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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是奴婢……”見魏允之拿眼瞪自己,忙改口道:“是我取的。只怪奴……我一時疏忽……不知小公子現在如何了?”魏允之拍著他的肩安慰道:“你無須自責。等回去後,我們慢慢的找便是。若父子有緣,終有一日會相見的。”又問道:“那孩子長什麼樣兒啊?”杭士傑想了想,臉上不覺露出一絲笑容,緩緩的道:“楚腰分娩之時,我就在外面守著,足足的兩個時辰才生下來。穩婆抱與我看時,說是位公子,我喜歡的了不得,王爺總算是後繼有人了。小孩子才生出來大抵都一個樣兒,皺皺巴巴的。等滿月之後我再去看時,那孩子竟像變了一個樣子,好白淨,好秀氣。”魏允之道:“在外頭的開銷,都是你出的錢嘍?”杭士傑點點頭。魏允之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道:“這些年著實的難為你呀。好了,別儘想著不痛快的事,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天也不早了,且睡吧。”杭士傑與他說了這大半夜,其實的睏倦了,於是二人相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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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次日一早,魏允之便派人回營,駕了馬車過來,與杭士傑一同下山。

才將他安置好,夏至進來說,顧觀儀,夏百年,宦海寧並駱緹在帳中等候,有急事相商。魏允之忙趕了過來。

眾人見他進來不及見禮,夏百年便搶著道:“京中回報,陛下帶了十幾名護衛悄悄出京了。”魏允之大吃一驚,一掌擊在桌上道:“胡鬧!必是聽說修儒之事,才特意趕過來的。我道他長了幾歲年紀,處事應知輕重緩急,豈料……”又問道:“此刻京中何人主事?”顧觀儀道:“史太傅同單,索二位尚書。”魏允之沉吟片刻後,吩咐夏至立即收拾幾樣要緊的東西,留了他同那幾個小內侍,並一名家將照料杭士傑,自己與其他幾名家將輕裝簡從,急急趕回京城。

因柳春來言語不慎,將司馬綠波父女之事洩露,引得雲修儒當即嘔血昏厥。他本就內傷極重,已現嘔血之症,經此打擊,越發的雪上加霜了。一連數日,竟像是止不住的意思。

廉松風剛能下地,便將自己的床榻被褥搬將過來,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見他這般光景,雖心如刀絞,面上卻不肯顯露半分。時時的將溫柔笑顏掛在臉上,低聲軟語的與他說話。除了換藥,廉松風對他幾乎是事必躬親。雲修儒見他如此這般的待自己,竟也將悲愁之心盡數掩藏。見他笑,自己便笑。聽他溫言勸慰,自己便和順應稱著。只有當雲修儒昏昏睡去時,廉松風才能卸下所有的偽裝,回自己的帳中大哭一場。匆匆洗淨臉上的淚痕後,再次趕至那人身旁,以便他一醒來,就能看見自己。

而云修儒又何嘗不是如此?他甚至是連哭都不敢。身邊時時有人守候,必會傳至他耳中。實在不忍叫他,為自己再操心了。便是果真撐不下去了,也要讓他記住自己的笑臉。有時,身上實在是疼的厲害了,便將被子蒙了頭,斷斷續續的喚著女兒的名字,以期熬過這痛苦的時光。那人卻在外面,溫柔的,又略顯固執的將被子拉開,一面在他耳邊呢喃低語,一面按住他的身子,讓那一根一根的銀針,紮在上面。卻好似紮在了自己的心裡,眼裡。雲修儒已經感覺到,他不斷收緊的手指。回過頭來,努力的將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波光粼粼,輕輕的吐出一句,只有廉松風才能聽見的話。於是那人微微頷首,替他拭著額上的汗水,一面還一一笑。在旁人眼中,那樣的笑容感受不到一絲愉悅,只有無盡的淒涼與惆悵。

正當駱緹準備在天啟城中,懸賞尋醫之時,杭士傑命夏至,將一個治嘔血的偏方兒,交與了李放。說是去年偶然得到的。李放請了相熟的兩位醫官,把那方子再三的斟酌一番,覺得尚可一試。只是營中缺了一味藥,這藥的名字叫得新奇,喚作“一脈香”。因這藥實屬罕見,李放不敢假手於人,親自到天啟程中購買。誰料,從晌午出門,直到天色黑盡,方徒勞無功而轉。他幾乎將城中大小藥鋪找遍,皆說是,根本不知道還有怎麼一味藥,駱緹也急了,次日一早便親到縣衙,讓郤知縣貼出尋藥榜文,並將李放畫的一脈香的小圖,也貼了上去,言道:倘若覓得此藥送到縣衙,賞銀五十兩。在蘭玉國,一兩銀子能讓一個使奴喚婢的中等之家,生活一月有餘。五十兩,對這邊陲小鎮的百姓而言,實在是個不小的誘惑。

不出兩日,便有數十人蜂擁而至。拿著不知在哪個山頭兒,挖到的一脈香,伸著手要賞銀。李放一一看過,全都不是。連著四五日,賞金從五十兩漲到一百兩,還是難覓一脈香的芳蹤。

第六日一大早,李放又來至縣衙,見一江湖中人打扮,四十多歲一個漢子,正在等他。郤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