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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華政答道,“有。”文臻漓一聽,也並未急於給華政解釋,只是繼續詢問道,“殿下對此句可有自己的理解?”

“先生倒是奇怪。”華政輕輕一笑,說道。文臻漓一聽,反問之,“為何如此道?”

“若是我如此詢問,以往前來授課的太傅必會如數告知我。可先生卻是先詢問我可有自己理解。”

“凡事有思考,才會深刻。這也並未有何奇怪的。”文臻漓輕聲回道。閒聊了幾句,便又是回到正題上了。華政想好了如何說才能藏拙,這一次,他掩藏得很好,並未被發現。

晨讀之後,文臻漓並未讓華政練字。或許是讓華政自己好好選擇,便也未催趕。

見文臻漓要離去,華政急忙說道,“先生要離去了麼?”文臻漓一怔,有幾分疑惑的望著華政,問道,“殿下是否還有何處不解?”

“倒不是如此。”華政不知該用如何的說法讓文臻漓再留下一會,每次面對先生,他似乎總是如此手足無措。很想對先生道,想一直陪在先生身旁。可是那樣是如此突兀。

“不知先生可有進膳?與我一同,如何?”華政一般在晨讀之後才會用膳,卻是不知先生會如何。只見文臻漓低斂著眉睫,似乎在考慮,只是並未過多久,卻是聽見文臻漓緩緩回道,“罷了,臣已然用過膳,便是先行回去了。”

華政一怔,什麼都還未開口,就見文臻漓站起身,朝他行了一禮,便是離去了。

拒絕之意太過明顯,讓華政都不知該有何反應來。以往他總能抓住先生喜好,逐步接近先生。只是這一次,他似乎再也沒辦法和以前那樣,讓先生的眸子裡,有他的影子。

他怕傷害先生,怕先生討厭他,與他疏遠,太多太多害怕的事情,讓他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對待先生。長嘆一聲,華政望著案上的《論語》一書,再是看到一旁的拓本,從中挑出一拓本,便是執筆而書。

既然不能用強硬的手段,華政也只好如此討得文臻漓的歡心。

宮中傳聞

若說文臻漓不驚訝,那便是怪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華政所選的拓本,竟然與他之前所為華政挑選的拓本一致。這又讓他不得不認為,太子殿下,也許並不簡單。

不過一切卻又沒有任何的異樣,除了殿下依舊喜歡盯著人看以外,任何的一切,都是那般平淡無奇。

近來,宮中傳出太子殿下勤於練字的訊息,要想之前的太子殿下,可說是沒有任何一名太傅可以搞的定他。如今這個文臻漓任上太子太傅之後,竟會讓太子殿下專心致志的學習。實在令人驚奇。當初反對文臻漓任為太傅的人,也不再開口反對了。

“以歌,你判斷的果然沒錯。”皇帝在自己的寢殿之中,盤坐在低案前,拿起案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那慕以歌跪坐在皇帝的身旁,唇角勾著溫和的笑意,始終沒有變過。他唇齒輕啟,回道,“並不是臣判斷沒錯,而是皇上有獨到眼光。”

慕以歌挽起自己的衣袂,伸手去輕輕磨墨。那動作柔美細膩,就只是這般,就宛若一幅極致的畫,那般的令人痴迷。

只聽殿門外有一尖細的聲音打破了這場寂靜,雖然知曉慕以歌一定察覺到自己在望著他,皇帝也並未有任何的尷尬,只聽皇帝聲音慵懶的問道,“有何事?”

外邊的宦官輕聲的回道,“主子,文太傅已然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好罷,讓他進來。”皇帝聲音依舊慵懶。一旁的慕以歌聽到之後,輕輕一笑,道,“皇上,臣退到屏風後罷。”以往有何人來,都是如此,慕以歌也是習慣了。

可是皇帝這一次,卻不用他如此做了。只見皇帝伸出手來拉住他,說道,“不必,你在此也並未有什麼奇怪,更何況,文臻漓此人,向來不會多問。”

慕以歌神色依舊沒有任何的波瀾,總是那樣的溫和輕笑著,好像並沒有任何的事情能讓他的神色一變。甚至可以說,就好像任何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所以他也不必驚訝。他平靜的跪坐著,繼續磨墨。

文臻漓得令進入殿中,朝皇帝長長作了一揖,如皇帝第一次見他那般,清冷的神情,淡漠的眸子,一身的生疏與遠離,似乎容不得任何人靠近他半步一般。

文臻漓聲音清脆,宛若珠落玉盤,“臣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喚臣來,所為何事?”

“文太傅不必太過拘束。”皇帝慵懶的擺了擺手,說道。文臻漓自然是發現了一旁的慕以歌,清冷的眸子輕輕撇了一眼,嚮慕以歌行禮,“慕國師。”慕以歌微微頷首,以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