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覺得自己被噎住了,雖然回來這幾天不是夜夜留宿在這裡,但他來的時候,伊小年都在,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孩子就會乖乖地等著他,嘖,這自以為是的!
伊小年看著愣怔了的琛嘆口氣:“起來,洗澡睡覺了。”
琛洗巴洗巴趕緊上了床,見到伊小年倚了床頭正在翻書,緊巴巴地撲了過去:“年年,年年……”沒頭沒臉地吻了過去,嘖。
伊小年被唬了一跳,一巴掌按在他腦門兒上推開了去:“幹嘛?!”
其實,還用問嗎,求。歡唄,可,伊小年剛折騰了回來啊,哪有心思喂他啊,琛委委屈屈規規矩矩地躺下了:“你不喜歡我了。”無賴小孩兒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伊小年勾了眼角笑得暢快:“我有說過喜歡你麼?”是啊是啊,哈哈,人有說過喜歡你麼,哈哈,人都是把喜歡你放心裡的,人什麼時候告訴過你啊,哈哈,琛啊,你踢到鐵板了吧,來來,衝著我們孩子勾了眼角笑成這樣的妖冶勁兒,吃癟吧你,讓你跑!
琛華麗麗地驚了,是了,一直是自己在自說自話,人從沒有說過喜歡自己!“那什麼,年年,你,不喜歡我?”
要說呢,專業搶匪琛吧,搶個貨啊,搶個銀行啊,那計劃做得叫一個縝密,談戀愛,哦,揣摩床伴兒心思這回事,怎麼說呢,實實在在是稱不上專業,當然,你要問技術的話,還是高竿的,正題,正題,於是,他就被伊小年一句話憋在那裡了,上不來下不去,呵呵,內傷去吧。
伊小年收了書,關燈,雖然已經三點多了,可,該睡還是得睡不是,明個兒還得警隊報到呢。
琛在一邊兒咀嚼了會兒,難受了會兒,死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呼啦啦掀開被子,趴人孩子身上,搖晃了一番,伊小年無奈地睜開了眼:“怎麼?”
“為什麼當警察,你姑伊槿到底是幹嘛的啊?”到底是剛回到S市的人,訊息通道不夠充足,根據阿Ken的訊息,伊槿也無非是實業家,兼之跟某些做暗地裡營生的人有些來往,可,那天聽了馬老大那番話,今天見了伊槿那陣仗,知道那個妖精沒有先前想得那麼簡單了。
“姑啊,就是生意人啊。” 伊小年心裡補了一句,什麼生意都做的人。唔,他只回答了後半句呢。
“你是警察跟你姑的那些生意不犯衝?!”琛壞笑。
伊小年忽閃了兩下睫毛,也笑:“我姑做得正經營生,跟警察犯什麼衝啊。”
好麼,扇的那兩下睫毛,又讓某人氣血翻騰了,低頭就是一吻,纏住了孩子舌頭翻轉勾扭擦刮,分開時,那銀亮亮的絲線隱約可見,看著因為吸吮紅得誘人的唇瓣,琛道:“年年,你就從了我吧!”然後三兩下已經扒下了礙事的淡藍色睡衣,唔,該幹嘛幹嘛去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睡了不足一個小時的伊小年理所當然地爬不起來了,渾身痠軟,覺得自己抓著電話的手都在抖,心底暗暗地罵,伊小年啊伊小年,你這是幹嘛呢,一夜多少次郎了啊都!是了,沒回家之前擁了個帥哥,回來之後又被琛壓在了身下,嘖,可憐的孩子。
“郭放,替我跟趙隊請個假。”
郭放一聽伊小年要請假,了不得啊,哈哈地就笑出來了:“哎喲,年年啊,早就說讓你悠著點兒了吧,哈哈,腎虛了吧!”果然不愧是跟伊小年混了這麼幾年的人,一語中的麼!
伊小年翻個白眼,看看身邊睡得兀自香甜的琛一陣不平,狠狠掐了兩把,才跟郭放道:“感冒了,燒到39度了我都,沒聽見聲音啞著呢麼。”嘖,您老確定嗓子啞不是昨天夜裡,哦不,今天凌晨,您一聲低一聲高,一聲悠長一聲急促給叫出來的?!
“得,你怎麼說怎麼是,反正最近除了沒有偵破的那個搶劫案之外沒有什麼特大案件,您老就好好歇著吧,哎,用不用我看看你去啊,拿個退燒藥?”最後那麼一問絕對地調侃。
“滾!”伊小年齁著嗓子吼了一聲。
那兩把揉捏加上最後沙啞地一罵,琛皺著眉也醒了:“怎麼不睡了?”
“你當誰都像你似的沒事兒幹啊!”之前伊小年實在被做得狠了,這會子正沒好氣。
琛朦朦朧朧地笑,攏了孩子,又迷糊過去了,伊小年張了張嘴,也跟著閉了眼。
再醒來的時候,已然日頭兒偏西了,別誤會,不是自然醒來的,門鈴呲啦呲啦地響,伊小年蜷起一條腿,用膝蓋頂開了攏著他的琛:“開門兒去。”
琛看看伊小年睡得紅粉粉的臉,親了一口認命地開了門,待到看見進來的是阿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