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說,“外城破了!”
“破了?!”璧姜和小王爺同時站了起來,璧姜的碗被掃在了地上——“怎麼破的?!酉時的時候不是還說是混戰,勝負未定嗎?”
“藩陽侯有三萬五兵力,咱們這邊就算在城外的三萬全部迎敵,都未必能勝,更何況還不是……”他見璧姜臉色不好看,又說,“再加上那齊安王和小侯爺在裡面開啟城門,他們順勢就進來了。”
“杜御史和翁老將軍呢?”小王爺問。
“為了儲存兵力,杜御史和翁老將軍,命令剩餘的將士退入內城。”
“我們還有多少兵?”
“不,不到五千。”
璧姜沉默了會兒,才問,“敵方呢?”
“估計、估計三萬。”
笙哥兒握緊了雙拳。
璧姜閉了閉眼,“好,你下去吧。”
“是。”
“璧姜,我出去看看。”小王爺說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
小王爺疑惑地轉頭,只聽璧姜道——
“我也去。”
“不可。”小王爺馬上否決了,“外面危險,你呆在這裡就好。”
“我是長公主,是魏景帝的女兒,外面已經水深火熱,千鈞一髮,難道你還要我在這小小的鬥鸞宮裡當縮頭烏龜?”璧姜繃著臉。
小王爺看著她,長出一口氣,“罷,走吧。”
璧姜見笙哥兒跟在自己的身後,“傅晏笙,你……”
“怎麼說,我也是公主‘曾經’的駙馬,公主現在還沒有新駙馬,那我還是可以站在公主身邊的。”笙哥兒微笑道。
璧姜心裡一陣暖意,不過她壓下那種感動,橫眉,“我看你是擔心另一個人吧?”
笙哥兒神情不變,“公主這麼想也未嘗不可。”
笙哥兒一眾人來到城牆上,先看到了包紮著左臂但是仍用右手握著戟的翁老將軍和身上青衫已經染血注視著前方的杜若。
“翁老將軍,杜御史,如何?”璧姜先開口。
“公主怎麼來了?”翁老將軍看到璧姜的時候有些憂慮道,“這裡太危險了,公主請回。”
“現在的情況還顧及這些做什麼?”璧姜道。
杜若的視線從笙哥兒身上收回,說,“他們一時還沒找到破城之法,況且天黑他們多有不便,這一夜應能熬下去,怕只怕天亮之後對咱們不利……”
“開啟城門!快開城門!”城牆下,呼喊聲一片。在寂靜的夜裡,只有這麼一個聲音,幾乎要劃破夜空,聽起來說不出的怵人。
璧姜欲要往前,被小王爺攔住,“公主……”
璧姜咬牙,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原處,看著那些士兵來來回回地換崗——而這一站就站到了天亮。
“當——”這是安國寺裡早課的鐘聲。若是往日,這聲音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可是如今京城除了死寂還是死寂,這一聲就像敲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公主,回去吧。”小王爺對璧姜說。
“都已經站到天亮了,夜裡也是要休息的,現在回去做什麼?”一夜站著,未言一語,璧姜的聲音是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不會有的沙啞。
笙哥兒站在璧姜身邊,重樓和蒼朮在他身後,一動不動。
“公主,喝些參茶吧。”蓬兒捧著參茶上來。
璧姜看了眼那參茶,問,“將士們吃過東西了嗎?”
“還沒,”杜若說,“早飯已經做好,待會兒會輪崗用飯。”
“好。”
城牆下也升起了煙,米飯的香味溢了出來。
而這一頓早飯,表面上算是比較安寧的。只是,表面上而已。
才吃過了飯,城下又叫囂起來了,可是很快就安靜了,但是一道聲音讓城上的人一震。
“不知城上是何人做主?可是安陽小王爺,或者……是長公主殿下?”
璧姜握拳,這個聲音她認得——藩陽侯,那個每次回京必要進宮參宴的藩陽侯——往日聽著,他的聲音溫和有禮,而此時聽來,溫和還在,卻是可惡至極。
“公主,我去就好。”小王爺攔住她。
“魏襄君,我的位份該在你之上吧?這裡自然是我做主。”璧姜神情嚴肅,那挑眉的樣子讓小王爺想起了聖上,竟真的退開了。
璧姜轉頭看向笙哥兒,“‘前駙馬’,可否一起?”
笙哥兒一笑,握住她的手,在握手的瞬間,笙哥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