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兩位是從哪裡聽說了什麼藥房,我這裡並無藥房,我一個王府,便是有藥草,也是寄放在庫房裡,哪來什麼藥房?”
“王爺,你該知道,我們既然說到了藥房,必是有根據的,這王爺若是執意不帶我們去,那我們自已來找未必就是找不到的。”藥房的事是蒙兒說的,這蒙兒提到藥房,他必定是知道藥房所在的,雖說笙哥兒不想要蒙兒再被人惦記上,可是如今也沒有法子了。
那齊安王想到了這個未知數,咬咬牙,才讓管家帶他們去了。
之前侍衛搜查的都只是王府裡的明面上的院落,而那藥房居然是位於地下,而且那門還是在後宅花園的一個假山後面,那侍衛自然沒有找到。
笙哥兒他們在藥房裡果然找到了希讓覺,只是他已經昏迷不醒了——他身上帶傷,身上發熱,呼吸已經變得微弱了。
“王爺,你可否給我們一個解釋,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笙哥兒冷眼看著齊安王。
“這我便不知了。”齊安王滿不在乎道,“這人好像是我府中的竊賊,今兒管家才把人給抓回來,怎麼就把人弄成這副模樣了……難不成這人就是駙馬爺和杜御史要找的人?那真是誤會一場了……
齊安王擺明了是故意的,因著希讓覺的情況不容樂觀,笙哥兒和杜若也沒在齊安王府久留,帶著希讓覺就離開了。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王府的管家小心地問齊安王。
“如何是好?”齊安王轉過頭就狠狠給了管家一個巴掌,把他的臉都給打歪了,“我是怎麼說的,把人小心藏好?現在倒好,人都被帶回去了!”
“王爺,咱們王府裡就這個藥方是最隱蔽的,我以為很安全……”管家把嘴裡的血給吞下去,強忍著疼痛說。
“安全?那小崽子在人家那裡,他是一清二楚的,那也是安全的?!”齊安王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靜。
“那王爺,現在人已經帶走了,就怕他把咱們……”
齊安王冷笑,“哼,他倒是敢,他兒子的小命還在咱們手上呢,可惜了……”那蠱只是個半成品,也不知道有沒有效用……
“王爺,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去,把小侯爺找來。”
“是。”
……
“阿爹!”蒙兒見到他阿爹渾身是傷,昏迷不醒,被嚇壞了,硬生生地憋住眼淚,一臉倔強。
“蒙兒,我們已經找大夫來看了,你阿爹不會有事的。”笙哥兒彎下腰,輕聲安撫。
“是啊,蒙兒,那可是太醫院的太醫,醫術高明,肯定會治好你阿爹的。”重樓也安慰他。
“嗯。”蒙兒咬著唇,小心地站在床邊,看著希讓覺。
不一會兒,太醫來了,他看了看希讓覺身上的傷,又細細地把脈,最後才說,“不要緊,只是皮外傷,雖然傷得重了些,養個十天半月也會痊癒的。這位公子似乎之前也有舊傷,那臥在床上的時間還要再久點,我這邊給他處理傷口,再開個方子,抓了藥按方服用就是。”
“蒙兒聽到了嗎?你阿爹會沒事的。”笙哥兒摸了摸蒙兒的頭。
“嗯!”蒙兒點頭,總算放心了一些。
笙哥兒讓餘容在這守著,和重樓兩個出去,見杜若正在問那些侍衛話,神色有些凝重。
“怎麼了?”笙哥兒問。
“你們便再說一遍。”杜若道。
那侍衛之一上前說道,“剛才在齊安王府,我們搜查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奇怪的人,那些人穿著就和一般的僕役一樣,可是行動神情都頗為古怪,動作有些僵硬,面目呆滯,雙目無神,似幽魂一般。見了我們,不像其他人迴避,只是做著自己的事,連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就像無心……”那侍衛頓了下,才說,“就像是活死人一般。”
“活死人?”重樓皺眉,“這還真是件怪事。若是這樣的人,齊安王府何必留著,那可是王府,又不差伺候做事的人。”
笙哥兒沉吟了半晌,才說,“你們且回去吧。公主問起,你們就說人已經找到了,我們這邊也好,只是這‘活死人’的事,你們自己斟酌著說,也可不說,這種事,怕是嚇到了公主。”
“是。”
那些侍衛離去以後,笙哥兒轉頭問重樓,“蒼朮還沒回來?”
“嗯,他帶著人在齊安王府門口守著,只怕是有個什麼不妥。”
笙哥兒點頭,嘆口氣,“守在那裡,也不知道有什麼結果,萬一被發現了,可要吃苦頭,先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