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以我要活下去。只是如此而已。”最後的一句,輕微的比風都縹緲,卻重重的打擊我心。
只是如此而已。
真簡單,卻沉重的理由。
“藍鈴。”我抱住她,她愣了一下,抬頭看我,“嫁給我吧。”
“嗯?”她困惑,“我不是選了你嗎?”
“那不一樣。當時我不甘願,現在我心甘情願。嫁給我,孩子就由我來照顧,好不好?”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一個人是無法承擔太多的痛苦的。既然是楚軒的孩子,楚軒的妻子,就由我來照顧,給她依靠,給她保護,也舔自己的傷痛。
她看我很久,臂膀環繞我的脖子,窩在我肩膀哭泣,完全鬆弛了下來:“那你娶我了嗎?”
還是個,孩子啊。
我用力抱緊懷裡溫暖的身體,柔軟的超乎我的想象。
“對呢。”我輕聲說。
那時候,我幾乎把我的君、我的主、我的愛人、我的恩人都拋開去,遺忘掉了。
那是,我的疏忽。
五
“將軍,皇上請您過去。”福公公依然照舊的來找我。
我正在府裡忙著核算婚事的花費,計得焦頭爛額。來來往往都是新僱的短工,又不會做事情,滿將軍府一片混亂。
“啊?”我愣了愣,“皇上又找我?”
“是……”福公公小聲賠笑著說,“皇上說是幾日不見想念的緊呢。”
“不去啦!”小福跳出來,“我家主子不去。”
我正在思考,被她一打斷,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再加上她說話衝得很,福公公怎麼說都是皇上身邊的人。
我皺起眉頭喝了她一聲:“小福!”
“啊?”
“哎!”
福公公戰戰兢兢的應我,小福在一邊不耐煩地看我。
我呆了一下,才想起,兩個人都姓福,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笑什麼笑!笑死你最好!”小福惱怒,拿了手裡的東西就打我的頭,也沒想過是什麼東西。“當”的一聲嚇了她一跳。
“啊啊啊啊!!!”她開始尖叫,丟了手裡的東西就上前扶著開始搖搖欲墜的我,“爺呀,是我不好,我沒看清楚,沒想清楚。”
我抱著頭,不理她,虛弱的坐下,偷偷看了福公公一眼,他臉色煞白,似乎是被嚇倒了。過了半晌,我才慢慢開口,說話的聲音似乎一絲氣都沒有了:“公……公,你也看到,今天,就帶我給皇上告罪吧。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末了還猛咳嗽了幾聲,開始喊痛。
福公公看我難受,安慰了幾句就回宮去了。
“走了嗎?”
“走啦。”
“真的?”
“真的!我說將軍,你別把體重都壓我身上行不行,你重死了!”小福推開我,氣鼓鼓的看我。
“哎呀,我痛死了。”我又撲上去,一把抓住她,使勁揉她的頭髮,小孩子,今天我非報復你不可,每天給我梳頭都和扒皮一樣痛。
“痛什麼痛呀!我知道你練過鐵頭功!別說我這個銅茶壺砸上去沒事情,就是一把刀砍了也是不留痕跡吧?”她躲開來,撿起地上剛剛砸了我頭的茶壺,騰騰跑了,“我還要給工人們倒水去,您就別和我玩了。”
我不鬧了,看她,嘆氣。
靠著椅子坐下,今天是躲過了,昨天也躲過了,前天還是躲過了……可是,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嗎?
想到要和皇上見面,我那頭,真的有些痛起來。
然而到結婚那天,四月初十為止,皇上竟然再也沒有宣我進宮,還吩咐我多多照顧公主,把喜事辦好。讓兩國都吉利順利。似乎是知道了我暗地裡的小把戲。依照他陰晴不定的性格,這次這麼平靜,我心裡實在有些不安。
直到兩人拜堂了,看著藍鈴給送入洞房,我一個人在外廳裡給舊部好友,官員屬下灌得醉醺醺的,才放下心來。
外面堂上還在熱鬧,來的人相當多,送的禮物也都是珍奇異寶,我囑咐了管家,安排了兩個親近的下屬在外面陪著,自己先進了後房,聽到外面一陣起鬨的叫喊,笑了笑。新娘子可是我的,不是他們的呀。
藍鈴在屋子裡端端正正的坐著。頭上包著大紅喜帕。我心裡笑了一下,說不喜悅也是騙人的。這種時候,這種氣氛,這種人物,怎麼可能讓人不高興。拿了秤桿,去挑開她的喜帕,罷了罷了,就對不起楚軒兄一次,這新娘子的妙美,我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