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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屬下來了。”
儘管趙又清再三告訴自己,不能再對荊停雲發脾氣了,可是,一想到那人遲遲未歸,他仍是憋不住火氣。
“你跑到哪裡去了?”
荊停雲嘴角含笑,柔聲安撫道,“我就是拐彎去看看小伊,在他的店裡坐了一會兒。”
趙又清點點頭,隨即又問道,“恩,羅廣生怎麼說?”
荊停雲也不避諱,乾脆就坐在趙又清的旁邊,趙又清感覺到那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不悅道,
“哼,沒規矩的家夥,都是跟著莊子恆學壞了。”
每次想到荊停雲和莊子恆在一起的事情,趙又清就不免有些吃味,如果換了從前,他死活都不願意表現出來,可是,如今的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相爺不喜歡?那屬下就走遠一點。”
話剛說完,趙又清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說什麼都不肯放開。
“混賬,我有讓你走嗎?”
興許是猜到荊停雲此刻的表情,趙又清臉上一紅,彆扭地說道,“不要羅嗦了,你趕快說。”
荊停雲也不再逗他,一五一十地稟報道,
“瑞王被削去爵位,貶為平民,發配至邊疆,半個月前就啟程了,不過……”
“出事了?”
荊停雲剛要點頭,忽然想到趙又清看不見,他又道,“半途被人劫走了。”
“是王府的人?”
“不,屬下認為應該是王爺的仇人。”
事實上,荊停雲心裡很清楚,那個人就是陸忠,不過,他對陸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都不清楚,便也不打算告訴趙又清。
就在這時,趙又清忽然狠狠地捏了他一把,厲聲道,“你在擔心莊子恆?”
荊停雲知道趙又清又吃醋了,心裡覺得高興之外,也有些無奈。
“相爺,屬下只是在想是什麼人劫走瑞王的。”
“管你什麼事。”
顯然,趙又清壓根就不在意莊子恆的事情,他只要荊停雲不要再想那個家夥就夠了。
“不過,屬下沒想到相爺會饒過瑞王。”
聽到這話,趙又清的耳根又紅又燙,不痛快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氣他?要不是念在他救了你的份上……”
話未說完,荊停雲輕輕地摟住趙又清,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經過這麼多事情,兩個人之間無需言語,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情意。只是,趙又清並沒有沈溺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之中,向來彆扭的人免不了繼續吃醋。
“你快說,你和莊子恆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
話未說完,趙又清的臉頰又紅又燙,怎麼都說不下去了。荊停雲一時情動難耐,乾脆就把他壓在床上,溫柔地品嚐著對方嘴唇的滋味。
“相爺,屬下也是逼不得已啊。”
又是這麼嬉皮笑臉的樣子,趙又清恨不得把荊停雲丟出去,可是,他實在不捨得那人的懷抱,這麼溫暖,這麼溫柔,如果把他推開了,會不會再也找不回來了。
念及如此,趙又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緊緊地靠著荊停雲的胸口,臉頰貼著他的肩膀,兩個人的心跳都重疊在了一起。
或許他們永遠都忘不了莊子恆的事情,然而,三年的分離未必就是壞事,如果不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們又怎麼會心意相通呢?
“你的眼睛還沒有好嗎?”
荊停雲輕柔地撫摸著趙又清的臉頰,觸碰到紗布的時候,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趙又清知道他又在內疚,故意擺出生氣的樣子,說道,“哼,就連太醫都說沒事了,你又瞎操心什麼?”
忽然,趙又清頓了頓,臉上漲得通紅,又說道,“況且,若是我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你也不敢再離開我了吧。”
聽到這話,荊停雲心頭一揪,使勁地抱緊趙又清的身體,親暱地安撫道,“一雙眼睛換一個荊停雲,相爺不覺得代價太大了嗎?”
回想著三年裡的思念和痛苦,趙又清情不自禁地答道,“太大了嗎?我倒是覺得划算得很。”
情到深處,就連荊停雲都無法按捺,他們分離了整整三年,他是多麼地想念對方?懷裡摟著鍾愛之人,他急切地親吻著趙又清的嘴唇,柔軟地觸感何其美好,淡淡的顏色很快就紅腫起來,舌頭毫不顧忌地闖進對方的嘴唇,品嚐著惦念已久的滋味。
唇舌纏綿之際,貪戀地吸取著彼此的氣息,滿腔的情意說不盡,道不完。半晌,待到兩人都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