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各人只顧埋頭吃飯,不敢去看明弦黑沉下來的臉色。
“……我去看看他。”
“……”
隨著兩人的先後離席,眾人都舒了口氣。
朗書笑著招呼道,“來來來,我們繼續吃。”
藍睢擦汗,乾笑道,“呃……好。”
而此時,明倚與明弦兩人堵在走廊處,誰也不讓步。
“明倚,你到底怎麼了?”明弦儘量溫柔的與他交談著,“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
明倚抿著唇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笑了笑,道,“我只是頭疼而已,你別大驚小怪了。”他說著,手伸過去,極其自然地牽起明弦的手貼到額頭上,“……你摸摸,我真沒事。”
明弦饒有興味的直直盯著他看,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明倚的臉慢慢紅起來,只好一把甩開他的手,道,“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只是覺得奇怪。”明弦唇角微勾,略低下頭去,額頭觸過去與他輕輕相抵,壓低聲音道,“……方才你是在害羞?”所以才不讓他眾人面前摸,反而在兩人□時主動起來了。
明倚身子幾不可察的僵了僵。
事實上,他剛才躲開是下意識的反應,之後卻是為了不讓明弦多加猜忌才這樣做的,不過,誤會了就誤會吧,也沒什麼不好的。
明倚悄悄舒了口氣,推開明弦,道,“四哥可是想到辦法怎麼讓阿年承認了?”
知道他是有意轉移話題,明弦也不惱,要明倚親口承認“嗯,我是在害羞”這樣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明弦拉著明倚的手,帶著他慢慢往房間那處走去,笑道,“算是吧,總也得試驗一下。”
“什麼時候?”
“……就今晚吧。”
入夜,阿年睡得迷迷糊糊,忽聽一聲慘叫,聲音極為淒厲。他猛地坐起來,只覺這聲音分外熟悉,他急急忙忙往朗書房裡奔去:“公子公子……”
房門大開,朗書卻全然不見蹤影,唯有那同窗的書生臉色蒼白地縮在床頭。
阿年心裡大急,一把拽住那人衣領,問道,“朗書呢?他去哪裡了?”
“剛剛、剛剛有一個黑衣人衝進來將他帶、帶走了。”
朗書的床鋪上仍有新鮮的血跡,阿年臉色一變,再也不及細想,連忙追了出去。
一路皆有零散的血跡可尋,倒也不太難找。許是這黑衣人輕功並不好,還帶了個什麼武功也不會的朗書,走得自然慢。
想至此,阿年不禁加快腳程。
朗書那時睡得正香,無端端被放了血,又拖著走了一路。
眼看四周人煙稀少,不禁咿咿呀呀鬼叫:“這位大俠,我跟你無冤無仇,我家又窮,那個……我還沒娶親……我……”
“閉嘴!”黑衣人臉又沉了幾分。
“不是啊大俠……”朗書哭喪著臉,“我流著血呢,你看你劫財就劫財,劫色就劫色嘛,幹什麼砍我一刀呢?”
“……”黑衣人不說話了,使力拖著他往前頭走。
“誒,大俠,我說大俠喂……”
他話音未落,斜方忽然殺出一人,直直刺向黑衣人!
兩人就勢糾纏在一起,朗書反而被晾在一旁。
朗書眨著眼,這天黑夜暗的,他眼睛一到了晚上又不大看得清東西,此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驚喜得大聲叫好:“英雄啊英雄!你來得好啊!我的命靠你了!我跟你說,我還有個妹妹,可以嫁給你的啊!你只要打贏了!”
阿年的臉黑得都快焦了,不禁加快手下動作,處處下狠招,那黑衣人似無法抵擋,連連被逼退了好幾步。
阿年趁勢正要殺過去,忽然情勢逆轉!
背後突襲一人,與那黑衣人相互配合,竟生生讓他落至下風!
而那突襲之人便是明倚,阿年認出之後,心思百轉,忽然就明瞭個通透。糟了,中計了!
果然關心則亂。
這樣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阿年抵開他們的砍過來的刀劍,翻身落地,收了劍,冷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明弦從林中緩步走出,揮手讓那黑衣人退下,微微笑道,“二王子好身手!”
“什麼二王子?”阿年笑了笑,“公子認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奴才而已,如今護主心切不得已方才出手。”
“是麼?”明弦眯了眯眼,“這麼說,你既不吃臭豆腐,也不會射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