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會再有一人得到此圖,請他大可放心。我朝的江山一定可以千秋萬世的。」
特使有些急了,說:「王爺何出此言。關乎我朝龍脈昌盛之秘圖自當由天子掌握。萬一後世有人不小心誤入龍脈於無心中壞了風水,那可如何是好。王爺您應該將圖交出來,由皇上派專人守護,這樣才可以萬無一失啊。」
趙琛眯著眼睛,對特使幽幽地說:「那個地方,就算有圖也不一定能活著進去,所以不會有人『不小心』闖進去,他們啊,闖不進去。」
特使額上冒汗,繼續說:「王爺,凡事都會有意外。若眞真的意外發生了,那我們後悔都來不及,難道您想擔上千古罪名嗎?」
「大瞻膽!你竟然敢跟王爺這麼說話!」推著趙琛的少年眉毛豎起來,身上散發出凜凜的殺氣。
被這個少年瞪著,特使嚇得後退了半步。王府這裡都是些什麼人啊,個個都這麼殺氣騰騰的。
「小葵,彆氣。」趙琛柔聲說,伸手輕輕拍了拍少年的手,「他是代表皇上的,他說的話就代表皇上的話。」說完對特使擺擺手說,「小孩子不懂事,你別怪他。」
特使擦汗:「不敢、不敢。」
趙琛從懷裡摸出一張陳舊的羊皮紙,遞給特使。
「這是……」特使驚訝地張大了嘴,果然聽到趙琛的回答。
「你要的龍脈圖啊。拿去吧。」
這麼輕易就交出來了?特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沒幾天日子了,你拿去給皇上吧,請他安心。」說完這句話,趙琛好像虛弱得喘不上來氣一樣,面色發白,不停咳嗽,「送客吧,以後不可以再放人上來。」
「是!」墨然躬身一禮,將手捧著羊皮紙,暈暈陶陶地如踏著雲的特使送出了永夜城。
第九章
人都走遠了,殷子若和趙昉才從藏身的靈臺底下鑚鑽出來。就見趙琛趴在椅子背上,肩膀拼命地抖。
「父王,您怎麼了?」趙昉楞了一下,伸手去扶趙琛,卻見趙琛滿臉都是笑,眼中卻掛著淚。
「那個特使,實在是太好玩了。」趙琛笑得渾身亂顫,「見他那副蠢樣子,我差點笑出來,還好及時掩著臉沒讓他看出來呢。我多久沒這麼好好笑了。」
殷子若和趙昉面面相覷,那個老男人有那麼好笑的?他家王爺怎麼就能笑成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趙琛不笑了,卻見他面頰泛紅,雙目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麼的樣子,一邊想一邊面含微笑,似乎是非常高興的樣子。
正想問,那邊傳來了丁影憤怒的叫聲:「孃的,那倆傢伙果然不是好東西,老子要剁碎了他們餵狗!」
回頭看,卻見丁影將棺蓋給推開了。棺材裡原本放著兩個稻草人和一條長石用來代替屍身,現在那條長石裂成了三段,稻草人的肚子散了,碎草落了一棺材。
剛剛那個特使拍著棺材是在聽迴音看是否為空棺,而剛剛去扶他的兩個侍衛則是用陰勁將棺內的東西震碎。若趙昉剛剛眞真的是在棺中裝死,那剛剛兩掌足以讓他腸穿肚爛,骨裂筋斷而死了。
「眞真夠毒的。」殷子若伸頭去看,口中嘖嘖有聲,「若你在裡面,可就爛了。」
趙昉眉尖一挑,介面道:「是啊,不過剛剛白先生也說過了,我們倆死在一處,連骨頭都分不開。我要爛了,你也全不了。」
「是啊,到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眞真就分不開了呢。」趙琛也接過話說,明明聽起來很曖昧,可是趙琛卻偏偏用很認眞真很誠懇地態度去說,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說眞真的還是在開玩笑。殷子若氣結了半天,終於決定與趙昉的對話到此結束。
等墨然送人回來之後,趙昉讓人關上了門,搬了幾張椅子在靈堂坐下。癸影端了水,將趙琛臉上化的病容妝給洗淨淨,露出比前幾日豐潤一些的臉來。
都落定了,趙昉問趙琛:「父王,之前您說的可敵天下的寶藏就是那個特使口中的龍脈?」
趙琛笑著問他:「你覺得呢?」
「那人讓您把圖交給皇上,可是若皇上想要這圖,為為什麼麼前幾年剛登位的時候不要,卻偏偏挑了安平府出事的時候來要?」殷子若說,「而且只是一個特使來要,這種重要的東西,應該要有皇上的手諭再加上重兵保護的吧。」
趙琛輕笑了一聲說:「所以,這東西當然不會是皇上要的了。想要它的另有其人。」
「您是說——任太師?」墨然問。
「我認得任天弼的時候,他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