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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這藥只是讓你暫時沒法運氣,但不會限制你的行動,所以,如果你想看出好戲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步朝歌拿兩手撐了椅子的把手,將沐清寒給圈在椅子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沐清寒抬著頭,心裡盤算著如何脫身:“讓我出去。”

步朝歌又笑:“求我啊。”

沐清寒憤然,來心裡咬牙切齒,卻如何都不想示弱,最後乾脆偏了頭不看人,顧自的盤算辦法。

粽子把剛到手的兵符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就趕緊一路小跑著給流景送過去。城外的大軍已經整裝完畢,這會兒還沒有收到有人來襲的訊息。流景還是有時間準備一切的,粽子的腳步很快,可腦袋卻怎麼都是不好使的。他不知道為什麼流景和安堯聊了一夜之後,整個人的態度都變化了。神情也變了,那帶著濃重血絲的眼睛裡除了恨意又多了些別的東西。

不是猶豫,更像是決絕。

更讓粽子不解的是,流景開啟房門的時候,除了安堯,身後還跟了一個男人,那人他是見過的,便是那日裡將沐清寒帶走的那個人。一臉的風情笑意,卻根本看不出內裡的情緒。

粽子想問,但是流景沒給他機會,只讓人帶著那男人去了御書房,然後將粽子給帶到一個角落裡,吩咐粽子宣沐清寒入宮。可就在粽子領了旨意轉身要走的時候,流景又低聲吩咐了一句。

那句話,讓粽子徹底傻了,流景說:“把沐清寒送到御書房,把兵符帶過來。”

粽子從來都沒想過,自小被暗地裡培訓出來的技能其實也是有會用上的一天,更沒想到,會用到沐清寒身上。當時做的時候,粽子的心都提溜在嗓子眼上,不為別的,對於自己的技術,粽子還是很自負的,可物件是沐清寒,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壓力。

還好,沐清寒似乎一路上都想著什麼,並沒有發現粽子的異常,這事兒也就好辦了很多。但就算是現在,兵符到手,粽子的心還是放不下來,皇上,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流景端坐在德惠宮,自己母后的床沿上,神色平靜,心裡卻不知道究竟該是個什麼情緒,或者他這會兒根本就沒情緒。

昨夜裡,流景和步朝歌聊了很久,久到不知何時天就亮了。流景的心在步朝歌越說越多的話中一點一點的清明起來,可卻也是越墜越沉。

那些他知道的,不知道的,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資訊一股腦的塞過來,就算是他司徒流景也覺得負擔不住。

流景清明瞭,卻是更加的矛盾,他記得步朝歌問了他這樣一句話:“皇上,朝歌斗膽,您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呢?”

這話,流景沒回答,他答不出,當初傅天也曾經問過流景類似的問題,那時候他就是這樣的反映,回答不出來,因為心裡沒有答案。

粽子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流景一副靈魂出竅,呆坐床邊的模樣,低聲喚了一句皇上,看流景將視線對焦好看向自己,才謹慎的將懷中的兵符拿出來交到流景手上。

流景接了兵符看了半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才又看向粽子:“粽子,你說,到底是朕欠了傅天,還是他欠了朕?”粽子愕然,想了半天,最後沒有答話,流景也不再問,起了身往外走,路過粽子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拍粽子的肩膀:“這些年,你辛苦了。”說完就扔下瞬間石化掉的粽子大步的出了德惠宮。

流景第一個去的地方是自己的寢宮,將宮門關上,沒讓任何人跟進來,先是在外堂站了一會兒,腦子裡閃過傅天住在皇宮時候的幾個片段,都不是什麼大事兒,瑣碎的要命,可每一件事,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動作、表情,流景都記得真切,恍惚中好像都能看見傅天端起茶盞喝茶的樣子。然後嘴角忍不住就勾了一個笑出來。

屏風後的櫃子裡,有一套簇新的戰鎧,流景把它拿出來放在龍床上。那戰鎧的顏色比床單更加的金黃,流景伸手撫上去,這戰鎧是大內的工匠精心打造的,可上邊的手工卻是出自景太后之手。

“景兒,如今天下太平,母后但願你一輩子都不用穿它,可若是有一日你必須要穿上,你要記得,母后就在你身後,母后會一直保護你……”

流景的鼻子有點酸澀,眼睛也乾的疼痛,但他還是忍了下來,看著那戰鎧,很久都不再動作。

一直到有侍衛敲了門稟報軍情,流景才回神,淡淡的讓人進來。

“啟稟皇上,西城外三十里發現大隊人馬,具體人數不明,帶頭的人騎了一匹黑色的烈馬,一身黑衣,旗上寫了一個‘啟’字。”

“號令三軍原地待命,朕這就去。”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