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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真情至愛的一吻勝過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語,他沉醉在他的吻中,這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叫做幸福。

只一個吻還不夠,聶小文想要更多,想讓睿進入他的身體,與他成為一體,不光是肉體的結合,就連靈魂也相融,從此不棄不離。

於是天為被,地做床,相愛的人在清泉綠樹旁經歷了刻骨銘心的一夜纏綿。

十五

次日清晨聶瀾一手持飲夢劍,一手握醉月刀,得意洋洋地來到破廟。看到剛起身的聶小文,便問:“小文,你先回來了,殺了楊睿沒有?”

聶小文突然跪倒在地,懇求道:“義父,楊睿是孩兒同母異父的兄弟,孩兒不能殺他。”

“但是你不要忘記他的父親是誰。我今日已誅楊涵,滅天帝宮,若不斬草除根,必將後患無窮。”聶瀾怒道,“說,楊睿在哪裡?你下不去手,為父就親自去。”

沈月蓉和楊睿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忙衝出來。楊睿站到聶小文身旁道:“我在這裡。你要殺我不過是擔心我將來會復仇,那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以天地為證立下重誓,拋棄天帝宮少主的身份,割斷我們之間的一切恩怨情仇。”

聶瀾冷笑:“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你怎樣才會相信我?”楊睿咬咬牙,“大不了我自廢武功,你就不會再有所顧忌了吧?”

“沒有武功,若你一心想復仇,照樣也可以致人於死地。”聶瀾陰沉地道,“小文在天帝宮這七年,沒用半分武功,就能讓你們土崩瓦解。我不得不防。”說著揮劍斬向楊睿。

聶小文卻上前一步,突然出手點了聶瀾的穴道:“義父,孩兒求您放他一條生路。孩兒保證他日後不會再涉足武林。”聶小文回頭喊道,“母親,請您趕緊帶哥哥走。”

楊睿怎捨得離開,沈月蓉卻咬咬牙,扯住楊睿向外奔去。

聶瀾狠狠道:“小文,翅膀硬了,竟敢與為父作對?”

“小文不敢。”聶小文跪在地上深深叩首,“今天小文做了對不起義父的事,小文甘願受罰,只求您放過我哥哥。他生性純良,必感激您的大恩,決不會再起報仇之念。”

聶瀾長嘆一聲說道:“罷了。”聶小文以為他放過了楊睿,便解開了他的穴道。看著聶瀾放下手中刀劍,聶小文心下一喜。豈料聶瀾雙手輕揮數枚鋼針直襲楊睿後心。

楊睿和沈月蓉發覺身後有異,卻是招架不及,沈月蓉把心一橫,微一側身,竟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鋼針,口中卻道:“睿兒,莫要回頭。聶瀾不會殺為孃的,你先逃命去吧。”

楊睿一時之間看不出沈月蓉哪裡受傷,又聽她這樣說以為沒事,便沒再猶豫,逃遁而去。

聶小文卻知道,義父的鋼針針出必亡人。他萬不得已出手阻止聶瀾去追楊睿。

聶瀾沒有想到聶小文的武功進境如斯,竟被他纏住脫不開身。情急之下他豁出半邊破綻,揮掌擊向聶小文的前胸。聶小文不願傷害義父,中途撤招,卻是狠狠地挨下聶瀾的一掌。聶瀾趁聶小文受傷身形一頓之際,抽身去追楊睿。

聶小文卻沒再阻攔,因為他知道僅這片刻功夫,以楊睿的輕功,義父肯定是追不上了。然後他不顧傷痛急忙奔到沈月蓉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娘!您怎麼樣了?”聶小文關切地問。

沈月蓉感覺得出針入內腑,毒走八脈,應是無藥可救。但是她怎放心得下小文?看樣子他還沒有認清聶瀾的本性,今日他為誅楊睿,就可以對小文痛下狠手,如果小文再留在聶瀾身邊,遲早會送了性命。但是她的時間不多了,勸是肯定勸不過來了。看來只有她死了才能讓小文覺悟,讓他對聶瀾心存芥蒂,產生離開的念頭。於是沈月蓉最後一次慈愛地看著兒子的臉,幽幽地道:“孩子,你未出世時,你爹說無論生男生女,都叫‘在雲’,他是希望你能像天上的雲那樣自由自在不受凡塵羈絆。”她微笑著自斷心脈,卻仍硬撐著說出最後這句話,“答應娘,娘死後不求你為娘報仇,只求你一定要離開你義父,從此不再涉足江湖,作回一個普通人。那樣娘就可以安心地去下面會你爹了。”

聶小文抱著沈月蓉漸漸冰冷的身體,哽咽道:“娘,孩兒答應您。”

怎麼也捂不住,煮沸的回憶一滴一滴溢進受傷的心情,本已結疤的往事,流出很痛的淚水,心碎如雪。

一片一片的建築,一堆一堆的死屍,血流成河的景象夢魘般再一次襲上心頭,然而這些慘境又怎及眼見歷盡滄桑最終相認的母親在懷中辭世,他卻無力挽回一切的悲哀。心痛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