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覺得是苦、是酸的東西,你們小皇叔也許覺得是甜呢。”白桑韻親了親兒子,問,“芋頭怕不怕疼?”
劉天賜馬上點頭:“怕怕。”
“那小皇叔還要寶寶,生寶寶很疼的。”劉離馬上說。
劉天賜卻用力搖頭:“不怕不怕,寶寶寶寶。”
“離兒,你會怕麼?”白桑韻問。
劉離看向離殤,笑吟吟地說:“不怕,而且,我喜歡大哥緊張我的樣子。”此時的劉離,一副小女人的模樣,肚子已經微微凸起了。離殤把劉離摟在懷中,無法說話的他只能用雙手告訴劉離他的心。
“饕兒,過來。”白桑韻又朝長孫招招手,劉饕走了過去,在皇爺爺身邊坐下。
“饕兒,你小皇叔雖然不懂,但皇爺爺卻明白,他喜歡尉天,不僅喜歡,甚至是愛著尉天。所以他和離兒一樣,為了心愛的人不怕疼,也不怕苦。”撫著劉饕的頭,白桑韻疼愛的說,“饕兒,放心地把你小皇叔交給尉天吧。等饕兒今後有了喜歡的人,就明白了。”
“皇爺爺,不管小皇叔愛不愛尉天,孫兒都不會放下小皇叔。”見皇爺爺還有話要說,劉饕立刻嚴肅地說,“皇爺爺,孫兒從來都不覺得小皇叔是孫兒的包袱,是孫兒的麻煩。即使父皇和父王不說,孫兒也會照顧小皇叔。小皇叔喜歡尉天,孫兒不會攔著,小皇叔要給尉天生孩子,孫兒也不會多說。只是,皇爺爺,請不要說讓孫兒把小皇叔交給誰的話,小皇叔是孫兒最重要的人,比皇爺爺、父皇、父王和爹都重要,不管小皇叔身邊有‘尉天’還是‘尉地’,小皇叔永遠都是孫兒的責任。”
跪下,給白桑韻磕了個頭,劉饕站起來,走到擔心他的人面前,從他的脖子裡掏出他給他的那塊玉牌:“小皇叔,這個玉牌永遠不要拿下來。”東門饕宴──他以為守護這個人的只會是他……
“不拿不拿,芋頭的。”劉天賜把玉牌放進衣襟內,拍拍,拿了饕兒會生氣呢。
“皇爺爺,我去禮部看看婚事籌備的如何了。”用力抱了劉天賜一下,劉饕對皇爺爺行禮,然後離開了養合宮。
“皇爺爺……”劉離不安地喊道。
白桑韻搖了搖頭,接著揚起抹淡笑:“饕兒只是捨不得把他的小皇叔交給別人,時間長了,他會想通的。”白桑韻在心裡嘆息:饕兒只是還沒分清親人間的喜歡和情人間的喜歡。
京城的一處剛裝飾完畢的大宅院裡,從半月鎮陸續上來的半月樓的侍衛、僕人們忙著打掃和收拾。尉天在他的新書房內整理書冊,婚後他和劉天賜會搬出宮住,不過劉天賜每天都必須進宮,所以這裡也僅是他處理樓裡事物和兩人晚上歇息的地方。
“樓主,有人要見您。”重新擔任半月樓管家的李江面色有異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容貌柔美的男子。
尉天放下手裡的書冊,臉上平靜,他知道對方一定會來找他。
劉饕冷冷地注視著尉天,卻是轉身就走,尉天跟了上去。李江喚住身邊路過的一名侍從,讓他馬上進宮去找劉離。
劉饕出了“半月府”,上了馬,然後狠狠抽了一鞭子,馬匹嘶鳴一聲,朝城門外奔去。尉天讓人把他的馬牽出來,朝劉饕跑遠的方向追去。
……
宮內
劉天賜摸著肚子坐在榻上,怎麼肚子還沒大起來呢,抓過旁邊案几上擺的栗子,他咬下一塊。天天今天不能陪他,饕兒也出去了,離兒和殤兒在一起,爹爹、父皇和父王在午睡,如果寶寶現在就有的話,那他就可以給他們驚喜了。
劉天賜又摸上肚子:“寶寶寶寶。”恨不得肚子馬上就大起來。
“小皇叔。”劉離從外頭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劉天賜馬上站起來大叫,“不跑不跑!”天天說有了寶寶不能跑呢。嚇得劉離腳步緊急一收,險些摔倒,還好身後跟著離殤。
“小皇叔,饕哥哥去找尉天了,我們快過去看看。”劉離焦急地上前拉著劉天賜往外走。
“離兒?”被劉離拖著走,劉天賜緊張起來,“饕兒,天天?”他們怎麼了?
“小皇叔,現在只有你能給饕哥哥滅火。等會見了饕哥哥,小皇叔一定要記得親親。”劉離臉上安撫著,心裡卻擔心不已,她還納悶劉饕怎麼會甘願把小皇叔交給尉天,果然,劉饕不會那麼輕易把小皇叔交給別人。
“火?”劉天賜杏眼圓睜,跑了起來,“疼疼。”饕兒會疼的。
拉著劉天賜上了在屋外等著的雙人轎,劉離催促:“快點出宮!”
“