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租金五十如何?」
「謝謝相公好心。」
「娘子真是痛快,走半天也累了,要不要去歇會兒?」
「是相公你累了吧!」笑盈盈地掏出塊手絹,柔情萬種地欲為祈世子拭汗,柳公子認為自己最大的好處
便是能屈能伸。既無法改變目下狀態,便不如好好去享受。要扮,自是扮個完美無缺才能符合柳公子的
自尊心。
祈世子雖是提議之人,但對著如魚得水的一點都沒有不自在,巴巴纏在自己身上的柳殘夢,難免還是要
懷疑——這易弁而釵真的是自己提議的嗎?
兩人為了真氣互渡保住柳殘夢的縮骨之術,除了住進客棧才會分開外,但凡在外頭,皆是手牽手肩碰肩
如膠似漆不離不棄,無論哪一個都沒法在身畔之人的注意下與下屬們聯絡上。兩人易容之初,為了不讓
對方在易容上留下暗記,煞費苦心,祈世子墊壯身形,在面具外加上虯髯,柳公子施脂博粉,連身份來
歷都改了,打扮成數年前失蹤於陰山一帶的江東南宮博夫婦。
行蹤隱藏徹底,讓追兵無從尋覓的結果,是連大批援軍也無法聯絡。
眼睜睜看著路旁數日來經過的第十七批「間」,較量下輕重,祈世子嘆了口氣,拔開柳殘夢那隻塗了層
層白粉的「香纖素手」:「娘子啊!盛意心領了。為夫已經感動地喘不過氣來。」
柳殘夢咯咯笑著湊近他耳畔:「相公,你身上好香。」
「娘子,是你粉塗太多了。」
「相公,奴家長得可美?」
「娘子,你長得天人共憤神鬼不容,還不夠美麼?」含笑托起柳殘夢下巴,待欲調情,見他當真含羞帶
怯地低下頭來,祈世子手一顫,第一次目睹到自己手背上雞皮疙瘩是怎麼跳出的。
罷了罷了,天下臉皮之厚,莫過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