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從馬前經過,也是目不斜視,不理不睬。
看起來確實有些古怪,人人神情嚴肅,連三尺稚兒都乖乖地幫著堆土,聽不到任何笑鬧聲。
這感覺好像大難臨頭,全村都在緊迫防戒中,連空氣都變得僵硬凝重,天空的烏雲更是層層壓下來,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南宮稚柳顧不上那兩個想看兩相厭的傢伙,翻身下馬,朝一名路過的老樵夫行了一禮,問道:“這位老丈,小生遠道而來,想在村子裡打個尖,敢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老頭摸摸鬍子,疑惑的看了他們一眼,眉心皺出一個川子,道:“你們快走吧,此地不可久留。”
“咦?”三個人齊刷刷的豎起耳朵,那個稚柳追問:“不妨說來聽聽,或許小生能略盡綿薄之力。”
“有妖怪、有妖怪要來吃人!”老樵夫面帶驚懼之色,突然看到白秋瑞一身仙風道骨,眼前一亮,對白秋瑞一偮倒地,哀求道:“道長救命!全村人命懸一線,求道長出手相救!”
“啊?”白秋瑞驚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從驢背上跳下來,道:“老子不必行此大禮,貧道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秋瑞,你……”南宮稚柳看著他那單薄的小身板,十分放不下心,白秋瑞一掃先前的 結之氣,驕傲的抬頭,道:“我連千年老妖怪都治得住,還有什麼事我的對手?”
“對對。”那樵夫拉著白秋瑞的衣角,感動得兩眼含淚,道:“那妖怪雖然於我是滅頂之災,對道長來說卻只是舉手之勞,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跪了下去,說也奇怪,一直在摸摸幹活的村名也不約而同地朝白秋瑞跪下來,口中念著:“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白秋瑞哪見過這等陣仗?當下被捧的飄飄欲仙,忘了他自己是誰,南宮稚柳越聽越不靠譜,忍不住扭頭看璃景,問:“他還是個孩子,恐怕力有不逮,你幫幫他好不好?”
璃景懶洋洋地歪在馬背上,朝他晃晃手指,語帶微諷,道:“你用不著操心他,這等妖力,對白道長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瞪著璃景,對方一臉無辜地眨眨眼,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也對,璃景對然性子頑劣,倒也是無賴無恥的真性情,況且他在皇陵關上了那麼多年,本質也應該還是比較單純的……吧?南宮稚柳還是有些拿不準,又問老樵夫:“那妖怪在哪裡,我們去收了它好上路。”
“這……”老樵夫遲疑片刻,嘆了口氣,道:“只要要耽擱各位的行程了,昨夜那妖怪來過一次,今日……老夫也不知道他何時再來。”
“不怕。貧道就候在這裡,看誰敢在造孽。”白秋瑞豪氣干雲地拍著胸脯,南宮稚柳看看天色,山雨降至,時間越來越急迫,實在耽誤不起,他開始猶豫,白秋瑞看出他的心思,道:“南宮大哥,你不要為難,我跟著你們只怕著妖怪害你的性命,既然你們是兩廂情願,我倒顯得礙眼,就此別過,日後有緣再會了。”
璃景撫掌大笑,道:“小道士,難得你會說幾句人話。”
“你才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白秋瑞反唇相譏,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南宮稚柳也顧不上計較那句“兩情相悅”,憂心忡忡地看著白秋瑞,道:“你逼近是個生手……我實在放心不下……”
“哎呀你妹快走啦!”白秋瑞嘟起嘴吧,推他上馬,道:“南宮大哥你就是因為這種優柔寡斷的性子,才會被那廝纏住!別管我了,路上保重!”
說罷,他生怕南宮稚柳執意留下陪他,先牽著小毛驢跟那老樵夫進了一戶人家,還從門口探出腦袋,做了個攆雞鴨的手勢,叫道:“快走快走,不要妨礙我替天行道。”
“這小子真欠揍。”璃景自言自語,把南宮璃景拖上馬背,涼涼地說:“走吧,我的少爺,人家都趕人了。”
南宮稚柳拗不過白秋瑞,拱手道別之後,璃景一揮馬鞭,馬兒揚長而去。
臨行之時,給了小道士一個意義不明的含笑眼神,彷彿在說:臭小子,總算把你甩掉了。
+++++++++++++++++++++++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白秋瑞依依不捨地紅了眼圈,嘆了口氣,低聲道:“保重,南宮大哥,死妖怪,以後再與你一較高下。”
他才說完,大雨傾盆而下,淋得渾身溼透,白秋瑞急著想跑到屋中避雨,回身一看,方才還繁榮熱鬧的村莊,竟然想夢境一般消失無蹤,熙熙攘攘的人流,也全都不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