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清明,竟是別有洞天!
“想不到水潭的對面還有一個水潭,之間僅有一牆之隔,前邊那個倒像是別人刻意施的障眼法,若不是來過,恐怕很難發現吧?”顏梓嶽浮在水面上,看著趙東籬道。
“你說得對,我不只來過,而且來了不下百遍,更有趣的是,我在這邊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待會兒帶你們過去瞧瞧。”趙東籬臉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隨即便往岸邊游去了。
幾人剛爬上了岸,便見一石碑,約莫有兩人高,方曉雲的眼睛亮了亮,忍不住驚歎道:“原來這裡就是斷腸谷!”
只見石碑上邊赫然鐫刻著三個大字,在陽光下顯得紅豔豔的,竟像是剛刻上去不久的,那不是“斷腸谷”是什麼?
“唉,早知道又是要溼的,之前就不必白忙活了,先把衣服烘乾了又回來泡水,真是多此一舉!”方曉雲坐在岸上,拉了拉溼答答的衣服,皺著眉頭抱怨到。說著小寶和飛燕還有月影已經找來柴火,又燃了一堆,幾人紛紛靠了過去圍著火坐著。
沐清霖看著岸邊凌亂的腳印,目光又冷了幾分,明顯是有人先他們一步過來了!腳印看上去很新,應該早他們不久,趙東籬明明知道底下有路卻故意讓他們在那頭上了岸,其實就是為了讓前邊的人先走,如果他猜得沒錯,先他們一步過來的,是殷族的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邊的環境跟那頭差不多,四面環山,林木蔥蘢,綠草如茵,環境異常清幽。烈火烘烤加上內力作用,幾人身上的衣服又很快就幹了,趙東籬站了起來,環顧一下四周,回過頭來對他們道:“走吧!”
沐清霖什麼都沒說,一直站在他身邊,離他最近的地方一同往前走去。方曉雲見他神色古怪,正想上前問下緣故,突然發現路邊有一座墳墓,高大挺立,上邊雜草叢生,鬱鬱蔥蔥,前邊卻立著兩個石碑,其中一個隱隱約約是刻了字的,另一個卻是空空如也,心中覺得奇怪,正想上前去看個明白,卻見趙東籬已經走了上去,伸手輕輕撫摸眼前的無字碑淡淡道:“這裡邊埋了兩個人,一個是魔頭,一個是將軍。”
方曉雲走過去一看,發現有字的石碑上鑿刻“莫慶堯之墓”幾個大字,筆畫已老,墨痕卻是新的,應該是前不久有人重新塗了朱墨,跟“斷腸谷”那三個字一樣。莫慶堯是前任魔宮宮主,莫天絕的兒子,如果說這裡邊埋的是他的話,那另一個豈不是就是宮主的父親?
方曉雲猛地睜大了眼睛,頓時想起之前趙東籬給他看的那一首詩:“鴛鴦畢竟不雙飛,天上人間舊願違。白草蕭蕭埋旅櫬,一生斷腸華山畿!”
他父親就是那個將軍!將軍?那宮主又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不將他父親的名字刻上?
“十年前我曾發過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在這個碑上刻上他的名字,這位將軍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崇敬的人,他是我活下去的理由。”趙東籬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手指細細摩擦光滑的石碑,竟有些微微顫抖:“馬上,我就能做到了。”
“你到底是誰?”顏梓嶽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趙東籬只是微微一笑,風情萬種的眉眼之間滿是譏誚:“難道你猜不到嗎?”
顏梓嶽神色一凜,下意識地按住了劍柄:“這不可能。”
“十年前我對這位將軍說,我一定會替他報仇,你猜他說了什麼?”趙東籬臉上風輕雲淡,目光卻一瞬間變得無比尖利:“他說,不要報仇,若有朝一日若能沉冤得雪,精忠報國是我們的使命,你要替列祖列宗傳承下去。”
“你們李家人坐擁江山,卻未必守得住這江山,也不見得是你們打下的江山!”趙東籬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眼睛,嘴邊滿是嘲諷:“倘若我不是趙家人,你那皇帝侄兒早已死了不下百次!”
顏梓嶽渾身一震,手心不可控制地滲出了冷汗:“你到底想做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趙東籬斂去臉上的怒意,轉身繼續往前走去:“無論我做什麼,都與沐家無關,當年我之所以能逃脫是得了魔宮的搭救,斷頭臺上的人也是我們掉了包,沐將軍毫不知情。”
顏梓嶽和方曉雲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而沐清霖則是一臉淡然的表情,彷彿事不關己般靜靜地走在他身側。
他們跟著趙東籬來到一山洞,進去數米便到了盡頭,此洞口窄內闊,是再也平常不過的山洞,裡邊空無一物,顯得有些空曠。趙東籬卻走到了山洞內側右邊的旮旯裡,蹲下撥開地上的泥土,那處突現一個兩人寬的方形石蓋,石塊磨得很平,上邊又蓋了泥土,若不是將泥土撥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