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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幾步,低語道:“我知道你還在與他賭氣。唉,不是我偏袒他。自你走後,那些年他一天一天的,熬著盼著等你回來,其中滋味,我便說與你聽,你也不能體會一二。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便是這個道理。你若有絲毫的閃失,他也不得活了。做父母的心情,你這會子是體會不到的。唉,民間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好孩子,你且聽我一句勸,給他個臺階下,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吶,總不能老怎麼僵著吧?”雲娃抬頭望著他,目露讚許之色道:“爹爹今生能遇到伯伯,真造化也。”廉松風不料,她竟說出怎麼一句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搖頭笑道:“今生有幸得他相伴,這是我的造化呢。”雲娃被他眼中的柔情所感染,心中的怨氣,不覺間竟消了一半兒。

廉松風將她引至雲修儒身邊道:“便讓燕亭陪她出去走走吧。只是一件,須早些回來方好。”雲娃看了父親一眼,應了聲是。雲修儒用指尖輕輕撫上她的臉龐,見她沒有躲開,歡喜之餘免不了又是一番心疼,覺得越發的愧對與她,不禁柔聲道:“都是為父不好,日後再不這樣了,你……你別怨恨我。”雲娃聽他聲音發顫,抬頭看時,見那佈滿血絲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幾欲滴落,不由自己心中也泛起酸來,主動挽了他的手道:“不提了。時辰不早了,爹爹塊進宮吧。”雲修儒點點頭,令浣紗將雲燕亭喚過來道:“帶你妹子出去逛逛吧,她要什麼只管買與她,別委屈了她才好。”雲燕亭見他父女和好,將提了一夜的心放回了肚子裡,滿面笑容的答應著。

臨上轎時,雲修儒向著廉松風輕輕道了聲謝。廉松風含笑道:“好呆的話,謝我做甚?我與你不是一家人嗎?”說罷,扶了他上轎與廉庭芳上馬,徑往皇宮而來。

誰知,安生日子沒過兩天,市井之上便傳出,雲府小姐與兩名男子同遊菩提寺,舉止親密引人側目。算算日子,正是雅竹生日那天之事。雲修儒氣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廉松風怕他父女再鬧僵,只得在他二人之間來回遊走勸說。與此同時,他也隱隱的察覺到,此事與前些時的匿名書信多少有些關聯。

私底下也與駱氏父子再三斟酌過。只是,他二人已認定,書信之事就是雅竹所為無疑。讓雲娃嫌惡自己的父親,回到他的身邊,再次將她帶走。廉松風雖沒有證據來予以反駁,卻窺探到他父子對雅竹已起了殺心。於是再三的叮囑駱智遠,行事不可不計後果,真若鑄成大錯,便再無挽回之時。駱智遠表面答應著,心下卻盤算著幾時動手。

後來,又說起雅竹那晚說的話,三人想了半日,猜了半日,仍舊一無所獲。駱智遠順口說道:“這倒也不難,脫了衣服一驗便知。”駱緹微微的點了點頭。廉松風面上已有薄怒,斥責道:“才說你做事不計後果,你到越發的肆意胡為起來。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裡的事你不必再管了!”駱智遠萬沒想到,他會為個外人與自己翻臉。一時氣往上撞,立起身道:“這原本與我無干,可我見不得你為了此事,夾在裡頭煩惱不休。你既不肯領情……罷了罷了,我不管便是,告辭!”說罷,拂袖而去。廉松風向前追了幾步,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又過得數日,京中出了件大事。齊國公長子,駙馬都尉夏桑林與一神秘男子相戀。在夏桑林再三苦求下,國公拒不接納,並派人打上那男子的家中,要他即刻滾出京去,不許再來勾引自家兒子。

豈料,那十幾個家丁氣勢洶洶的殺將過去,不出半個時辰,全都灰頭土臉的敗了回來。夏百年豈是吃虧之人,叫上幾個得力的護院,親自騎了馬,殺氣騰騰的趕了過去。他前腳剛走沒一會兒,夏桑林便掙脫了繩索,踢爛了房門,打倒七八個家丁護院,抄小路往雅竹家去了。女眷們嚇得驚慌失措,都擠在二門內張望。奶媽一把抱住要攆出去的孫少爺,那孩子大聲哭叫著爹爹,被趕過來的兩個大丫頭拖了回去。

今日恰巧雲,廉二人都在宮中當值,便是廉庭芳也不在。雲娃得了信兒,領著周氏,浣紗施展輕功急急的奔出府去。雲燕亭哪裡攔得住,知道必是出了大事。一面命祝管家帶人追上前去,一面回房拿了腰牌,快馬加鞭的直奔宮中御馬監而來。

雅府門前聚集了無數看熱鬧的百姓,鬧哄哄的議論著。有膽大者,還站在門檻兒上觀望。門上的匾額已被夏百年挑在了地上,他騎著馬直接進到裡面。

雅竹面無懼色端坐在院中臺階之上,身後立著幾十個手持兵器的家人,鄒管家與費關情,藍羽侍立左右。還有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書生,慢搖摺扇坐在雅竹的下首。

雅竹一見夏百年面帶煞氣,起身拱手道:“夏伯父要趕盡殺絕嗎?”夏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