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哀歌哭喪。
一匹鐵騎在御街上橫衝直撞,身後一隊錦衣衛跑步緊隨,街上行人惟恐避之不急,四下逃竄,一時雞飛狗跳 ,攤倒人叫
,稚兒啼哭不止
飛馳的駿馬在城門前止步,馬上太監大聲喝道“奉東廠曹公口令,捉拿要犯,關閉城門,禁止任何人出入,違命者,就地
處決!”話音剛落,就聽門轍軋軋,城門訇然關閉。正欲出城或進城的人敢怒不敢言,已站在門邊的百姓俱都默契的回身
,遠離城門
“等等!”馬上太監再一揮手,指了指邊上錦衣衛手中的畫像,道“這是逃犯的樣子!照這樣子找!只要有一成像,就給
我帶回東廠。”
畫像上是一名少女和一名少年,二人長的有幾分相似,太監馬鞭再一指畫像,繼續道“這是亂臣賊子薛陽的孽種,誰要是
能說出這對姐弟的下落,哼哼”一揮手,兩個錦衣衛捧著一個盤子站了出來,太監用馬鞭挑開蓋在上面的錦布,露出了碼
成一堆的澄黃金錠
看著眾人眼中露出的貪婪目光 ,太監冷冷一笑,道“這就是獎賞,黃金百量!”
沉默了一會,人群中便開始竊竊私語,不時夾雜幾句尖叫與錦衣衛的叫罵聲,不一會,就見一錦衣衛拉著一名少女走到太
監馬前,笑道“公公,我看這女子就像”
那公公瞟了眼哭鬧不止的少女,點點頭,“帶回去!”不多時,錦衣衛又陸續抓了幾人。街市鬧做一團。
與街道的熱鬧不同,酒樓內一片安靜,只餘偶爾的咀嚼聲與吞嚥聲。桌旁一人剛想說些什麼,便見對面那人拼命擠眉弄眼
,這人環視一週,又低頭默默喝酒,不再作聲
此時,二樓窗邊響起一個氣憤的女聲“師兄,我去殺了這個狗東西!”話音剛落,樓上所有人的目光盡看向角落那桌
但見桌邊坐有二人,男子劍眉星目,氣宇軒昂,雖一身布衣仍掩不住他浩然正氣,桌上手邊的那柄長劍亦說明了他的江湖
身份,他對面坐著一名女子,一身紅色勁裝,盡顯婀娜身材,她容貌極美,雖然滿臉怒容,卻不損她絲毫美麗,反而更添
了幾分野性的美豔。
這樣的美人,不論說什麼,都是會被人輕易原諒的。所以堂上眾人雖然聽到了她剛才的說話,卻都當作沒聽到。
被她稱作師兄的男子按下美人慾撥劍的手,掃了眼堂上眾人,低聲道“憶靈,不許胡鬧,走”說罷,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
,起身便往樓下走去。趙憶靈憤憤的瞪了窗外一眼,一臉不甘心的跟著男子走了下去。
剛下樓,便迎面遇上了進來搜查的錦衣衛。見趙憶靈容貌美豔,來人便起了歹心,上前一步,大喝道“你們哪裡來的?叫
什麼名字,到這來幹什麼?”
男子向前半步,將趙憶靈擋在自己身後,陪著笑臉道“老總,咱們是從華山下來的,我叫樊嘯天,奉師命來探望他老人家
的朋友!”
“朋友?哪個朋友 ?最近京都不太平,屢有賊寇犯案,我看你們非法持械,定是一夥的,給我拿下!”說罷,自己便動
手去抓趙憶靈
樊嘯天腳下微一錯步,便帶著趙憶靈躲開了那人伸過去的魔爪,趙憶靈正要發火,樊嘯天輕踩她一腳,再次陪著笑臉,自
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塞進錦衣衛手中,道“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權當請各位老總喝個小酒”
那人接過銀票看了看,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們走罷!”
趙憶靈狠狠瞪了他一眼,跟著樊嘯天走到門口,還未出門,突然覺得屁股上被人拍了一下,當即又羞又怒,“噌”的撥出
寶劍,架在一個錦衣衛脖子上,怒道“好大的狗膽,今天姑奶奶就剁了你這隻狗爪!”
見狀,在場的錦衣衛全數撥出佩刀,將二人圍在中間,臉上俱都顯露出興奮的表情,宛如狼群見到鮮血,樊嘯天暗道糟糕
,此時卻已無計可施,正待撥劍拼出一條血路,卻聽到一個輕柔的噪音,聲音雖輕柔,可語氣卻是說不出的陰冷,“你們
好大的膽子,還想跟朝廷作對不成?”
樊嘯天心裡莫名一緊,轉頭朝門口望去,門外已湧來大批錦衣衛,有的身著飛魚服,有的頭戴黑盔身著黑甲,他們排列整
齊,防備嚴密,看這陣勢,別說他一人,就是華山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