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一直要求你付出的自己很過分……」他總是一直麻煩君逸……
「不會。我憑我自己的意志保護你,無關乎麻煩,你只要快樂就好。」
「可是……那你呢?我能為你做什麼?!」白彥海問,聲音中有著急切,他在著急,著急著自己無法替君逸做任何事。
「看著我,不要移開你的眼,就夠了。」他低語。
他只渴望在海的眼中尋覓自己的身影,光是那樣就感到滿足了。
就這樣?!白彥海有短暫的錯愕,旋即反應到根本不是這樣子,習慣性不敢奢求不容易得到的事是君逸的自我保護,並不是就夠了,而是他根本不敢要求太多。
「笨蛋……」他又想哭又想笑的主動吻著被罵得一頭霧水的席君逸。
這個只懂得自己付出的笨蛋。
「嗯?」
突然被吻是很好,但為什麼要被罵啊?!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好嗎?!」白彥海道,坦率的眼直直望進席君逸心湖深處,「做到你要求我所做的,不要把心事自己留著,告訴我你需要的,然後,我會告訴你……」
「嗯?」最後幾個字被他含在嘴裡,席君逸怎麼也聽不清楚那糊在一起的音。
「我愛你。」
我愛你,他說。
無論聽到幾次都有一種窒息感,讓人昏眩的心跳鼓盪,強烈得讓他不知所措,只能緊緊抱住白彥海。
「君逸?」不解的摟住他,差點斷氣的白彥海緊張的道:「別抱那麼緊,你胸口有傷。」
被抱得疼痛卻遠不及他掛心君逸的心情。
「舊傷沒那麼容易復發的……」席君逸抬頭,露出淡淡的笑容,「那麼……」再次親吻白彥海,他用極低的音量說道:「看著我……讓我陪你……直到我死亡為止……」
這是誓言,也是承諾——同時,也祈求著白彥海的允諾。
只要他答應,他會永遠在他身邊,直到死亡將彼此分開方休。
這個人竟然只要求他看著他……只要他看著他,他就願意用一輩子跟隨守護……
「好的……我會永遠看著你,陪著你……為你流淚……直到我死。」他在雙唇契合前給了對等的承諾——
後來。
十大惡人之徒襲風,在武林喋血中下落不明。
有人傳聞他為了保護心愛之人戰死;有人傳言他被人所殺;也有人說他是隱退江湖……眾說紛紜中,他消聲匿跡。
至於曾在武林中享有極高聲譽的華山派大弟子白彥海,在武林喋血期間因不明原因被逐出華山派,行蹤不定。
但他並非不關心華山事,若有人想對華山眾人不利,往往可以發現他在江湖中奔走援助,並且,他身邊永遠跟著一個身形飄忽的蒙面男子。
曾有流言說,襲風與白彥海相愛,為了對方,一個退出江湖,不再輕言殺人;一個脫離師門,放棄錦繡前程,兩人遊遍大江南北,感情到死都不曾改變。
但,這也只是一個傳說。
尾聲
事情,發生在席君逸跟白彥海一起退隱的某一個日子,那是一個非常舒適的午後……
「怪怪,襲風,你這兒都快變成動物的家了。」封亦麒掛著詭異的臉色看著蒼羽在跟一隻母雞和幾隻小雞玩,一面還跟公雞互相瞪視。
老天保佑——雖然我從不信你,但是拜託保佑那幾只小雞不是蒼羽的種。
懶洋洋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席君逸瞥了他一眼,不是很感興趣的閉目養神。
「我讓蒼羽來你這兒玩,你好歹也要告訴它,它是隻鷹不是隻雞啊!」一手逮回蒼羽,封亦麒非常認真的考慮要給蒼羽找個伴,省得它整天跟幾隻雞泡在一起。
「它知道自己是蒼鷹。」沒好氣的回嘴,「你曾經以為自己是隻猴子嗎?」
回嘴的下場是若非他滾開得快,差點被一劍釘在地上。
怪不得蒼羽根本不怕他身上的血腥味,因為它的主人整天渾身殺氣……
目光停在草地上的窟窿,席君逸撇撇嘴,從草地上跳起來,領他們往屋後走。
「麒兒,你打招呼的方式應該再有禮貌些的。」
背後傳來柳煜揚的輕聲糾正,席君逸差點想翻白眼。
羅煞這師父也不是普通角色,那口氣活像羅煞只是太大力的拍了他一掌似的。
「可是師父,我跟他習慣這樣的,我已經只用七成力了。」
封亦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