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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眾人這才散去。

被安排伺候的宮女忙上前扶起烏雲珠,欲送她進入正殿,烏雲珠起身後,這才細細慢慢的掃看了一圈她所住的宮殿,迎面正殿門匾上書寫著“承乾宮”三字,月臺兩旁種植了兩株梨花樹,尚未到開春的季節,滿枝頭只綴滿了翠綠的枝葉。

她收回視線看了眼身旁的宮女,是個看來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臉盤圓潤眉目清秀,眼彎帶笑不顯諂媚,反而讓人產生親近之感。

烏雲珠溫婉的朝這個女子笑了笑,和氣的詢問:“你叫什麼?”

那宮女規矩回道:“回娘娘,奴婢叫秀蓮。”

“秀蓮,你我年齡相仿,以後共處日久,不需要如此拘謹。”烏雲珠輕握了下碧蓮的手,輕柔的說道。

秀蓮微垂下頭,恭敬回道:“謝娘娘厚愛,能照料主子是奴婢的榮幸。”她抬頭彎起笑眉,說道:“娘娘先進內換下禮服,休息半刻。奴婢已安排了些糕點,這一早上想必娘娘也辛苦了。”

烏雲珠細看著她的笑靨,輕笑的頷首進入殿內,其間她心中計較了一番,這秀蓮能被安排過來四妃,想是在宮中也有些資歷,且聽她說話安排都規矩有序,心裡對主子奴才的身份差距也保持的進度有利,想來要讓其交心還需長久相處才行。

這後宮深深,步步為營,如不先有個能扶持幫襯自己的,以後真是舉步維艱。

遠方天際風轉雲動,悶雷偶爾炸響已不如剛才那般轟鳴,反而有點小家子氣的餘力不足,也不知是不是雷鳴無法釋放,天空中也一直只有厚重的白雲在快速的翻動,卻時時不見雨水傾灑下來。

“今兒這天可真夠詭異的,早上明明晴朗清爽,這會兒卻光打雷不下雨,”櫻桃支起窗欞眺望著遠方的天際,嘟嘟囔囔地說道。

博果爾正執筆沾墨描著山水,聽了這話,語含笑意回道:“這就叫光說不做。”

那窗邊的小姑娘一聽這話趕緊轉身湊了回來,手裡繼續磨硯,然後左瞅右瞅著主子筆下的畫作,好奇的問道:“主子,我看別人畫畫都是有參照物件的,你這畫的山水是出自哪裡啊?”

博果爾抬眸抽了她一眼,似乎挺稀罕這丫頭竟也能說出有點道理的話,隨後繼續描著沒有臨摹物件的畫作,很是高深的回道:“心求山野自由便可賦予筆下。”

這句話顯然超過了櫻桃的理解能力,她一頭霧水的試圖從那副畫中看出所謂的自由,但山就是山,水就是水,並未品讀出更高深的意境。她想了下,覺得這就是屬於有閒有錢的貴人與無錢無閒的奴才在心境上最大的區別。

待畫作完成,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博果爾隨手將畫作放置一盤,行到了窗邊,見天邊仍是雲層翻滾,卻主要集中在皇城地帶,不由蹙起了眉頭,那雲層看來厚重絮軟,非平常驚雷覆蟄積厚而成的模樣,心裡尋思了一番,他讓櫻桃退了下去。

他靠在窗旁,闔目將神思凝聚,額頭處漸漸升起熱氣,金黃圓形光點在他的意識海中凝現,這是他的元性,經過兩個節氣的靜坐觀元,心神元性匯聚已經趨於穩定,且可以嘗試探出窺看一些物外之物。

神思微動,那雙秀長眼目猝然睜開,如點墨的眼瞳中一道金光閃過,博果爾凝眉望向遠方翻滾的雲層,須臾之後,金光再閃,元性之力無法持久已然退散,但博果爾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白雲驚駒——逆天改命之象?!” 他有些驚愕的低吟著。

他再次抬頭凝望著皇城上空集厚的白雲,雙手環抱思索起來,他自通了元性,很多事情在意識海中便能無師自通,逆天改命之象多是強求命數的舉動,這與修道會遭遇的天劫又有不同,逆天改命最終還是會報應在強求之人身上,而白雲匯聚驚雷乍現都說明這改命已成,而後種種因果報應已非他人可再扭轉,就算是五方天外的神仙也難以再插手其中。

能求得逆天改命之象的人本身應是福澤無限之人,一般在輪迴之中遭遇的苦難也比他人少上許多,順應而為則可得一世福報,百世輪迴都難碰到用自身福澤求取改命的人物,不想今日卻得見了,而且根據白雲驚駒出現的地帶,應該皇城內的人。

博果爾垂下眼眸,一手搭在窗框邊輕敲著,規律的敲擊聲伴著悶雷響了半刻,忽然敲擊的聲音戛然而止,精光從少年眼中閃過,他差點都忘記,今日是八月二十五,應該是那個女人進宮封妃的日子。

——只是這白雲驚駒之象真的會與這個女人有關係嗎?思忖了半晌,博果爾對這段複雜的因緣造化一時陷入了迷惘。

晚膳後,順治理所當然翻了烏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