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若——
“老爺,這墮春丹……”杜若也覺得奇怪,這件事……
“你們不必如此。”陸老爺慢慢道,“這墮春丹的事我在清楚不過了,比你們兩個都要清楚……墮春丹藥性極強,用半顆已是極限了,整顆用在一人身上,反而要了人性命。”
“實不相瞞,這墮春丹是家父的珍品,只這麼一粒便給了我,家父對墮春丹的事也從未與外人提起,陸老爺怎麼知道的?”笙哥兒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要說墮春丹,我也有一顆。”陸老爺沒有直接回答笙哥兒的問題,“這世上,只怕也就這麼兩顆墮春丹了。”
“老爺,這裡頭是否有什麼故事?”陸老爺提出要來雁回樓,本來就把杜若給驚到了,自己與雁回樓的牽扯便是與哥兒的牽扯,杜若和昌陽都極力隱瞞著——雖說陸老爺只說去吃飯,杜若已經有心驚膽戰了——沒想到,難得來回宴會樓的哥兒竟也在,還撞了個正著——對於陸老爺知道笙哥兒身份的事,杜若已經覺得大不妙了,現在看來,分明有不少內情——卻不知自己的牽連了。
“要說故事,傅老闆,令尊可該是最清楚不過了。”陸老爺嘆口氣,“不過都是年少輕狂的事……我一看到傅老闆,還真是勾起了不少過往回憶……傅老闆,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長得和令慈十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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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兒 第一卷 哥兒的生活 第107章 疑雲
要說笙哥兒的長相,其實和他孃親杜綰長得並不真的是十分相像。只是見過杜綰的人,再看一眼笙哥兒,就能猜度出他們之間的血親關係——容貌上是有差別的,可是神韻氣度上卻稱的上神似——那秦寰不過是眉眼與杜綰相似,可是笙哥兒那一顰一笑都是有杜綰的影子在——這個杜家的人和已去的孫嬤嬤都是說過了的——這越大就越相似了。
笙哥兒聽這陸先生一口一個“令尊”“令慈”,心下便肯定了這陸先生與自家該是有些淵源的。
“陸老爺,敢問你是家父的故人嗎?”
笙哥兒問。
“只說是故人,卻是疏遠了。”陸老爺飲了口茶,說,“不過,就這兩字,令尊也未必願意。”
笙哥兒和杜若都很是不解。
“傅老闆,我與令尊當年一處求學,入得同門,他為長我為幼,便是師兄弟了。”陸老爺似是在回憶往事,“只是令尊性子冷淡,再後來因為一件事,我們便再也沒有了來往。至於那墮春丹,便是先師的至寶,我和令尊一人一顆。”
老爺竟然和這傅老爺是師兄弟——笙哥兒從來沒有聽說過老爺當年什麼拜師學藝的事,而老爺只是與銀錢打交道的,而這陸老爺……這裡頭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緣故。陸老爺說老爺性子冷淡,這倒是道明瞭老爺的本性,笙哥兒與老爺一脈相承,自是對老爺的性子有幾分瞭解的,老爺明面上確實八面玲瓏,可是也是冷情冷性的,有時候就算笑著那笑容也達不到眼底——這一點,笙哥兒多多少少有從老爺那裡遺傳到了——不過,如果不是重樓他們四個,也許他會變成另一個老爺也未可知吧。
“這些,我倒從沒從家父那裡聽說過。”笙哥兒道。
這時,門被敲響了,店裡的夥計把冷盤和小菜先上來了。
笙哥兒把一道燻魚子擺放到陸老爺面前,“陸老爺,這道燻魚子風味獨特,您可以嘗一下。”
陸老爺見那燻魚子色如琉璃,光澤誘人,笑著點頭。轉頭看到桌上擺放著的金絲銀筷,道,“人說雁回樓的雅間處處精緻,現在看來確實不差,這金絲銀筷也不是哪裡都有的。”
事實上這一套金絲銀筷是專門給笙哥兒準備的,笙哥兒讓餘容從自己那裡特意拿過來給陸老爺用的——這有些東西還是不得不小心的。這一套金絲銀筷一共就三對,剛好夠席上三人。
“實不相瞞。”笙哥兒回道:“並不是所有的雅間都備著這金絲銀筷的,只因陸老爺是貴客,才用了這筷子。”
“貴客?貴在何處?”陸老爺又問。
“我是個生意人,但凡是生意人,這眼睛還是要精著的。陸老爺氣度不凡,我看不是凡人。”笙哥兒也不拐彎抹角,“再者,杜若是我好友,杜若帶來的客人也自然就是貴客了。而方才,陸老爺又說了一段與家父的舊交,這更是貴中之貴了。”
陸老爺撫須哈哈大笑,對笙哥兒的回答也很是滿意,“倒是個口齒伶俐的。說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抱過我?”笙哥兒一愣——笙哥兒那時一出生孃親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