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子敘便笑:“非也非也,你可聽說過江湖上有一人,人稱‘三百年來第一軍師’?”
“好像有點印象,傳聞此人聰明絕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通曉軍事謀略,是如今天下第一邪教的右護法,雖然真正見過此人的並不多,可卻是被傳的神乎其神,怎麼了?難不成你要和我說,你便是這三百年來第一軍師?”秦迎答得很隨意,寧子敘便順著接下去:“倘若我說是呢?”
“那秦某豈不是賺到了。”秦迎想也沒想就回到,半晌才覺得不對勁兒,掀了眼皮子直直的看向仍舊波瀾不驚的顏蕭:“你開玩笑的吧。”肯定句,可秦迎眼睛裡邊的焦慮還是洩露了他的心思。
寧子敘捧了秦迎的臉蛋:“秦迎吶,你不是說,你賺到了嗎?”
這下子,秦迎可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可秦迎也沒辦法,先不說在明月山莊這些日子,他和顏蕭二人從彼此心意想通,再到傾心愛慕,如今便是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兒了,難道就因為兩人的身份就要散夥?不成,怎麼想都不成。
最後秦迎抓了寧子敘放在自己臉皮上的爪子,特認真的問:“你會殺我嗎?”
寧子敘縱使再聰明絕頂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夫人此時會問出這等問題,硬是愣了半晌才嘆息著回答:“倘若我有心殺你,又何必和你坦白。秦迎吶,辭了官如何?為夫養的起你。”
秦迎眼珠子轉了兩圈,嘴巴一撇,不樂意了:“辭官可以,可憑什麼你養我啊?我可以自己出去開間藥廬,何須你養我,再說了,憑什麼你就是夫啊?要說為夫,那也是我為夫啊。”寧子敘聞言便是樂得更加開懷,摟著秦迎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心道,自己這次到真的是撿到寶了。
之後,兩人就誰是夫的問題,激烈的爭討了一番,最後還是秦迎軟著語調求饒,心裡卻總想著之後總有機會壓回來的,但秦迎也忘了,寧子敘啊……嘖嘖,三百年來第一軍師,這名號,真不是叫著玩的呢。
後來秦迎竟然對於啟月教的事兒連問都沒有開口問過一句,這倒是出乎了寧子敘的意料,甚至秦迎什麼時候通知了京城方面辭了官職他都不知道,寧子敘獨自一人的時候想過,這夫人其實真的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隨和和無知,但轉念又一想便釋然了,孫猴子如何也是逃不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秦迎再聰明也不可能比的過自己,操那份沒用的心做什麼呢,更何況,秦迎的心都在自己的掌心裡攥著,又有什麼其他是要好擔心的。
鴿子飛的靈巧,秦迎眼尖看見了,一把抓住,取了上邊的信件,隨手丟給旁邊幫著扇火的寧子敘,只把鴿子抓在手裡把玩。寧子敘接了字條攤開,快速的看了一遍,眉毛皺了起來。秦迎隨意的問:“怎麼了?”
寧子敘斟酌了一會兒才回答:“秦迎吶,為夫要出去辦點事兒,你是要隨還是要等?”
秦迎這才將鴿子放了,又將寧子敘手中的扇子取走,再將火滅了,一系列動作不緊不慢,看不出情緒,最後拉了寧子敘的手腕,將人給拖回了自個兒的房間,將那房門鎖好,親自倒了杯清茶遞到寧子敘手上,最後自己尋了一方圓凳穩穩當當的坐下:“我在山莊的日子也不少了,子敘,我今日要問你三個問題,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答,你可以說實話也可以說假話,但是,不管你說什麼,秦迎都信你。”語氣平淡至極,寧子敘卻是心中一震,第一次發現,他並不是真的很瞭解面前這日夜相對的人。
“你問。”
“第一個問題,傅天是不是月靈?”
“是。”
“第二個問題,你這次去,會不會有危險?”
“也許。”
“最後一個問題,你會回來嗎?”
“我會盡力。”
秦迎聽完回答,就安靜的閉了嘴巴,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口飲盡,再倒,卻不舉杯了,只端了那茶盞在手中轉著把玩,寧子敘想了半晌,硬是沒相處秦迎此時的想法,只好也挨著秦迎坐下:“你怎麼說?”
“我只在想,有什麼是秦迎能幫上子敘的,有什麼辦法能將這‘也許’變成‘絕不可能’,能將這‘盡力’變成‘一定’。”秦迎答得清淡,寧子敘卻嘆了氣,原來這一直以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間隙,從來都不是他秦迎勾劃出來的,寧子敘平生第一次,突然之間的,想要去相信一個人。
兩人最後那晚極盡抵死纏綿,好像是非要把之後要分別之時的相思都用這一晚來抵消掉一樣的激烈,那情那火,燒的兩人都是筋疲力盡,最後只有緊緊的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