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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也算是順風順水,只是趕路疲憊了些,不過笙哥兒還是好的,餘容才倒黴,他貪嘴吃壞了肚子,最後到了門口下車都是人背下來的。
“哥兒。”兩個大丫頭和兩個小丫頭都等在門口。
“都在啊。”笙哥兒笑著,眼神卻蒐羅了一圈,“蒼朮呢?”
“蒼朮去鋪子裡了,這些日子他在家裡可是難得見到一回,早起就出門了,晚上回來也是我們見不到的,連飯都不在家裡吃呢。”葭兒回道。
“雖說生意要緊,也沒這麼拼命的啊。”笙哥兒搖頭道。
“他啊,是不知道哥兒回來,若是知道的話,早就飛回來了。”葦兒掩著嘴笑道。
“好了,派個人去給他報個信兒,讓他回來吃吃晚飯。”笙哥兒又說,“昌陽和杜若那邊也走一趟,若是在家沒事的話也過來吧。”
沉默了一會兒。
笙哥兒覺得奇怪,道,“怎麼了,這個表情?”
“沒,”葦兒先開口了,“只是聽杜若說,近來昌陽忙得很,未必能過來的。”
“這個有什麼關係?”笙哥兒笑笑,“我都回來了,什麼時候見不到,只等他閒了就是。”
“好。”葦兒轉身去叫小廝了。
笙哥兒也是有些乏了,沒再耽擱,進門去了。
跟在笙哥兒身後的昌陽卻是敏銳地感覺到哪裡不對,只是笙哥兒在,他不好問,在吩咐人把行禮搬進去以後,他託了個話就出來,直接去找葦兒和葭兒了。
“說吧,怎麼一回事?”重樓神情沉靜。
“什麼怎麼回事啊……”葭兒往後退了退。
“跟我還耍心眼呢?”重樓雙臂環胸,“剛才說到昌陽,你們分明有古怪,現在哥兒不在,你們還是和我老實交代吧。”
葦兒和葭兒對視一眼,才去把門給關上了。
“你先坐下。”
見兩人都這麼嚴肅,連愛鬧的葭兒都不笑了,重樓覺得事情應該不是一般的嚴重。
“這事,我們不好和哥兒說,怕哥兒擔心。”
“好,你們說吧。”
“昌陽失憶了。”葦兒小聲說。
“失憶?”重樓一驚,“好好的,怎麼會失憶了?”這連一個月都不到,竟然就失憶了?
“杜若說是齊安王給昌陽下了什麼東西……”
“齊安王?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齊安王突然不知道怎麼的,請了好幾位武將去他的府裡喝酒,昌陽本來不去的,可是在另外幾位將軍的勸說下只能去了,那席上倒也無事,昌陽回到府裡,睡了一覺,第二日醒來就怪怪的,顧管事和燕侍衛都覺得不對勁……”葦兒慢慢說,“及至後來杜若遇到了昌陽,和他打招呼,昌陽竟然跟不認識他一樣,也不搭理。後來蒼朮也去了,他竟也不認識蒼朮,提到哥兒的時候連哥兒都不認得了……”
“這麼古怪……”重樓也皺眉,“可是按你說的,他不是認得他府裡的人嗎?”
“對啊,就是不記得我們這群人了……”葭兒道,“杜若說,那齊安王跟苗疆的人又牽扯,天知道給昌陽下了什麼東西……”
重樓沉思了下,“這件事,怕是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哥兒遲早要知道的。”
“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杜若在找幾位御醫想辦法,而蒼朮也透過他的人脈找尋名醫呢。”
“那好,便先把這件事壓下去。”重樓起身,“你們不要露風聲,我在哥兒那邊也遮掩一下。”
“嗯。”
重樓回到笙哥兒的房間,見笙哥兒把絡城帶來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這是給杜若的筆墨紙硯,那是個昌陽的劍飾和射箭用的扳指,還有蒼朮的金算盤,那個是兩個丫頭的首飾吃食,老爺送的賀禮待會兒也讓人一併抬過去……”
“哥兒,回來了便不要忙了,這些交予我把,你歇息歇息。”重樓走過去說。
笙哥兒又拿起那枚白玉扳指給杜若看,“杜若,你看這扳指,怎麼在買的時候沒發現呢,中間有一根紅絲,是不是有些不詳?”
重樓搖頭,“怎麼會?這說明玉有年代了,沒什麼不好的。”
“你說的是。”笙哥兒笑著把扳指放回去,“咱們走的時候帶了好幾大箱子,回來也帶了好幾大箱子,真有點以物易物的意思。”
“嗯。”重樓看著笙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