒,想要哺給懷中愛妾,然而一低頭才發現懷中空空,那軟玉溫香的軀體竟然不見了。
江東籬心中疑惑,轉動著一雙醉眼緩緩掃視身側,依稀瞥見右邊坐著一名白衣美人,那張遍佈紅霞的小臉美不勝收,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究竟是哪位姬妾。不過不管她是誰,總歸是自己的姬妾之一,既然一時找不到輕霞,那便讓她陪酒也是一樣。
江東籬心裡想著,手一伸便將身側美人拉入懷中,低頭噙住那水紅色的精緻唇瓣,帶著濃郁酒香的舌頭便探了進去。
秦逸正自低頭喝茶,忽覺一隻有力的大手扣住自己腰肢,繼而一股大力湧來,將他拉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他大驚抬頭,卻直直對上江東籬那雙蒙上一層惺忪醉意的黑亮眸子。
秦逸只覺心頭砰然一跳,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便覺唇上一熱,卻是男人用溫軟的唇瓣覆住了自己的唇。
秦逸一顆心霎時跳得飛快,他被動地依偎在男人懷裡,心慌意亂地感覺到男人那帶著葡萄酒香味的舌尖正強勢地挑開自己的唇齒攻入。
最初的短短片刻慌亂後,秦逸很快就鎮定下來。
好,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我當然要來者不拒。
懷著激動竊喜的心情,秦逸開始主動出擊,伸出舌尖勾住男人竄進來的舌頭,與他抵死纏綿。香醇的葡萄酒在兩人口腔中肆意流動著,伴隨著那反覆吮、吸攪動的舌尖,給兩人帶來一種令人心悸的美妙的感覺。
江東籬只覺舌尖被懷中人吮得發麻,一種彷彿過電般的感覺瞬間襲擊了他。
他身邊侍妾雖多,然而對於接、吻卻多是含蓄被動,但卻極少有人如此大膽熱烈。江東籬感覺說不出的新鮮刺激,遂用力抱緊懷中人,舌尖越發用力前送,意圖將口中所噙酒液盡數推進那人口中。
秦逸哪甘示弱,索性一口吞下自江東籬口中哺來的甘醇美酒,然後將舌尖毫不客氣地探入江東籬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