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麼重要的事你放心交給我?”笙哥兒的手從紅玉棋罐裡拿出一顆白子放下來,“生意上的事笙兒沒有什麼經驗。”
“我知道,我也並沒有要你如何,只是讓你去看看,權當是去京城遊玩一番。”傅老爺笑道,“況且,讓重樓和杜若兩個與你一同去,他們是你的左膀右臂,又是得力的,我也放心。”
“那……”笙哥兒頓了下,“老爺想要做什麼生意?”
“由你去看,自然是你來決定了。”傅老爺說,“在京裡行走,打點是少不了的,銀子票子你多帶些,倘若不夠,派人回來取就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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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京城?!”葭兒高興地拉住笙哥兒的袖子,“真的要去京城了?”
“是啊,老爺說讓我上京走走。”笙哥兒見葭兒雀躍的模樣,打趣她,“是我要上京,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哥兒是什麼意思?”葭兒瞪大眼睛,“哥兒去那麼遠的地方都不帶上葭兒?那葭兒留在府裡還有什麼個意趣?”
“葭兒,哥兒自有安排,不要胡鬧。”葦兒一邊整理笙哥兒的行裝一邊說。
“我還以為可以跟著哥兒上京呢……”葭兒垮著臉。
笙哥兒笑了,敲了下葭兒的頭,“葭兒丫頭,真的這麼想去?”
“葭兒還從沒出過遠門呢。”葭兒撇嘴,“平日哥兒出門都不怎麼帶葭兒去,現在要去遠的了,還是去的京城……那可是京城啊,哥兒也不帶葭兒一起去……那葭兒好歹也可以伺候哥兒啊……那……那京城是好,可是哥兒吃慣了葭兒做的菜,那京城的廚子做的哥兒能喜歡嗎?還是葭兒伺候得不夠好,哥兒嫌棄了?”
“這話說得倒有些意思了。”笙哥兒點頭,“好好,一起去一起去,你和葦兒都去。”
“哥兒,那餘容呢?”餘容乘機插嘴。
“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我再考慮考慮。”
“哥兒,餘容在好好做事呢……”
“哥兒。”重樓走進來,“這件紫狐裘去年烤火的時候烤壞了一角,就不帶了吧。”
“我記得這件紫狐裘哥兒還挺稀罕的……”葦兒上前接過紫狐裘,又瞪了餘容一眼,“都是餘容這沒把頭的,和哥兒玩鬧也沒個分寸,好好的一件衣裳就被烤壞了……這件可是難得的上品,可惜了。”
“那件狐裘我早看過了,燒得倒是巧,那一塊毛都燒壞了,這紫狐本就少見,想要補也難補,就是補上了也糟蹋了。”葭兒道。
“那便罷了,一件衣裳而已,不帶了,帶別的吧。”笙哥兒滿不在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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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心情這般好,”蒼朮騎馬和笙哥兒並排,“這次上京倒是遂了哥兒的意了。”
笙哥兒扭頭看他,“為什麼這麼說?”
“這上京雖說是老爺的提議,可是於哥兒來說,不也是有別的好處嗎?”蒼朮看了重樓一眼,“這杜若可是已經回京了呢。”
“那……能見到杜若當然高興了。”笙哥兒覺著就是不對勁——怎麼提到杜若的時候,重樓和蒼朮都好像不怎麼樂意的樣子……之前在梨縣的時候,他就覺得了,他們三個雖然面上都是笑著的,可是那氣氛分明不怎麼友善……不應該啊,都是自小的情分,又分離了這麼些時日,再見面本應該和和樂樂才是……而且有的時候,他覺得他們說話有些自己不能參透的意思在裡頭……究竟是什麼呢……
“哥兒,那杜若就這麼讓你心心念念?”蒼朮語氣頗有些酸溜溜的。
“那杜若不是和咱們分開了嗎?”笙哥兒道,“若是在眼前,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重樓,敢情是我們呆在哥兒身邊的緣故,”蒼朮似笑非笑道,“咱們就該往遠的去,那才能被哥兒放在心裡。”
“我不是這個意思……”笙哥兒道,“那兩個已經走了,你們再離了我,那我還有什麼意思……”
“哥兒,蒼朮也就說說,”重樓這時才開口,“你聽聽就過了,不必理他。”
蒼朮冷哼,“你方才怎麼不說話啊?現在倒裝乖了?”
重樓裝作沒有聽到蒼朮的話,對笙哥兒道,“哥兒,這騎馬也有半日了,如果累了就回馬車裡去吧。”
“我還好,你方才說的那個鎮什麼時候到啊?”
“不遠了,大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