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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可等他回到京城,看見立在城門處等待自己的那人,只想掉轉馬頭徹底遁形了事。

流景那日並未親自出城相迎,而是命另外一人代替自己去迎接凱旋而歸的沐大將軍,於流景,為的是給沐清寒一個天大的驚喜,可惜了,到沐清寒這裡卻是天大的驚嚇。

一襲盛裝的雅嫻公主婷婷立在城門處,眉目如畫,顧盼成歌。沐清寒雖是穩坐在馬上,心裡卻已經是山崩地裂來著。

婉兒很美,特別是現在,原本是素衣淡妝的清純,被胭脂薰出淡淡的紅,明亮的眼睛裡邊是深深的執念。青藍色的宮裝華麗異常卻是擋不住胸口處那物件顯眼。

別看沐清寒是以戰功立於朝野,心智卻也過人,他看見婉兒的第一時間,基本上就已經是完全明白流景的用意了,可是,這不是他沐清寒的本意啊!

一夜荒唐就要犧牲一生的自由,這買賣如何也不划算,何況沐清寒心裡還存著另一個人,沐清寒此時已經開始後悔將祥虎玉佩贈予婉兒了。只可惜,看來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當晚,皇帝於妍喜宮為沐清寒設宴,就連景太后都親臨現場,酒席之間討論最多的並不是沐清寒此次的戰功,而是沐大將軍與雅嫻公主的婚事。

沐清寒那夜喝了很多酒,卻是最終也沒和流景說上幾句話。

“清寒,朕將自己的妹妹賜予你做娘子,往後我們就真的是自家人了。”這話一遍一遍的來沐清寒腦子裡過著,自家人?原來從前你一直是將我當作外人的。

沐清寒就是再糊塗他也明白流景的苦心,這話大抵是說給在場的景太后和前來道賀的各部官員聽,但聲音依舊刺耳。

雅嫻公主那日裡著了宮裝,端莊文靜的坐在太后身邊,舉手投足間儼然帶了宮中女子才有的風度氣質。可沐清寒一眼都不敢去瞧,也無心去瞧。

他不知道為什麼流景會知道自己和婉兒的事情,又知道到哪個程度,但從流景的態度裡看,顯然他並不知道全部的實情,一切怕是都因為那玉佩而已。

沐清寒心中縱使再多不願,到了最後也沒和流景說過一個不字,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個事到底應該怎麼和流景說,難道要說自己的一夜荒唐不過是因為流景心緒煩燥,酒後失德?

他說不出口,更加不敢說,怕真的說出來了,就連遠遠看著流景的資格都 沒有了。所以他只是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喝酒,臉上是僵硬的笑,笑得恨不得哭出來。

本以為這件事應該就這樣了,正月初五便是大婚,他躲不掉,也逃不了,誰知道大婚前夜流景的宣召卻改變了所有原本被安排好的情節,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按說天子宣召臣子大抵都是在御書房,今日流景卻宣了沐清寒到御花園,沐清寒心中雖是疑竇卻也仍是跟在粽子後邊往御花園深處走過去。

沐清寒一邊走著,到底是沒禁住心底的好奇,輕聲詢問:“粽子,皇上這麼晚宣我入宮可是有要事?”

粽子聞言身體僵了僵,腳步也放慢了一點,半晌才狠狠嘆了口氣:“沐將軍,本來這有些事不該是我這做奴才的說,可是您還是勸勸皇上吧,這麼下去,恐怕,恐怕……”粽子說到這裡聲音竟然哽咽了起來,沐清寒神色一斂,臨了粽子的衣領子:“恐怕什麼?皇上到底怎麼了?快說!”

“哎呦!將軍放手,先放手。”粽子被沐清寒的大力捏的差點直接背過氣去,兩手揮來揮去的掙扎著,沐清寒這才恢復了點理智,鬆了力道,眼神卻是冰寒的盯著大口喘氣的粽子,好像粽子再囉嗦下去,他真能一手掐死粽子似的。

“沐將軍可還記得那江南明月山莊的傅天?”粽子緩過來氣息,看著沐清寒可怕的眼神,不敢再拖沓,開口就直奔主題。

沐清寒聽到這名字的時候身體也是一僵,隨後才微弱的點了點頭,難道,又是和傅天有關?

粽子刪繁就簡的把傅天來宮中那兩日的情景與沐清寒說了,當然,有些關乎帝王臉面的事兒他是不敢拿出來嚼舌根子的,只說了最重要的,傅天來京城,流景帶傅天進宮,景太后半夜闖入清平宮後昏倒,第二日傅天便和從來沒出現過一樣的消失在了宮中……

粽子說的格外簡潔,沐清寒卻是聽得字字剜心,傅天和流景……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粽子,這和皇上今日宣我入宮有和關係?”沐清寒冷著聲音問。

“皇上這會兒啊,自個兒來御花園裡邊喝酒解愁呢,奴才去接您的時候就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周圍不許任何侍衛挨近了,嘴裡不知道唸叨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