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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處來。想必也是國事繁忙,尋不到時間罷。只是如今一見華政來到此處,文臻漓便想起要與華政商議宣金求和之事。

可是,華政好似有意的不讓他開口說這事,端起瓷碗來遞給他,輕笑道,“先生將藥飲了罷,若是涼了,怕那藥效便發揮不全。”

文臻漓並未反抗,乖乖的接過華政手中的瓷碗,就是將碗中的苦藥一飲而盡,就連那秀眉,也未曾有什麼動作,就好似他和的藥並不苦,而是一碗清水。

“陛下……”文臻漓本想開口說什麼,卻是輕咳了起來。喉間泛起一抹苦味,蔓延到舌尖上。看來是嗆到了。華政一見,急忙就是伸手輕撫他的背脊,讓他舒緩一些。

只見華政微微一蹙眉,狹長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擔憂,“先生如何?沒有事罷?飲的這麼急,那不是對身子更不好?”說罷,抬起手來,輕輕的將文臻漓唇角的液體拭去。

如此親暱的舉動,倒是讓文臻漓受寵若驚,瞳孔微微一縮,急忙直起了身子,往後一傾,想躲開華政的手。可是,華政動作是那般迅速,已然替他拭去了。

“不妨事,陛下不必擔心。”文臻漓清冷的眸子似乎因為華政的這一舉動,融化了一些。就連那原本些許蒼白的面容,竟也是微微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他並不習慣與人如此親暱,這等舉動,也只有王兄為他做過。

華政倒是沒有想到,他竟會因這麼一個動作而有羞意,看上去讓人覺得新奇。只是未等他說什麼,文臻漓便是一改神情,恢復為之前那般清冷的眼神,道,“既然陛下好不容易來此,臻漓也不想拐彎抹角,浪費陛下時間了。”

華政聽他如此一道,便知曉他到底想要說什麼,狹長的眸子一彎,唇角微微一勾,接了他的話音,“先生想說的,依舊是那一件事罷?也罷,朕允諾過先生,自然不會食言。”

“陛下如此通明達理,臻漓先謝過陛下。只是不知,陛下可有看臻漓前段時日上呈文書?”文臻漓秀眉微蹙,抬起眸子來望著華政,清明的眼眸似乎帶著幾分不信任。他的確是不相信華政已經看過那文書了。

只是,華政的確是看過了,且還是昨日惡補的。他既然今日敢來文臻漓所住的偏殿,自然是要將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之前他允諾過會與文臻漓商議宣金求和一事,依照文臻漓的性子,他必定是不會放過此次機會的。今天一來,華政果然猜得不錯。

“朕自然是已然看過,只是朕也不知,先生的意思,是否就是宣金的意思?先生所允諾的事情,宣金是否也會允諾?”若文臻漓不能代表整個宣金上下,那麼,與文臻漓商議此事,可以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可以說等於就是白用功。

“這個陛下不必擔心,若是臻漓覺得可行,只要臻漓允諾,宣金君上必會允諾。不過,若是有何要求讓臻漓為難,臻漓一人不能定奪,臻漓也會寫一封書信,讓宣金君上定奪。”文臻漓自然是知曉華政話裡的意思,神情嚴肅的回道。

“既然二王子如此道,朕也不必再擔憂此事。二王子所言,朕都相信。以朕所知,二王子如此性情之人,是絕不會欺騙他人。”華政眯起他狹長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似真的對文臻漓所言,沒有半分的懷疑。

且,看他如此對文臻漓下定論,就好似他已經完全摸透了文臻漓此人的性子如何。有何事,文臻漓會做,有何事,就算殺了文臻漓,文臻漓都不會做。

文臻漓沒有預料到,這個天朝皇帝竟然會如此的信任他。不,或許不應該如此道,這天朝皇帝,信任的應該不是他文臻漓,而是信任自己對於觀察人性情的敏銳。

文臻漓暗自一嘆,若是這樣一說,那便是自己的性子太容易讓人明白。正因為如此,自己在很多時候,總是被這個天朝皇帝牽著走罷?因為自己總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而自己的心思卻是在他面前,早已一覽無餘了。

原來自己,早就被人抓住了弱點。只是這個天朝皇帝並未為難他,甚至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只是,怕自己用盡餘生所能,也不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罷?

畢竟,身為天朝皇帝,本來就不缺任何東西。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要什麼東西,招之則來,揮之則去。更何況,宣金如今還是敗於天朝,自己又要以什麼去回報?

與華政商議了一些條件,雖然有些文臻漓自己能夠定奪,但還是有些事,他覺得自己並不能做主。且,他的確閱歷不夠深,若是一著不慎,那可真是滿盤皆輸的狀況了。

他需將華政與他商議之時提出的條件,寫成文書,喚人快馬加鞭到達宣金,呈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