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住在你這裡了,還是拖家帶口的。”
“哥兒願意,便是這裡的另一個主人。”杜若又有些洩氣,“我知道哥兒的意思。既哥兒要回去我也不攔了。這兩日只怕有的忙,可就過不去了。”
“那你就好好忙你的吧,”笙哥兒笑道,“這些日子日日相對,也不嫌厭煩了。”
“我怎麼會厭煩?”杜若擰眉,“還是哥兒你厭煩了?”
“你想聽實話?”笙哥兒挑眉。
杜若反而笑了,“我想聽好聽的話。”
“不同你說這些話了,真要走了。”
“等等。”杜若拉住笙哥兒,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就這麼走了?”
“那你要如何?”
“哥兒,”杜若撫著笙哥兒的臉,曖昧地一笑,“還記得上次是什麼時候嗎?”
“上次?”笙哥兒很快領會過來,斜眼看他,“你這人,才剛生病好了,就不想些好的。”
“哥兒知道我在想什麼?”杜若故作驚訝。
“我知不知道,全看你怎麼做了。”
杜若笑容加深,低頭吻住,笙哥兒也啟唇,予取予求——如今笙哥兒對這些事也都習以為常了,情之所至,他也不能無動於衷——
一吻結束,杜若還去親吻笙哥兒的耳垂,被笙哥兒推開了,“都忘了,你才吃了藥,弄得我也一嘴子藥味。”
“哥兒果然嫌棄我了。”杜若與笙哥兒額頭相抵。
“下次你再這樣,想要我不嫌棄都不能夠了……”
“我……”
“我說,該親熱也親熱夠了吧?”不知何時,蒼朮站在了門口,正掀開簾子往裡面看呢,一臉譏誚,“這是要走還是要留呢?”
“這可是你羨慕不來的。”
笙哥兒把杜若推開,整了整衣領,“這便走了。”
“哥兒,等我忙過這一陣子,便去找你。”杜若還拉著哥兒的手。
“知道了,你只管來就是了。”
“哥兒,馬車都備好了,咱們走吧。”蒼朮牽起笙哥兒的手,拉著笙哥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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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高些,再踢高些!”
“哎呀,你不中用,快換我踢!”
“你往那邊去一點,掉了掉了!哎呀!”
“……”
兩個丫頭和餘容還有那兩個小丫頭在院子裡踢毽子玩——這兩個小丫頭是剛買來的,都是在這次疫病中丟了親人的小丫頭,一個叫“寶瑟”,一個叫“錦屏”,剛進來的時候都怯怯的,被葦兒和葭兒帶了幾日,性子也活潑了一些,如今事不多,就也玩在一塊兒了。
笙哥兒搬了兩盆春蘭放在廊上,自己在那邊拿了把小剪子修剪,偶爾抬頭看看那邊在玩的幾個人,小小回過頭來繼續擺弄春蘭。
“這都玩瘋了。”蒼朮從外面進來,看到葦兒他們,搖頭道。
“你要玩,也過來一起啊。”葦兒回頭對他笑道。
那兩個小丫頭還挺怕蒼朮和重樓他們的,見蒼朮進來往後面退了幾步。
“小孩子小丫頭的玩意,我還不稀得玩呢。”蒼朮不再看他們,往笙哥兒這邊走來。
“哼,別理他,咱們玩咱們的。”葦兒拉著他們繼續玩。
“笙哥兒,這兩盆蘭花是哪來的?開得到好。”
“昌陽讓人送來的。”笙哥兒說,“這盆淡綠的嫩葉肥肥的,可愛得緊,那盆淡紅的,纖瘦嬌豔,各有風韻……你看,這一劍雙花的,書上說叫‘雙飛燕’。”
“昌陽送的?”蒼朮低頭看那春蘭,“他那莽漢子竟也懂這些文雅之事了。”
“不過是那日我隨口提了句蘭花不知道開了沒有,他記在心裡,就送來了。”笙哥兒轉頭看蒼朮,“什麼莽漢子?有你這麼說人家的嗎?”
“我就說一句,哥兒就心疼了?”蒼朮冷哼。
笙哥兒眼眸一轉,道,“若是人家說你不好,我也心疼啊。”
蒼朮聽了倒笑了,“哥兒倒還真是不偏心啊。”
“我的心都分成四瓣了,可要往哪裡偏啊?”笙哥兒說,“重樓還沒從雁回樓回來?”
“他傳話回來說是要回來吃午飯的。”蒼朮又說,“說到午飯了,重樓一早就讓雁回樓那邊送來了一簍螃蟹了,這螃蟹雖沒有前幾個月的時候肥,可是味道也還是鮮美的,給哥兒炒個蟹腿子,再把那蟹黃用冬筍炒了都是好的,還可以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