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雨飛花 by 玉隱
文案:
為了一個特殊的使命,聶小文甘受凌辱與折磨,臥底天帝宮──統治武林的黑暗組織。
他斯文俊秀,深藏不露,內斂堅忍,運用過人的心計一步步削弱天帝宮的實力。
為了完成那個特殊的使命他不得不去傷害別人,甚至傷害自己。
所有的惡意與善意都可以化作他達成任務的棋子,每一分的折辱與忍耐都是為了那個他發誓永遠也不會背叛的人!
只是,他可以控人於掌股之中,卻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人非草木,又豈能真正無心無情呢。
刀在心上,為忍。接受己所不欲的一切,是耐。
忍耐是一種痛苦。忍耐是一種磨難。
在痛苦中,有的人學會了思索,變得聰明,變得睿智;在磨難裡,有的人走向了成熟,變得深刻,變得平淡。
忍耐是一種沉默。只有沉默的忍耐,才是真正的忍耐。
忍耐是一種挑戰。戰勝自己的挑戰。
只有沉默才能全神貫注;只有忍耐,才能積蓄力量。
一旦戰勝自己,就會感到強大無比,就會發現江清月朗,野曠天低。
於是,才真正懂得忍耐的涵義。
於是,才明白必須忍耐。
於是,學會忍耐便成了必須。
………………題記
'引子'
高高低低的海岸邊,他選擇了最矮的一塊岩石。坐下。涼涼的。但,這已不算什麼。
“真是不容易的,”他想,“不容易的海岸,日復一日,面對著風的凌厲,浪的侵蝕……”
可是人就不行。人有感覺,風來的時候會冷,浪打的時候會痛。
“坐多久了?”他自問,又悽然的搖了搖頭。算了,時間還有什麼重要的。抬起朦朧的眼簾,穿透出一片灰暗。這裡的海水也是灰色的,夾雜著厚厚的泥沙。蕭蕭的海風,吹亂了他的發,吹痛了他的頰。而海浪聲,已愈來愈近,愈來愈重。快些吧,等海水拂膝,他知道,那會是他生命中最美的一個句號。
下意識的,輕輕一顫,有些冷。天暗了,像要下雨。下就下吧,反正要溼的。他低著頭,慢慢地數著身上的傷疤,新傷壓著舊傷,密密麻麻的。於是他便不數了,也許這是三年來留下的最好的紀念。
是什麼?滴落在襟上。是雨,一定是雨,滑到唇邊,有點澀澀的。雨,不大,卻很密,伴著陣陣的風,悄悄的,飄落了他一身。好冷。
驀地,他發現天邊有一葉小舟。
他突然笑了,輕輕的,淡淡的,卻是那樣愉快的笑。
'卷一' 朦朧初現
一
“誰可稱得上武林高手?”無為散人問百里雪燃。
“天帝、邪神、四煞、七英。”百里雪燃突然停頓了一下,“現在盛傳天帝、邪神、文琴,武刀。天帝過於神秘,從不輕易出手;邪神似已隱退,不知身在何方;四煞皆歸於天帝宮;七英中四人已死,二人歸於天帝,一人流落江湖。他們多已年老。而文琴、武刀則是近年來新出道的高手。”
“對。你一入江湖,最有可能遇到的勁敵就是文琴武刀。”
“師傅,文琴、武刀究竟是什麼人?”
“文琴,即指聶小文。傳說中他不會武功,但精通奇門機巧與雌黃毒術,琴藝天下無雙,攝魂奪魄。‘文琴一曲夜銷魂’說的便是他了。他是天帝宮少主楊睿的心腹謀士,曾經不用一刀一槍便平定了天帝宮三次叛亂。只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怎會有如此深的城府,如此狠的手腕?”無為散人嘆了口氣。
“聶小文不會武功,涉足江湖豈不危險?”
“一來,他有天帝宮撐腰;二來,有一神秘人暗中保護他。這個人就是武刀。沒有人見過他的面貌,因為他的刀下從無活口。”
“我不相信聶小文不會武功!”百里雪燃突然道。
“為師也不相信。但至少他從未顯露過武功。不用武功便擠身江湖四大高手之列,倘若會武功,憑他的心計想要一統江湖也決非難事。為師只是為他可惜,像他這樣的人才,為何甘願做天帝宮的走狗?”
百里雪燃皺了皺眉:“或許他有自己的理由。”
是的,江湖險惡,人心難測。
江湖多變。
江湖人亦多變。
無為散人不無感慨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徒兒,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