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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邊說,一邊拉了被子蓋在我的身上。

這樣的話,無異於給溺水的我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拉住他的手,掀開被子,猛地就跪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你、你這是做什麼?”他驚訝,連忙拉我起來。

“殿下,五殿下……”我依然跪著,雖然冷得渾身顫抖,“求您幫我,幫幫我找到那個兇手,您的恩德,我無以為報啊。”

“你、你起來再說,起來再說。”他急得滿頭大汗。

“求您了。”我長跪不起。

“你……唉,這本來就是我的意思,你放心,大叔的事情,我一定會管。”他嘆息,對我說。

“多謝殿下。”我聽到這樣的話,熱淚盈眶,“單瑞雪身無長才,願隨侍殿下身邊,以報殿下恩德。”重重的叩了一個響頭,卻似乎耗光了渾身的氣力。

融安三十七年春

“先皇去世,當今聖上繼位是在平豐十二年。建號融安,元年即得喜得龍子,冊封為太子。其後又得八子六女。”

“殿下是五子。”

“對。其中三子十一歲的時候得天花,少年夭折。四子集結黨羽,擴大實力,妄圖篡位,斬首於午門之外。七子身體孱弱,出生不到半年得了熱風寒,也逝。如今只剩下,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以及八皇子幾位殿下。然而當今太子資質平平,只思玩樂,不思政治,皇上有廢長立幼的意思。”

“所以隨著皇上見老,眾位皇子之間波濤暗湧,都只為了太子的位置?”我點頭,提筆寫了兩句。群英逐鹿,何人得之。

近墨見我仔細記錄,看了看,笑道:“單君近日筆鋒日漸凌厲起來了。”

“平先生您過獎了。”近墨原本姓平,我卻一直不知道他又是為了什麼原因歸順五殿下,“教小人練劍的師傅,說以筆為劍,練銳練知,筆筆銳利,劍術上方能有所超脫。”

“呵呵呵……”近墨聽了,笑了起來。

“平先生笑什麼?”

“你那師傅我知道,他性子彎曲,說起話來也總是七拐八拐的,他的意思,恐怕是讓你時時練劍,習慣成自然,讓劍術融入本性吧。”

“啊?”我恍然大悟,也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單瑞雪愚笨了。”

“呵呵……單君性情溫和,天資聰穎,就是不夠狡猾——”

“對啊對啊,瑞雪這樣的性子,可不適合朝廷裡的明爭暗鬥。”有人在屋外細聲細氣地說。

近墨笑了一下,“殿下來了。”

“來了來了,一從宮裡請安出來,就來了。”他笑嘻嘻的從外面蹦蹦跳跳的進來,一身華麗的朝服,在他身上穿來特別耀眼,周身的佩飾隨著他晃動的節奏晃動。

我和近墨立即起身,跪了下去:“殿下。”

“哎呀!自己人這麼多禮做什麼?起來起來。”他過來扶我,我順勢正要站起來。

“殿下,您這句話錯了。”近墨跪在一邊,抬頭看他,“自古君臣有別,長幼有別。不可不禮,不禮則亂。殿下禮賢下士,固然值得贊賀,然而不可廢了君臣之禮,不然,陣腳自亂啊。”

“啊……”他退後一步,不好意思地看看近墨,“這個……”

我的臉上頓時一熱,平先生這句話,似乎是在說我平時沒大沒小,警告我注意分寸。

半天的安靜。

“近、近墨。”晨曦結結巴巴的喚了他一聲,“你要是沒事情的話,先退下吧。”

“是,屬下先退下了。”近墨站起來退了出去。

“咳,瑞雪,他都只是說說而已,你別放心上。”他說,“你、你別跪了,起來吧。”

我站起來,低頭立在一側。

“你不坐啊?”

我搖頭:“平先生說得對,是屬下做得不對,請殿下原諒。”

他坐下,半天沒有說話。

我們倆就一個坐一個站,靜靜的過去了很久。

“母親是父皇在融安二十年招入的宮人。”他突然說話,“母親當年也沒有想過要蒙主恩寵什麼的,結果在二十三年的時候,被父皇選中,第二年生了我,才被冊封為妃子。為了防止外戚掌權,先祖的規矩就是在皇子八歲之後,與母親分離,送出宮去。我出宮之後,也很少與母親見面,後來過了兩年,再去看她,卻已經被打入冷宮。從那以後,再也不知道她任何的情況了。”

我低著頭,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表情,卻聽到了他孤寂悲傷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